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的,可【元峨】如今穿在身上已經沒有大用,同樣要煉製,靈胚消耗神通,最好能碰一碰靈器。’
他一邊遣陳鴦下去,踏過太虛到了觀榭臺上,輕輕一拋,便把手中的法器架在高臺之上,一邊思慮起來:
“這是去請衡祝…還是去請金羽…價錢又怎麼花得起?”
片刻之間,那紅衣服的壯漢老頭已經到了臺上,面對李周巍,楚明煉明顯不如面對李曦明那麼自如,唯唯諾諾拜了。
李周巍點了神通,臺上頓時金光閃閃,將那法器籠罩,他轉頭掃了一眼,發覺楚明煉身邊跟著一年輕人,看起來規規矩矩,此刻顯得有些激動,拜道:
“見過真人!”
這年輕人自然是李絳宗,李絳遷早就安排著他在這煉器大師身邊學習,省得李周巍多吩咐,此刻顯得有些慚愧,拜倒道:
“真人手書一封,治好了父親的心病,晚輩感激不盡!”
李絳宗不大能理解父親對叔公李承?的執念,隨著他的修為漸高,也漸漸進到權力的中心,正是步步高昇,得到重用的時候,自然記著家裡百般的好,父親這一出簡直讓他頭疼至極,如芒在背,可這事情指不出什麼錯來,只能隨著李周昉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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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李周巍這八個字送到墓地,李周昉吐了一大口血,算是緩過氣來,李絳宗一日日的焦頭爛額也算是解脫了,對自己這位真人修為叔父更是崇拜。
李周巍掃了一眼,還算滿意,問了問修行,輕聲道:
“勤加努力,早日築基。”
他話音方落,便見丁威鋥耳語一番:
“稟真人,大鵂葵觀有一嫡系已經在湖上等很久了,要見湖上的紫府才肯罷休。”
李周巍微微皺眉,問道:
“非要見真人?”
丁威鋥點頭,李周巍只好道:
“那就讓他上來吧。”
畢竟大鵂葵觀方才犧牲了紫府,李周巍心中還是有敬佩在的,這頭一答應,便有黑袍男子駕著灰風自遠而近,由巡湖的曲不識領著,在眼前拜下,恭聲道:
“見過明煌真人!晚修大鵂葵觀林琊,受真人之命前來拜見,為真人賀喜!”
李周巍並未擺宴,可山上的東西已經收了,皺眉道:
“昭景真人療傷,我閉關穩固修為,都不在湖上走動,讓貴道等得久了!”
“不敢!”
林琊連忙推辭,不敢在他面前廢話,立刻從袖中掏出金燦燦的盒子來,低聲道:
“我家真人聽聞昭景真人受傷,關切不已,特地命我送兩枚靈丹來,以示兩家友好關切。”
他輕輕用法力開啟蓋子,便見裡頭躺著兩枚白燦燦帶紋路的丹藥,正是【麟光照一丹】!
【麟光照一丹】是東火得來,最大的功效就是精進修為、修復法軀,明顯是當年東火洞天紫府常用的丹藥,太陽道統拿到手中也最多,當年得了三枚,李曦明身上最後一枚服下,已經用完。
而李周巍突破紫府之時服用的就是這一枚【麟光照一丹】,對此熟悉得很,這丹藥能夠療愈法軀的作用也是讓人眼饞不已,更何況本就是明陽一道?
他開口謝絕,眼前的大鵂葵觀嫡系立刻做惶恐模樣,表達了大鵂葵觀的真切情誼,這才有曲不識上前,把這丹藥奉上來。
林琊獻了丹,暗暗鬆了口氣,恭聲道:
“我家真人讓我來知會湖上,高家的真人已經出了稱昀澤,稱昀門已然屬自淮江道,往【治玄榭】遞送了名號,承認自己是趙國宗門。”
“哦?”
李周巍挑眉,仔細想想,卻也不覺得意外,林琊繼續道:
“聽說,眼下渤烈王往都仙道去了,在山門之中會見鄴檜真人。”
之後的事情不必多說,有稱昀門在前,想必也是討論個名號歸屬的問題,李周巍點頭,答道:
“我已經知曉,多謝貴道提醒。”
目送這林琊駕風而去,李周巍將這盒子收進袖中,心中暗自琢磨:
‘鄴檜的判斷不算錯,甚至極為精準,高家此次配合著釋修南下就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至於【麟光照一丹】,大鵂葵觀明確表示過,丹方在金羽宗手裡,自家到現在用的還是【玄確經心藥】,雖然勝在便捷廉價,可療愈法軀方面是拍馬不能及…最好能從金羽手裡換過來。’
他思慮一番,掃了一眼曲不識,輕聲道:
“北岸可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