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碧玉年華的美女。

一身流利杏黃,襯得臉色不太好,但更顯膚嫩如裹上一層霜華的脂玉;雲鬢凌亂,看去有好久沒安安生生的梳洗一遍了,卻另有一番悽婉的風情;淚眼尚紅,卻仍明亮無欺,略帶血絲卻只更添無依而不見狠厲;雖然她努力裝出至憤極恨之狀,卻掩不去平日間的開朗善意。

“是你們殺了我爹爹?!”少女嗔而淚噙,她卻努力不使淚落。

張角堵人思故,不由傷吟一聲:“睫兒……”

這一嗔碎落滿樹梨花的少女,便是張寶之女,張角義女,太平道教小師妹,與程遠志同侍於張角的 “登仙*”張睫。

“這……”凌憑空無言。若說是他們殺的,確不屬實,但若非他和鎮歌授劉玄德以“甲子乙丑、衝寅奔卯”大陣,張寶也不會敗得那麼慘、死於非命。張睫雙眼對翦,連長長的、頂頭帶點彎的美睫毛也玲動的顫了顫:“你們還殺死了馬元義師兄?!”

太平教的人都知道,張睫對陰鬱孤重、遇事躁進的程遠志幾無好感;對聰明機靈,卻只會討好的管核也不大瞧得上,只跟耿直豪爽的馬元義最談的來,加上二師兄正是跟自己的父親修行,知跟知底,可真是青梅竹馬的一對壁人。但,一夜間,父親與戀人全部喪生 ,這個打擊,你讓一個未及雙十年華的少女如何承受?

凌憑空對男人,即使對方再強大,他也不懼傲然對峙。可面對一位比自己還小的同輩女子(還是美到落花不忍棄她隨流水的女子),他平日裡那種“已與人隔萬重山”的孤高可半分流露不得,想像對一般異性那樣拂袖而去,偏又是闖入營中、抽身不得(如果能走,自己會放任這個怒得慘白欲碎、嗔中惹憐的少女獨自傷心嗎?)。凌憑空計較再三,他不是個逃避責任的人,便應道:“這二人雖非我親手所殺,但若沒有我,他們亦不會如此輕易敗亡。兩軍交戰,死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要報仇就儘管來。”

他刻意淡定而冷漠的說,卻沒注意到:

一:自己很少為殺兩個人而說那麼多話。對尋仇者他往往是一劍就刺過去,根本沒閒情解釋什麼。

二:不自覺得,自己竟偏下高傲的頭,不敢注視那一簇露水杏花中的兩點明星,而去看她的手,邊看還邊想:“她的手那麼小巧,白皙但又*,看上去本身就是藝術,但折出的紙鶴怎麼那麼醜?若握一握這隻手……”

東森龍帝若在,看見凌憑空這副冰面微粉、目光呆滯,與世間任何一位瞪徒浪子毫無分別的神情,必會氣得暴打他一頓,並把“惑人妖女”立殺當場。凌憑空也知這樣不妥,但就似著了魔,往日當機立斷的殺志就是提不起來。

張睫一見他的神情,雖還不大明瞭,但總與大師兄燥烈的眼神、三師兄追捧的神色、二師兄豪意的臉紅有幾成相似,一念而至,再想起平日與馬元義嬉戲打鬧,這一來卻再無可能相遇,不由悲從中來,一下將乍見凌憑空招憐惹寒如冰似玉俊容時的失措散到九霄天外,嘶聲帶淚:“你真的殺了我父親和二師兄!”

被對方殺意所激,凌憑空一下恢復冷靜:“你要這麼說也無不可。”

“那我就殺了你!”張睫目中的淚神奇的消失了,與此同時,她手上現出一點似星華月魄的水光。

“你最好別出手。”凌憑空看著腳下展翅欲動的“呆頭鵝:”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殺女人,但我控制不了綻蓮劍下的敵人生死。

“你!”張睫顯然是一直被人追著捧著奉承著,和曾被人說過不行?凌憑空自認為這幾句是好意提醒,也覺得自己已儘量說的溫柔,但正惹了黃巾小公主的罩門,氣怒悲傷下,一揚手,“呆頭鵝”又活了般向凌憑空撲去。

鎮歌和善的撤下棍子(程遠志“懸翦”符劍就頂在胸口,他竟撤了棍!):“程兄,你武功很好,我們再比過。”

程遠志不耐煩道:“你命在我手,有什麼資本提出要求?”

鎮歌環顧四周而低聲道:“現在你殺我易如翻掌,但殺一個毫不抵抗的人就絕起不到人前立威的效果。況且,我雖不知你使的是哪一路劍法,但大致與我的催狂助力、凌憑空的以傲激勁有異曲同工之妙,但你對這路劍法並未多加練習,發易收難,你看你,浮躁之氣仍盈溢不止,若毫不盡興的結束這場打鬥,是要受內傷的哦。”

程遠志不可思議的看著隨時會被自己一劍洞穿的“大塊頭”: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們不是敵人嗎?你把你的弱點都告訴我?不怕我彌補過來你就不是我的對手嗎?”

鎮歌:“也許是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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