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就這麼看著?看著那些國家幾百年來的底蘊就這樣消耗在內鬥之中?你們怎麼看得下去?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這樣冷血,怎麼可以!!”
趙純良的拳頭握的緊緊的,不斷的顫抖著,雙眼赤紅,就好像要吃人一般。
“兩天後,是先天世界的一次洗牌。”李旭峰冷冷的說道,“忠於我們,忠於這個國家,將成為新世界的寵兒,而那些背叛了這個國家,妄圖想要尋找所謂自由,所謂平等的,都將成為這個國家的棄兒,你也說了,西奧多也只是為了一己私慾,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做事沒有訴求,如果有,那應該只有傻子吧。”
“您說的很對,這個世界上,沒有訴求的事情,誰會去做呢?”趙純良慘然一笑,說道,“我把我該傳的話,都傳到了,你們要怎麼做,是你們的事情,從此以後,我再也不管這些事情了,你們,各自安好吧。”
“純良!”李旭峰嚴肅的說道,“這個國家需要你。”
“這個國家不需要戰爭,不需要殺戮,不是國家需要我,而是你們需要我罷了,別來找我了,我不會再管任何事情,就當作我從來沒有出現過,當我死了吧。”趙純良說完,轉身離去。
李旭峰沒有開口挽留,他目送著趙純良離去,隨後轉過頭,看向邢斌。
“或許對於他而言,我們是罪人。”邢斌說道,“但是,歷史,終將給我們最公正的評述,神州,必然要在我們的手中,崛起!!”
“一切,為了祖國。”李旭峰握拳說道。
“一切為了祖國!”邢斌同樣說道。
從中南海出來,趙純良坐上了葉子的車。
車內開著暖氣,但是卻給人感覺異常的寒冷。
趙純良已經很久沒有感覺到這種刺骨的冰冷了,他縮了縮脖子,將雙腳盤起,靠在車後排的角落裡。
“老大?”葉子小心翼翼的問道。
“開車吧。”趙純良說道。
“去哪?”葉子問道。
“隨便。”趙純良搖頭道,“隨便去哪,到處逛逛。”
“好!”葉子發動了汽車,離開了中南海,帶著趙純良,駛入了車流之中。
趙純良看著窗外,霓虹燈閃爍著。
路上的行人有的手拉著手說著笑,有的拿著手機坐在路邊,有的談論著某部電影,有的在聊著今天晚上要去的酒吧。
人民安居樂業,所有人都幸福的生活著。
哪怕是昨天出了那樣的事情,人民依舊朝九晚五。
這是這個世界的秩序,所有人都在遵循著這個秩序,安穩的生活,然後過完一輩子。
國家是不是最強,能不能欺負的了別人,這些事情與普通民眾似乎並沒有那麼大的關係。
車一直開,也不知道開了多久。
忽然,車停了下來。
葉子疑惑的轉動著車鑰匙,發現車子竟然發動不起來了。
這輛價值六百多萬的賓士轎車,就這樣停在了一個衚衕口。
“我馬上讓人來修。”葉子滿頭大汗的拿起電話走下車聯絡4S店。
趙純良開啟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臘月的二十八,趙純良忽然間想到,後天,所謂的血洗內道門之日,就是大年三十。
趙純良將雙手放在嘴前,撥出了一口氣,讓有些冰冷的雙手多少有一些溫度。
衚衕深處,忽然傳來了唱戲的聲音。
“王屋山高不可攀”
“猛虎出沒在其間”
“亂世人命不如犬”
“四野悲聲哭震天”
“可嘆連年遭戰亂”
“恨官府重重要稅錢”
聲音若隱若現,而趙純良卻是聽的很清楚。
循著聲音,趙純良走進了衚衕。
這是一條南北向的衚衕,衚衕裡已經很少有人。
傳來聲響的地方,就離衚衕口不遠,趙純良聽著聲音,就來到了門前。
門口掛著兩個門神,左右貼著一幅對聯。
對聯很長,並不適合掛在家門口,上面的字也很醜,不像是什麼書法名家寫出來的。
“萬千劫,危樓尚存,問誰摘鬥摩霄,目空今古。”
“五百年,故侯安在,使我倚欄看劍,淚灑英雄。”
張之洞的聯,此刻掛在這樣一個破舊的木門前,並未能感受到對聯內的那種氣勢。
門內唱戲的聲音愈發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