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學生被殺了。”杜宇在一旁插嘴。
“靠,怎麼到處都有這種事啊。”老大皺皺眉頭,看看方木臉色一變,忙把話題岔開。
“你們宿舍的條件不錯啊,研究生標準麼?”
“是。老大你怎麼樣?”
“嗬嗬,混日子唄。你也知道,現在大學生找工作有多困難。我在大連一家國有企業做法務,單位也不景氣,所以我們既要替單位打官司,還要替單位討債,這不,這次來,就是到你們這裡的一家公司要錢來了。”
方木笑笑,“和其他兄弟們還有聯絡嗎?”
“老二去部隊了,跟他一起去的351的老大說他現在是連級幹部。老五畢業後就去了廣州做律師,聽說混得也不錯。不過,和他們聯絡的比較少了。”老大的聲音低下來,“你也知道,老三那件事出了之後,老四死了,你好不容易才撿條命。好好的六個兄弟,就剩下我們四個。大家都好像心照不宣似的迴避這件事,巴不得早點忘記它,自然就慢慢斷了聯絡。”
方木注意到杜宇正豎著耳朵聽,就拉起老大說:“走,老大,你好不容易來一次,我請你吃飯。”
校門口的小飯館裡,方木和老大喝的面紅耳赤。畢竟曾經是親如手足的兄弟,兩年多沒見,想說的話自然很多。一開始,兩個人都搶著說話,就像兩個風燭殘年,較量記憶力的老人一樣。彷彿心照不宣一般,兩個人都小心翼翼的迴避著那場慘劇。竭力回憶著當時某某天某位強人的高論和種種讓人開懷大笑的荒唐事。沒話說了,就傻笑著往嘴裡倒酒。
酒喝得差不多的時候,老大突然一拍腦門,“對了,還有件事呢,那個記者後來找你沒有?”
“記者?”方木有點糊塗,“什麼記者?”
“不是有個記者要採訪你麼?”老大看起來更糊塗。
“採訪我?採訪我什麼?”
“唉,還能有什麼。老三那件事唄。”
方木的酒一下子醒了大半,“到底怎麼回事?”
“嗬嗬,你急什麼。大約3個月之前吧,有一天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是C市晚報的記者。他問我是不是你的同學,我說是,然後我問他是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的,他說在我們班的校友錄上查的。他說想調查一下當年老三那件事,說是要寫一篇有關大學生心理健康方面的報道。”
“你都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啊,就是我所知道的那些。不過我感覺那個人倒不是很關心老三的事,相反,比較關注你。”
“關注我?”
“是啊,比方說你的性格啊,之後的表現啊什麼的。我想可能是因為你是唯一的倖存者的緣故吧。”
方木想了一會,開口問道:“那個人什麼樣?”
“具體的不知道,不過聽聲音歲數不大,也就30多歲,挺有禮貌的。”老大注意到方木的眉頭越擰越緊,“怎麼了?他沒來採訪你麼?”
“沒有。”方木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