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有多遠滾多遠。
“你釦子開了。”
就在林曉夕思索著要怎麼辦的時候,趙純良指了指林曉夕的胸口。
林曉夕低頭一看。
自己的襯衫上一個釦子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整個胸口位置露出了一條巴掌大的縫隙,從外頭看進去,裡面海藍色的顏色是那樣的顯眼!
林曉夕臉一紅,她總算是知道對方為什麼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看了。
“噁心!”
林曉夕嗔怒的瞪了趙純良一眼,轉過身將釦子扣好,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著趙純良,說道,“其實,我很感謝你剛才為我做的事情…”
“不用謝,房東小姐,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趙純良憨厚的笑道。
這一聲房東小姐,硬生生的將林曉夕接下去要說的話給壓了下去,你想啊,人家雖然猥瑣了點,但是好歹剛才救了自己,眼下人家都叫自己房東了,那自己要是還把人家往外趕,會不會太不近人情了?
斟酌了片刻後,林曉夕乾咳了兩下,正色道,“你也看到了,我這房子,是在高檔小區裡,所以租金方面,有點貴…”
“我,我能幹活,我也能賺錢的。”趙純良臉上露出尷尬為難的神色,“我剛來海市,人生地不熟,就想能找個落腳的地方,你要實在嫌棄我的話,讓我住廁所廚房什麼的,也行。”
看著趙純良那落魄的神色,林曉夕越發的覺得自己做事太不地道了。
“這樣吧…”林曉夕思索了片刻後,說道,“你先住在這裡,我給你五天的時間,五天內,如果你找到工作,能賺錢了,我就讓你住在這兒,如果沒找到,那我只能抱歉了,畢竟,我現在失業了,沒有收入,這房租對我是很大的壓力,我需要有人幫我分擔。”
“沒問題!”
趙純良拍著胸口說道,“五天時間夠了,我一定會盡早找到工作的。”
“那先這樣吧,對了,你把身份證什麼的給我一下,我先影印一下留個底。”林曉夕說道。
“好!”
趙純良從口袋裡摸出身份證交給了林曉夕。
“趙純良?二十七歲?你是京城人?”看著趙純良的身份證,林曉夕問道。
“嗯,是的。”
“那你來海市幹什麼?”
“京城沒啥機會,來海市碰碰運氣。”趙純良有點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
“哦,對了,我先跟你說,這幾天住我家裡頭,家務什麼的,你儘量多做一些,還有,我不會做飯,你要會做飯的話,就做一下,不會的話就叫外賣吧,我下午都不會在家吃,要去面試,所以晚飯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林曉夕說著,指了指旁邊靠近洗手間的一個房間說道,“那就是你的房間,咱們這就一個洗手間一個客廳一個餐廳一個廚房,一個月的房租是三千,咱們平攤,就是一千五,沒問題麼?”
“沒有沒有!”趙純良連連搖頭。
“那就好…我有點累了,先去休息,晚飯做好了叫我。”林曉夕一邊說著,一邊打著哈欠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純良環顧了一下這個不怎麼大的公寓,笑了笑,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夕陽西下。
那個號稱公安局副局長是他大舅的王子健終究是沒再出現,這倒是讓趙純良有點小小的失望,要是再來個英雄救美,指不定房東一感動就免了房租了,那該多好。
林曉夕回到房間後倒頭就睡。
她已經很久沒睡個好覺了,自從被炒魷魚之後。
一想到被炒魷魚,林曉夕就憤恨不平,她進公司三個月,不管是業績還是其他方面,都是全公司前幾的,結果因為不接受那個王子健的追求,就被那王子健陷害,結果給人炒了魷魚,而那王子健又不知道是怎麼搞的,竟然讓好幾家同行業的公司都不敢錄用自己,結果自己只能一次次的面試一次次的失敗,最終不得不找人合租分擔房費。
這一覺林曉夕也睡的不踏實,一覺醒來就看到太陽已經要下山了。
林曉夕開啟房門,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出了房間。
剛走到客廳,林曉夕就呆住了。
只見不遠處的落地窗旁,一個赤果著上半身的男人,正單手撐在地上倒立著。
汗水順著他的後背往地上滴淌,一塊塊肌肉帶著油光鼓脹著,肌肉上一條條的傷疤看起來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男人的手彎曲,伸直,彎曲,伸直。
落日的餘暉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