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然而生,心間一片柔軟。
說話間他拿開桑紫涵的手臂帶著慕念晨往旁邊的一間咖啡廳去了。
桑紫涵一個人站在原地,眸光間有掩飾不住的失落,隨即卻又升騰起一絲憤怒,她握緊了雙拳,指節泛白,而後拿出手機,撥通電話:“是**週刊的記著麼?我這邊有新聞要爆料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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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晨坐在顧北言對面,剛剛那一絲報復的快感蕩然無存,她抱著孩子的手臂不自覺的加緊了力道,帶上了微微的顫抖,原本正睜著眼睛看著對面顧北言的貝貝更是突然間扯開嗓子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咖啡廳的人不多,他們坐在最裡面的位置,卻也因為這一陣子的哭聲引得不少人回頭觀望。
慕念晨心頭一疼,才知道自己是弄疼孩子了,她低頭吻了吻貝貝的額頭,語氣裡頭又不自覺染上的憐愛:“貝貝乖,媽咪在這裡,不哭了好不好?”她輕聲哄著懷裡的孩子,手臂輕晃著。
卻也是這樣不大不小的聲音傳進對面顧北言的耳朵裡頭,他渾身一片僵硬,卻也是在這個時候仔細打量起那個孩子。
那孩子還太小,模樣都沒有張開,只是那一雙眸子卻是像極了慕念晨。
“念晨,這個孩子”他明明還記得當時抱著她時候她小腹一片平坦,以及那張流產證明,他即便沒有去查,可還是仔細看了很多遍的,只是倘若那些都是真的,那麼眼前這個孩子又算什麼?
“是你女兒。”慕念晨抬頭,一點猶豫都沒有,她將這個孩子帶到他面前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再隱瞞什麼的。
哭聲停止,貝貝繼續大量著眼前的男人,甚至於不安分的伸出雙手,往對面夠了夠,小嘴巴里頭哼唧了句什麼東西。
慕念晨見狀有些哭笑不得,她這個半個多月的女兒,這是在賣萌麼?可就是知道今天是來做什麼的,所以才更加的捨不得現在就將孩子交出去,她只是偏執的想著再多抱孩子一會。
“我的女兒”顧北言重複這這幾個字,卻也問出心底的疑問:“所以你那個時候並沒有將孩子打掉?”她懷抱中那一團軟軟的肉球,此刻吸引了他所有的眸光,女兒這樣的詞語湧上心間,沒有任何的懷疑,他就是偏執的相信只要是慕念晨的孩子,他就是父親。
“是!顧北言,當時我只是想要和你離婚所以才會那樣做,孩子並沒有打掉,那個時候你看到的都是假象,那個時候我也確實是以為我可以一個人帶大自己的孩子。”
慕念晨垂眸,掩去眼底的無奈,倘若不是需要幫助,她真的寧願這輩子都不要出現在他們面前,今天下午打電話給左以川確認顧北言的行程時,當她知道他們在拍婚紗照的時候心間卻是再不能平靜,顧北言當真這般在乎那個女人麼?盛大的婚禮,結婚時候該有的所有東西,那個女人都得到了,反觀她自己這段婚姻走到盡頭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得到的除了一張結婚證書和被她隱藏下來的一雙兒女,其餘的好像真的一樣都沒有。
“那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我面前?”在他準備放空一切,放下所有牽掛,覺得這個世上或許再無留戀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在他心底一片平靜的時候又捲起一陣波瀾,他眼下要怎樣才能再次放下生死,和那些人大幹一場?
所以很久之後當慕念晨知道自己今天的出現才使得自己沒有失去這個男人的時候才知道或許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就是安排好的。
“顧北言你以為是什麼?當然不可能是我餘情未了,你還有一個星期就要結婚了是不是?那麼如果我告訴你,就是你那該死的未婚妻害得我早產,然後我女兒現在先天不足,心臟已經開始衰竭,你信麼?”她看向他的眼睛,眸光間沒有一絲的閃躲,說出壓抑在心裡的話,她恨,可是卻也無能為力只能來找他。
“我信。”他點點頭,眸光間盛滿傷痛,他了解慕念晨,如果這個孩子健健康康的或許她真的可以決絕的一輩子再也不粗線在他面前,可是今天她放下過往,再次出現,即便時間敏感,可是他卻是願意相信她的話的。
只是同一時間先天不足,心臟衰竭這樣的詞語撞進他耳朵,他無力的垂下眸子,還只是那麼小的孩子
原本知道自己有一個女兒的喜悅瞬間蕩然無存。
“醫生怎麼說?”他想知道她來找他是不是說明了還有一絲挽救的機會?
“現在就必須手術,可是我拿不出那麼多錢,所以我才來找你,這也是你的孩子,你必須要救她。”慕念晨眸光間閃過一絲不忍,而後她站起身走到顧北言跟前,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