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那你知道他是我的前男友囉。”他冷淡地別開眼,但張柏瑄懂他的意思,便白顧自的說:“既然是這樣,你應該知道我已經跟他分手,就不可能再跟他見面的。”
“是嗎?”他斂下眼,不想再追問他們的關係,然而卻忍不住想追問她的行蹤。“那你今天是和誰出去?”
該死!這口吻豈不像極了等老婆回家的老公正惱火地要她交代行程嗎?他憑什麼這樣追問她?
他們不就是房東跟房客嗎?
一個稱職的房東是不會追問一個房客的行程,而一個稱職的機要幹部,是不會擅用私權調動人事的,他的原則和底限全都跑去哪了?
“那個……”
“難道是徐慕庸?”長正東推想著。
可不是嗎?她能接觸的只有秘書室的人,而裡頭就屬徐慕庸對她展現最大的興致,他今天還親眼見到他們兩個打情罵俏;難道她不知道她到公司上班的職責是什麼,居然跟同事玩起戀愛遊戲,她這麼做對得起特別引薦她的自己嗎?
“怎麼可能?我跟他又不熟。”張柏瑄頓時哭笑不得地回答,真是不懂他怎會把她和徐慕庸給扣在一起。
要不是他昨天有來過家裡,要不是今天有和他聊一下子,否則她跟他根本不會有交集。
“要不然到底是誰?”長正東沉著聲問。
那還會有誰?
“我和方誌傑出去了。”張柏瑄吶吶地回答,不懂長正東為什麼要問這種事。
看來他的心情還是不太好,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做錯了。
“方誌傑又是誰?”
該不會是最近剛在交往的男友吧?她昨晚不是還哭得死去活來的,怎麼今天馬上找到替補人選了?
她是上哪裡找的?她要不是待在家裡便是在公司,她要上哪裡找個他不認識的人交往?所以他可以肯定的是,方誌傑絕對不是公司員工。
“就是那天撞到我的那個人。”她有說過吧。
“你和他出去做什麼?”長正東雙手環胸,帶著幾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味。
“談賠償事宜。”她緩步走入客廳,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
“去哪裡談?”
“去一家法式餐廳。”她不禁懷疑長正東如此詢問的姿態是否代表著他的擔心,他是沒有明說,但是感覺上挺像的。
“哪一家法式餐廳營業到凌晨兩點的?”他陰沉著臉問。
她在騙他,她居然隨便找個說法就打算要搪塞他。
“吃過飯之後,我和他找了家夜店聊天,喝了一點小酒。”如果長正東是關心她的話,他為什麼不明說?
感覺上是關心,可是他的口吻還真是差啊!
“小酒?”打從張柏瑄踏進門,屋裡便充滿酒味,她敢說只喝一點小酒?“你到底有沒有搞錯啊?你居然跟一個陌生的男人到夜店喝酒?”
她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她知不知道自己喝醉酒之後的醜態?
“他並不是陌生男人,我一直都有跟他聯絡,他對我覺得很抱歉,想邀我談賠償的事,他……”
“談什麼賠償?”打斷她的解釋,長正東低沉地笑著,但不染笑意的黑眸卻直直地瞪進她黑白分明的大眼。“是幫你找工作、幫你找住處?還是乾脆安排你到他家?你真的很胡塗耶,你就對那個人那麼信任,你就不怕被他給吃了?”
她竟然瞞著他偷偷和那個男人聯絡,她這是在騎驢找馬不成?
“不會啊,他人很好,很君子,就像你……你也對我很好。”偷覷他黑了大半的臉,張柏瑄突然有股想逃的衝動。
“那是因為我眼界高,我看不上你自然不會對你下手,但是其它人呢?要是他們抱著玩玩的心態,天曉得他們會做什麼事?而你卻笨笨地任人糟蹋,再來哭訴你的男人運很差?”長正東光火地吼著。
甭想要再找他哭訴,下一回他是絕對不會理睬她的!
“我……”她喝醉時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他怎麼會連自己男人運很差都知道?她怎麼會連這種事都跟他說呢?
怪了,她以往就算喝醉也是趴倒就睡,怎麼會……
“你對人能不能有點防範!”他愈說就愈氣。
瞧瞧,就連現在她都還在耍迷糊,真是要氣死他了!
張柏瑄突然開口道:“你擔心我?”
長正東驀地瞪大眼,掀了幾次唇才惱羞成怒地低咆:“我怎麼可能會擔心你?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