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面,臉上甚至於帶著優雅的笑容,眸光鎖定坐在他對面的女人,頓了頓才又開口:“紫涵,在我們結婚之前至少不要讓我對你失去耐性。”
“北言,你在說什麼?”她臉上寫滿了疑惑,只是眼睛裡有一閃而過的震驚卻是淨收顧北言眼底:“為什麼我都聽不懂?”
顧北言點點頭,隨即站起身,安靜的餐廳裡頭有椅子在地上劃開的聲音,他轉身往外頭走,卻在門口頓了頓腳步:“紫涵,你很聰明,知道我在說什麼,想一想你今天早上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又做了什麼?”說話間他再不做任何停留。
他不需要查,他也不知道如今慕念晨究竟在什麼地方過著怎樣的生活,不是無從得知,而是潛意識裡頭不想去查,不想打破她營造起來的這片刻的寧靜,可是桑紫涵會做什麼,他心裡倒是清楚了個大概的。
這個女人是怎樣的性格,在過去他就瞭解的清清楚楚,她可以在他面前不提及慕念晨,卻無法真的做到不在意之前念晨的存在,所以光只是想想都知道她會做些什麼。
顧北言直接出了家門又趕回工作單位了,左以川還在那裡等著他。
桑紫涵一個人坐在餐廳裡頭,那張臉上一片陰狠,她起身一把摔掉了身前的餐碟,瓷碗碎裂的聲音引來家裡的下人,卻是在見著此刻桑紫涵臉上足以嚇著人的表情時也不敢上前,剛剛顧先生出去時候周身也是超低氣壓,這會他們自然很好的理解成是兩人吵架了。
她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摔上房門,而後從包包裡翻出手機,她當真是氣急了,此刻一系列的動作絲毫不顧及形象問題:“Viva幫我查一查,該死的是不是有人在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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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傍晚,慕念晨才被推出產房。
整個人像是脫去了一層水般,額前的頭髮溼噠噠的,虛弱的不成樣子,那張臉此刻更是比白紙更加慘白,唇角卻掛著一抹柔軟的笑。
她的意識到如今卻是停留在不久前醫生向她宣佈的那一句:“寶寶一男一女。”然後是嬰兒洪亮的哭聲,真好,這小生命終究是讓她再次看到了一絲溫暖,這一次她終於保護好自己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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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餘暉帶來這個季節傍晚的一絲寒涼,顧北言坐在辦公室裡頭突然沒有了辦公的心情,不知為什麼心底一陣柔軟,他附上左心房,還能感覺到那邊規則的顫動,腦海中閃現慕念晨臉上狡黠的笑意,連唇角都染上了柔軟的弧度。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只是他卻坐在椅子上,晚風透著大敞的窗戶吹進來,他一動不動的不知看著什麼地方,整個人像是定格了般,即便左以川在伍玥的帶領下進了辦公室他也還是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
伍玥看著顧北言此刻的樣子又再看左以川一眼,隨即便退了出去。
“嗨,兄弟,別裝深沉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左以川自顧自的在顧北言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手裡的一個盒子被他隨意的放在辦公桌上。
顧北言回眸看了左以川一眼,而後點點頭卻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左以川也是習慣了這個時候顧北言的反常,他嘆口氣,臉上的驚羨毫不掩飾:“你小子之前是不是就知道什麼,不然我查出來的結果怎麼可能跟你猜測的一模一樣?”
顧北言聳聳肩:“剛好我擁有正常人的思維罷了。”“靠!你這是變相的損我呢還是怎麼著,你那意思是我不是正常人啊?”不得不說同顧北言在一起,鬥嘴也是個體力活。
顧北言靠在椅子上,眉宇間滿是疲憊的神色,他身上僅穿著單薄的襯衫,臉色略顯蒼白,明明還是剛出院沒多久的身子自然是經不起三番兩次的折騰的,左以川看著好友這個樣子自然也是心疼的。
“我說你就不能好好護著你那副破身體呀?你要是翹掉了,嘖嘖,這天底下的有多少女人要傷心死呀?”左以川語氣顯得有些陰陽怪調,那張臉上此刻帶著些許的嗤之以鼻,在他看來顧北言現在的作為等同於找死,他不清楚是哪一天,但是總有那麼一天他是後悔的。
“你們家陸汐也會傷心?”在這樣的時候顧北言還有心情開玩笑證明他心情其實還沒有糟糕到那種程度,然,在左以川炸毛之前他手氣臉上調笑的神色,一臉嚴肅的看向左以川:“以川,離婚期就剩半個月了,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麼?”
左以川沉眉也是正了臉上的神色,他點點頭:“恩,都準備好了,受不了你這個樣子了,早點舉行婚禮你小子才能早點活得像個人樣。”而後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