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險情景還做出砍人的兇狠動作,直說只剩下半條命的老闆嚇得和老婆離婚,跟外面的女人搬到國外,再也沒回來了。
“老闆娘她人在哪裡呢?”至少還有一個人可問。
“誰知道,被關了好些年,也不曉得放出來了沒。”
線索到此中斷。
額頭微冒薄汗的司徒離人聽從老滾的建議,兩人先到附近的公園休息一下,有樹蔭遮涼不致太熱,順便重整思緒。
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四處打探,可笑的是,找到的線索有一半是錯的,三段說成四段,南和北相距甚遠,而且街道名稱也有出入。
十年裡可以發生很多事,譬如小商店變成大商場,平房沒了,矗立著高樓大廈,道路拓寬了,新興的商業街和小吃店林立,物換星移、滄海桑田。
於神恩是個孤兒,她一個人承租八坪大的小閣樓,原先的房東賣了房子也不知哪去了,根本沒人知道她從哪裡來,有沒有親人。
而早已關閉的學校更是找不到人詢問,大部分學生資料早已流失,她的同學有些人她自己都講得不清楚,茫茫人海又如何找到遺落的小粟呢?
“先生,你為什麼執意要找出那個叫於神恩的女孩?”他從未看過他這麼認真的神色,好像那人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司徒離人面上微露惑色。“你怎麼知道她是女孩?我應該沒告訴過你。”
“我猜的。”果然是女孩。
“猜的?”
“因為你最近常追問我有沒有瞧見一個女孩,我猜你想找的人是她。”他找得很急切,有時若有所失地托腮嘆息。
當初春色小姐被吸入陰陽鏡時,他也未流露太著急的心情,神色自然地研究古鏡,不疾不徐地從中摸索出蹊蹺。
如今人不同了,反應也不相同,看得出他特別看重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嬌客,雖然從容不迫仍在,卻多了一絲關心。
“是呀!我想找她,但又不是她。”她是她,卻也不是她。
“先生,你在打什麼啞謎?”老滾聽得一頭霧水,不曉得他究竟在說什麼。
司徒離人低笑不語。
過午的公園少有人活動,上課的上課,上班的上班,怕熱的老人帶孫子回家睡午覺,三三兩兩的遊民或躺或坐的抽菸聊天,吵雜的車聲影響不了此時的寧靜。
近秋的氣候還是一樣炎熱,吹拂而過的風仍帶些熱氣,不是讓人受不了的酷暑,就是有點悶熱,吸進肺部的空氣也顯得乾燥。
“秋冬小吃店的米粉湯真是他×的好吃,一碗要我三十塊,吃死也甘心。”
秋冬小吃店?
司徒離人的耳朵相當敏銳,三百公尺外的交談聲都能接收得到。
“是嗎?聽說又要漲價了,多五塊。”賺的錢永遠比不上花錢的速度。
“格他××的,怎麼又要漲?我窮得都快要當內褲了……咦?五百塊……”啊!會飛……
在附近工地工作來公園小憩的大漢瞪大眼睛,跟著一張紅色紙鈔看向一隻持鈔的手。
“能請教你們一個問題嗎?秋冬小吃店在哪裡?”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放棄。
大漢一把抽走鈔票。“再給我一千,老子帶你去。”
不惱不氣的司徒離人笑容溫雅依他要求,大漢也不囉唆地拿錢辦事,邁大步往前走去。
但走了一半,他忽然覺得不對勁,再回頭一瞧,滿頭白髮的年輕人居然是個瞎子,他嗟了一聲,搔搔耳,腳步放慢地配合他。
不是很遠,大概兩條街外,步行差不多十分鐘左右,一間看起來乾淨的小店面就開在便利商店旁邊。
“秋冬呀,有人找你,順便來碗米粉湯,老子餓了。”大漢大刺刺地拉張椅子坐,抽出衛生筷等吃。
“誰找我……噯!你這死老趙,欠老孃的面錢還沒還呢!你又想來白吃白喝呀!”四十出頭的婦人手叉著腰,拿著鍋蓋就要往他腦門砸。
“等等、等等,死婆娘,我有錢,這位白頭髮的小兄弟給的。”他連忙把剛到手的錢往她手心塞,一身大哥氣魄忽然變卒仔。
“人家為什麼給你錢?”不會是恐嚇得來的髒錢吧?
“嘿!查某,少年仔說要找秋冬啦!不就是你嘛!”這筆領路費他賺得心安理得。
“找我?”一張歷經風霜的臉抬了抬,看了看攤子前的年輕人,然後被他身後的老滾嚇到。“這個月的保護費我已經交給老九,不能再找我拿。”
她一個月所賺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