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狂熱的棍頭彎曲,一邊將高言聽胸口打凹個大洞,另一端把短言聽的頭打了個稀爛。
兩隻言聽的五隻怪爪(矮言聽的尾巴)已堪觸及他,凌憑空若出劍慢上一毫,他就難逃撕胸破肺之禍!
郭奉孝臉上的慘青色一瞬間退去,只餘一片蒼白,而同時,他的眼睛流淌出一綹邪碧的小河:“你們怎麼知道這碟錦儀就是控制言聽的工具?”
鎮歌對剛才的生死一線毫不放在心上,他滿不在乎的撐起他的棍子:“就憑,這個。”
邊說邊指指自己的腦袋,“就憑這個,斥候絕不會讓言聽取代。”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去幫劉玄德了,對不起,按規矩,我們確實要先辦他交代的事。”
顏動天與夢金甲互望了一眼。
“中了漢朝計了!”
“恐怕這回,遊公、張角還有曹孟德,就恨不得除咱們而後快了。”
董仲穎恐怕也有難了。“
“為順人心,劉玄德不是幫他們踩上一腳,就要為零和殤得罪天下英雄。”
“真正得到好處的只有漢室和曹孟德。”
“若非當日……鳳君和銀將的信物豈會落入於人手。”
“那個叫郭奉孝的年輕人也相當厲害,把兩樣信物正用在要害關頭。言聽……
那是什麼東西,竟那麼厲害!”
“虎王,這次合作,從現在起終止,以後是敵非友,就此告辭!”夢隱的笑再也掩不住他的焦急。
顏動天臉色陰沉,大刺刺的一拱手:“請便。”
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夢隱也不以為忤,帶著幾分恨的笑笑,協鎮歌而去。
顏西雷挨夢隱走後,對凌憑空道:“事情有變,你帶這丫頭去殘肢谷,找一個鬍子發藍、右頜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把她交給他,然後立刻回你師父那去,幾年之內不要出現在江湖上。
凌綻蓮心知,沒什麼事能讓西雷虎王如此緊張,心也不禁跟著懸了起來:“那您呢?”
顏動天的臉色,正似密雲布雨,而電未閃、雷未發時的悶躁:“我自然有自己的物做,難道還要向你報告?”
——一向賞識凌憑空的顏虎王,很少這麼不客氣的指責他。
依凌憑空的性格,對方這麼不予相告,他肯定也不追問,轉身就走。但此刻,他有一種說不出的感似,好象一團邪惡、漆黑而不懷好意的怪獸正緊緊迫來,心頭不由掠過一片寒慄,於是,好象小孩想找個說話的夥伴般,他又問了一句:“您……要去那裡?”
顏動天虎虎地瞪了他一眼,雷雷的道:“冥君戰沒教過你,長輩的事不許過問嗎?好,我替他教教你!”
毫無徵兆的,虎王轟出一拳——
一雷天下醒!
凌傲寒萬沒想到,一向對自己甚寬容的顏四伯居然下手無情,一剎那,那拳已貼近胸口,為自保,只好出劍!
那一拳正中心口,凌憑空感到好似吃了個響雷,四肢百骸像就要飛灰湮滅一般。但手中劍鞘,已壓在顏西雷拳上,凍了一層薄冰。“您有何打算?”他再次問道。
顏動天詫異的盯著他冰晶般剔透的雙瞳,終於道:“你要找我的話,來陽都城郊,找個叫夏央的村子。”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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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殘肢谷,斷頭林
張睫眼淚都要哭幹了。
每天被迫與間接殺害了父親與師兄的仇人一起,還飯同食、眠同寢,而且最可惡的,每到一個客棧,老闆和夥計都獻媚道:“好一對金童*的佳人兒,小店進了二位這樣的美容,真是蓬碧生輝呢。”
“生個呸!”自己要不是又被那小子點了無數穴道、受制不能動,早撕了他們的嘴,連店都砸了、全砸了!
“唉,虎落平陽啊。義父怎麼能把自己託付給仇人呢!”
“不過……雖然自己穴道受制、毫無自保之力,那小子還算老實,每次都乖乖的靠在門口過夜,而且,那天的打鬥,他也留了手……他為什麼手下留情呢……?”
敲門聲。
“誰?!”
“出來吃飯。”
“真是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連腔調都毫無溫度,真以為不食人間煙火了。哼!”
在路上。
凌憑空突然回身,連點張睫七處穴道。
“什麼!”張睫以為凌憑空要下狠手,本能的一躲,卻躍兩丈來高,因驟然失控,落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