張柏瑄不解他為何氣喘吁吁地跑來拉著她的手,不過跟在他身後的一票人相當可觀,讓她有點被嚇到了。
“你還沒告訴我要去哪裡?”見她無辜的大眼竟穿過他望向自己身後,他不禁有點光火。“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到底是在看誰?”
她是從何時開始這麼忽略他的?
“我……”原本是想要暗示他後頭跟了不少人,然而見到他好象正在發火,她只好垂下眼,任他罵個痛快。
如果罵一罵就能夠讓他消氣的話,倒也沒什麼不可以。
只是,如果可以的話,可不可以私底下再罵?畢竟這裡算是公共場所,總是有點不妥。
長正東瞅著斂眼下語的張柏瑄,不由得沉聲道:
“你的行李呢?”
“嗄?”什麼意思?
“是不是已經放在車上了?”他想起徐慕庸說外頭有輛車,便往外頭探去,果真見著一部車子就停在馬路旁。
積架?這男人好大的肩膀,竟然開了名牌車子到公司前頭招搖,難不成他也是個大老闆,要不然他哪裡開得起這種車子?怪了,他記得那一回坐他的車,不是這一部,這一部反倒比較像是……
算了,他不假思索便拉著她直往外頭走。
“你要幹嘛?”她驚詫問道。
“拿你的行李。”他朝著車子逼近。
“我的行李?”為什麼她的行李會在這裡?不,他現在到底是要去哪裡?這車子不是……
長正東壓根兒沒發覺事情的不對勁,走到車邊,老大不客氣地拍著車門。
“把後車箱開啟。”他不客氣地對著車內吼著。
“長先生,你不要這樣子,你……”她忙要阻止他,卻已經來不及。
“怎麼?你真是打算要跟他走嗎?難道你真認為他會比我好嗎?”他緊握著張柏瑄的手,對上她疑惑的眼。
“我……”到底是誰比誰好?
“你以為我是那種會讓女人隨便踏進我住所的人?”他突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忍不住將情緒一古腦兒的發洩出來,“我們住在一起多久了,你會不知道我的為人?要不是因為你的狀況特殊,你以為我會讓你住進我家?”
“是因為你撞到我吧。”她吶吶道。
“要是事情真那麼單純就好了!”他惱聲吼道。
有太多的跡象顯示,只是他無心探索罷了。他為她等門,還特地照顧她,不讓她靠近秘書室,不悅她的晚歸,這種種的現象顯示他不願承認的獨佔欲。
他不願想,但不代表這些事不曾沉澱在他的心裡;是他笨得沒多想,雖然從不願有人闖入他的生活裡,可是有她的陪伴,其實日子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苦悶,他從來不覺得她是個累贅。
要不然他不可能會留下她,甚至替她收拾一個又一個的爛攤子。
“不是那麼單純,那……”喉頭一股乾澀,教張柏瑄開不了口。
他的意思是說,他對自己有其它的想望,不只是那麼單純的為車禍負責,而是有另一層涵義?
會是這樣嗎?
見她期待地瞅著自己,他不禁難為情地別開眼,對於眼前的發展,覺得棘手極了。
不管任何事交到他手裡,他總是可以輕鬆達到目標,然而……
“你們要不要考慮到其它地方調情?”車窗滑下,坐在駕駛座上的晁央弦乏力地瞪著兩人。
“總裁?”長正東驀地瞪大眼。
怎麼會是這樣?慕庸明明說……
“對了,我的後車廂裡沒有你要的行李,所以我就不開啟了。”話落,車窗隨即捲了上去,捲了一半時,他又道:“對了,去叫於靜快一點。”
“這是怎麼一回事?”長正東瞪著車窗喃喃自語:“慕庸說外頭有個男人,怎麼會是總裁?他還說你帶了兩個行李……”
“沒有啊!”張柏瑄一頭霧水地回答。
“你……”長正東頓了頓,懷疑地瞪著她。“你不是辭職了,而且還帶著兩個大行李要搬出去?”
“我就算要搬,也不需要把行李帶到公司來吧!”她好象有點懂了。
大概是有人設計他,而他大概是以為她要搬走了,所以跑來阻止她,這樣的假設會不會太大膽了?
聞言,長正東不禁有點錯愕。
對了,她怎麼會無緣無故就辭職,又怎麼會突然要搬走,就算要搬,又怎麼需要把行李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