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下是一條纖細的手臂。
趙純良本來只是隨便問問,好給自己接下去要說的話題開啟口子,可沒想到葉子的話倒是讓趙純良對他這個人多了幾分興趣。
“那你說為啥你不做大做強?你手底下有這麼些兄弟,走到哪都能扯起一面旗,開個遊戲廳做個私彩啥的,年入百萬不是問題吧?”趙純良問道。
“這些東西哪裡是那麼容易做的,我葉子雖然在混混行業裡有點名頭,但是那也只是在混混行業,您說開遊戲廳吧,就我這樣的,開個遊戲廳,您信不信第二天就得讓人給封了,大家都知道要找關係,可關係哪裡是那麼容易找的,特別是對於我這樣的混混,人家根本不認你,正經是那些黑白通吃的人,才能開的起這樣的場子,我黑吃不住,白也沒人理,所以…嘿嘿。”葉子說到這,有點不好意思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趙純良點了點頭,而後問道,“那如果我給你一個工作,你做不做?”
“趙哥,您可別開玩笑,就我這樣的,能做啥工作啊,保安?那我還不如當混混呢!”葉子說道。
“這位是蘇夜夜。”趙純良指了指蘇夜夜,說道,“夜夜笙歌的老闆。”
“趙哥您真厲害,這認識的人都是牛人,我可聽說了夜夜笙歌,據說會是海市將來的地標性酒吧呢!”葉子感慨的說道,他這話第一時間捧了趙純良,第二時間又捧了蘇夜夜,讓兩人聽著都覺得舒坦。
“夜夜打算做一些葡萄酒洋酒的進口生意。”趙純良說道,“他打算找我合作,而我,缺一個幫手。”
“葡萄酒洋酒進口?”蘇夜夜的雙眼猛然睜大,作為一個混混,他對於歪門邪道的瞭解,那是相當的深入,而這所謂的葡萄酒洋酒進口,那無外乎就是走私或者國內的桶裝酒到公海上裝瓶再繞回國內來當進口酒賣,這種生意,一般都是由一些黑白都能夠通吃的人物把持,在海市,這個生意據說是由那個江南第一寡婦的江婉秋控制,可為什麼這趙哥敢做這個生意?
“是的,就是葡萄酒洋酒進口!”蘇夜夜笑著點了點頭。
“可是…這生意不是…”葉子剛想說話,趙純良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葉子果斷的閉上了嘴。
“你到了?”趙純良有點詫異,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我當然知道。”
一個成熟的女人聲音從一旁傳來,只見一身旗袍的江婉秋手持著電話,從貴賓室的門口走了進來。
葉子從未見過江婉秋,但是卻對江婉秋的樣子有著很深的瞭解。
常年一身旗袍,身材玲瓏有致,一張臉帶著微微的笑容,就好似一朵盛開的玫瑰一樣,頭髮挽成了二十年代老海市的風格,嘴唇上的口紅永遠是鮮豔的血色。
所以,當看到這女子第一眼,葉子就知道,對方是江婉秋。
再看到這女子身邊低眉順眼的曾凡,葉子就更加確定,對方就是江婉秋。
葉子看了一下趙純良,心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這趙哥,認識江婉秋?
接下去發生的一幕,徹底的讓葉子震撼了,只見江婉秋走到了那個漢服女子的身邊,示意其走開,那女子本能的想要問一下趙純良,只是,江婉秋身上的那種威壓,讓漢服女子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得訕訕離去。
江婉秋站在趙純良身後,俯下身,雙手從背後環繞住趙純良的脖子,腦袋放在趙純良的肩膀上,輕聲說道,“聽說你晚上請蘇公子吃飯?”
“嗯哈。”趙純良點了點頭,說道,“所以你來蹭飯吃了,是麼?”
“別這麼薄情寡義的,好麼?”江婉秋將嘴唇湊到趙純良的耳邊,說道,“好歹,我也是你的女人,不是麼?”
“江婉秋…是趙哥的女人…”
葉子的手幾乎要顫抖起來,他對趙純良的身份有千般萬般的猜測,比如富二代,比如本省的某個領導的孩子之類的,可是,千想萬想,他從來沒想到,趙純良竟然,還能是江婉秋的男人。
江婉秋是什麼人?那是名震整個江南的寡婦,這麼多年,有無數人想要成為其床上客,可是卻從未聽說有人可以降服這個女人,任何一個妄圖和這女人發生點什麼的人,基本上都消失在了漫長的長江之中,所以,江婉秋不僅被人稱為江南第一寡婦,更是被人稱為黑寡婦,可是沒成想,這趙哥,竟然幹了無數人想要乾的事情,而且看現在的樣子,趙哥竟然還對人家愛理不理的。
天啊,這趙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
(葉子哥的底蘊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