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學生與展護衛先行告退!”公孫策一把揪了展昭便往門外拖。
包拯點了點頭,心下不由得一嘆,頃刻也起身隨二人走出大堂:“本府也去瞧瞧展護衛的傷勢。”
待公孫策為展昭上藥包紮妥當時,已是午飯的時辰。
三人從展昭房中出來,在偏廳坐定。
有人將飯菜端了進來,眾人望去時,卻是連翹。
“阿翹,你的腳如何了?”公孫策關心地問道。
“已經好利索了,多謝先生記掛著。”連翹一邊布飯,一邊笑起兩個小酒窩來。
片刻菜已布好,連翹便站在一旁侍候著。
三人起筷。
啪的一聲,公孫策的筷子準確無誤地架在展昭的筷子之下:“展護衛,這雞蛋和牛肉你都要暫且戒了,傷口若是發炎了怎麼辦?”
吱地一響,包拯將另一盤菜從展昭面前移開:“展護衛,為了你的身體著想,本府便把這肥肉給吃了。你身上帶傷未愈,該吃點清淡的。”
“展護衛,莫為了逞一時口腹之慾,而不拿自家的身子當回事呀。”
……
連翹聽到這裡,不由得一愣:展大人受傷了?
她眼珠一轉,目光落到展昭腰間,那處果真微鼓了一塊起來,似乎是扎著繃帶的緣故。
她繼而望了望桌上的菜,微微皺起雙眉:今日的菜餚恰巧大多是雞蛋竹筍等發物,根本就不適合帶傷的人吃啊!再看展昭時,只見他只夾了幾箸素菜,便取湯來泡了飯,一直低頭扒飯。
眼瞧著他似乎又清減了些,許是因最近查案廢寢忘餐的關係。連翹便不由自主地一陣心疼:雖然要將部分食物戒掉,但再這麼清湯寡水的吃上好幾天,身子怎能受得住?
她一面想著,便自個兒出起神來。有什麼東西是好吃補身,又對傷口有益處的呢?
待三人吃罷,連翹收拾了盤碗後,聽得有人喊了一聲:“連姑娘。”
連翹回頭看時,原來是展昭。
“可否勞煩姑娘回廚房去,瞧瞧還有沒別的吃食?”
“噗,其實我剛才就發現展大人並未吃飽。”連翹笑道,她剛才還想晚些再送些好吃的給他來著。
“姑娘如何得知?”展昭有點兒詫異,兩耳泛起可疑的暈紅。
連翹抓了抓頭,她總不好意思說是上次見識到您那彪悍的胃口,才有此一說的吧。
“展大人,你想吃點什麼?待會我送點宵夜過來。”
“辣子魚片。”展昭倏地兩眼發亮。
連翹沉默了一會,決定拒絕這個要求,她連連擺手:“展大人,你身上有傷,所以並不宜吃辣食。”
展昭眼裡的亮光一暗,他都幾日沒有吃上一頓正經的飯了。
你不就是想吃魚而已嘛。連翹歪頭想了想,忽然想起一件往事來,不由得脫口說道:“鮮黑魚配水茼蒿,再加幾個蜜棗生薑,燉上濃濃的魚湯,既拔毒又生肌……展大人你看如何?”
展昭趕緊點了點頭,忽然又覺自己嘴饞,就摸了摸鼻子以作掩飾。
連翹笑著向他屈了屈身子,便端起盤碗徑自往廚房而去。
開封府廚房。
連翹從水缸裡撈出一條黑魚來,快手快腳地將其去鱗去腮,清淨內臟。又尋了一把水茼蒿來,放在水裡浸了,順手在水裡灑上一把鹽。
李四湊過來問:“這麼晚了還做菜?幹嘛要在裡面放鹽?”
連翹答道:“鹽水能將菜裡的蟲子都泡出來……你去歇息著罷,待會我來收拾便好。”
李四答應著去了。
連翹熱了油鍋,將黑魚兩邊稍微煎香,又將洗乾淨的水茼蒿理好放在一旁。如今兩樣主料都備好了,具體該怎麼做呢?連翹皺著眉頭苦思起來。
——爹,黑魚有那麼多的小刺,喝湯的時候不小心被刺到該怎麼辦?
——阿翹,你取個紗絹袋子來,把魚盛到裡面去。
——爹,這是為什麼?
——傻孩子,那樣魚的鮮味就會透過紗布滲進湯裡,而骨頭什麼的只會待在袋子裡,不會跑到湯裡去了。
——爹,我懂了。爹你真聰明!
——哈哈,誰叫爹有個吃魚不會挑刺的女兒呢?
連翹愣愣地出了一會兒神,方取了個紗絹袋子將魚盛了,塞進瓦罐裡。隨後又把豬骨、陳皮、蜜棗、和生薑放進去,嚴嚴地蓋上蓋子,擱在灶上生火燒了起來。
她坐在小板凳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