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決定,李清虹正準備盤膝而坐,卻見大陣之外微微閃亮,兩個青年駕風進來,一人身披白袍,面容俊朗,一人著金色道袍,很是低落。
“姑姑!”
兩人自然是李曦峻兄弟了,前後落腳下來,李曦峻拱手道:
“七哥已經突破築基!這便帶進來讓姑姑看看。”
李清虹掃了李曦明一眼,李曦明還未從父親去世中緩過來,她見他面容哀慼,柔聲道:
“時間不恰巧,你父親沒有怪你的意思,你還要看開些。”
李曦明抬袖點頭,應了聲是,眉眼看上去低沉許多,輕聲道:
“我既然突破築基,家中那幾枚丹藥也可以提上日程,我這幾日就去烏塗山丹閣,研究這破障丹方,突破築基和練氣都大有用處。”
李清虹讚許地點點頭,目光輕輕一掃,瞥見他衣袖下垂繡著的幾道青金色紋路,女子對這些象徵總是敏感些,總覺得像朵蘭花,問了問他家中事,見他興致不高,把切磋的話語嚥下去,讓他自行下去緩緩。
等著李曦明出去,李清虹這才向著李曦峻問道:
“峻兒,曦明與那孟氏女郎,可還有聯絡?”
李曦峻垂眉,輕聲道:
“不曾有。”
李清虹嘆了一聲,李曦峻不想她多問,立刻轉移的話題,問起這雷法來,等著李清虹講清了,他點頭道:
“果然大多無用了,好在這法子至少還有點用處,什麼時候取回一樣靈雷,也不算虧了本。”
“那可不止。”
李清虹輕聲道:
“在這法壇上我修煉起來很是舒服,能夠引雷運氣,比家中其他洞府都要好,不必待在青杜洞府中,給你們騰個地。”
兩人正聊著,突然有一玉庭衛上前,報道:
“兩位大人,青杜上來了一山越築基。”
李清虹微微蹙眉,踏雷而起,往湖上落去,果然見一修士駕著黑雲等著,兩眼血紅,生得一副細長的豎瞳,很是駭人,灰色衣袍,還是一副中年模樣。
“嗯?”
這山越的修士築基中期修為,定睛看了一眼李清虹,沙聲道:
“可是李家築基?”
“正是。”
李清虹拱了拱手,認出面前這人正是吠羅牙,還算客氣,輕聲道:
“在下李清虹,李淵蛟乃是我兄長。”
“原來如此。”
這中年人才點點頭,湖中的水面已經赫然破開,李烏梢駕風飛出來,袍子底下兩條漆黑的陰影迴盪,默默地站到李清虹身後。
一道金色的流光同樣從另一端升起,李曦明一身道袍,駕著明光來到近前,法光璀璨,好生威風,吠羅牙看著架勢如此之大,立刻警惕起來,拉開一小段距離。
“前輩可有他事?不如下去細細商量?”
李清虹客氣了一聲,吠羅牙謹慎得很,才不願意入陣,連連搖頭,組織了片刻語言,這才有些尷尬地道:
“那…那…李淵蛟所說之言…如今還能算數否?”
幾人皆是一愣,不曉得他說的是什麼事情,吠羅牙只好解釋起來。
原來當年幾人連同袁成盾,一起殺了西邊的伏代木,他的地盤通通歸了吠羅牙,吠羅牙便決定組織起山越,種些靈稻。
李淵蛟便提議讓李家來接手這些地盤,每年分出一部分收成給吠羅牙,可吠羅牙貪婪得很,哪裡肯答應。
於是自己經營了這麼多年下來,卻發現所得的產出還不如李淵蛟允諾的十分之五六,還搭出了不少修煉時間進去,頓時後悔,又來找李家了。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欣喜,哪裡還有不答應的理由,當下連聲應了,要商量一些細節,吠羅牙卻又不肯入陣,只好找了鎮中一個小院,落腳下去。
這才剛剛坐齊,吠羅牙始終有些焦慮不安,似乎這並不是他此次前來的真正目的,足足頓了好幾息,有些尷尬地道:
“貴族倒是越來越紅火了,只是前些年我詢問的事情…貴族可有訊息?”
李淵蛟不在此處,李清虹哪裡曉得這山越說了些什麼?只能很是委婉地道:
“我兄長興許已經幫前輩去辦了,不如前輩再與我說一說…”
吠羅牙見幾人一臉茫然之色,本有些羞惱,李清虹這麼一說,他只好嘆氣道:
“貴族背後的紫府…可願為我指條明路?”
‘這是要投靠我家…’
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