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他們的生命裡頭能有什麼熱情?
顧北言靠在沙發上,一臉波瀾不驚的樣子,他聳聳肩,在沒有了多餘的動作,臉上連過多的表情都吝嗇於給顧塵一個:“如果嫂子不介意的話你留下來吃好了。”
他垂著眸子,看不出究竟在想些什麼,就連說話的時候都不願意看向顧塵:“有什麼事情麼?”他知道的伍依依懷孕八個多月,正處於極其敏感的時期,倘若不是有特別的事情,顧塵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他。想到孩子,他一隻手指微微顫動了下,倘若自己的那個孩子還在的話,現在應該已經五個多月了,甚至於她的小腹也應該有了明顯的隆起。
“你電話為什麼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一直打顧北言電話提示都是關機,心裡就覺得特別不爽,丫的手機又不是用來擺設的。
他下意識的伸手從上衣口袋裡拿出手機,才發現螢幕是黑的,他好像都忘記充電了:“這東西太煩,不管走到什麼地方,不管有沒有時間,好像都有一堆的人等著要找我,我不是神,已經很累了,總不可能什麼事情都能處理的。”
顧塵皺眉看著眼前略顯頹廢的顧北言,心裡說不震驚是假的,一向視工作如命根子的顧北言,什麼時候也會在面對這一大堆工作的時候覺得累了?
“北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顧塵看向顧北言,眸光中有一絲微妙的辛酸,有種無法言喻的感覺在心間蔓延開:“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不去找她?你總還是有機會的,你還年輕,她心裡總還是由你的。”
客廳裡頭沒有開燈,深冬的天氣,哪怕才下午五點多鐘,卻已經慢慢變得昏暗,顧北言逆著光,整個人處於一片黑暗當中,那張臉上看不清楚是怎樣的情緒,良久他靠在沙發上,伸手捏了捏自己刺痛的太陽穴:
“找回來之後呢?哥,我真的很累了,‘冰狼’的事情我需要解決,否則面對的是父子關係決絕,手上每天都是一大堆的工作,然後再是那些聚光燈,與其將她找回來面對那些未知的危險,我寧願放她一個人生活,痛一陣子總會過去的。”
他語氣淡漠,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可是顧塵卻是感同身受,是了,他們一直以來都將顧北言逼得太緊了。
“哥,究竟有什麼事情你說吧。”顧北言再次出聲而後坐直了身體,眸光一瞬不瞬的看向顧塵,等著他的答案。
顧塵凝眉,而後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想了片刻,才從一大堆的語句中總結出一句:“這麼說吧,你之前的恩師,也就是你一直被‘冰狼’要挾的物件,前些天被救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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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深夜,依舊還是想念】(3000+)
【此刻深夜,依舊還是想念】
顧塵凝眉,而後話卻不知該從何說起,想了片刻,才從一大堆的語句中總結出一句:“這麼說吧,你之前的恩師,也就是你一直被‘冰狼’要挾的物件,前些天被救出來了。”
顧北言那雙原本找不到焦距的眸子漸漸眯起,那裡頭有平時不常見的森寒,他雙拳逐漸握緊,唇角染上一抹嗜血的笑意:“是麼?這麼一來或許事情就明朗化了,我們也是時候展開具體的行動了。”
顧塵嘴角一陣抽搐,具體的行動?怎樣才算具體,感情這些日子以來忙死忙活都是弄著玩的,還算不上行動是吧?他站起身,朝天翻了個巨大的白眼,再次看向顧北言的同時腳下的步子也邁開了:“好好好,你看著辦,老子現在回去陪依依去了,你一個人在家慢慢吃你的大餐。”
“哥。”顧塵走到門口的步子頓了下來,顧北言依舊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解決了‘冰狼’的事情之後我就打算退下來了,我是真的累了。茆”
總之這一段談話下來,顧北言的轉變對於顧塵來說已經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了,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的事情你還指望他能給出怎樣震驚的表情,即便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他點點頭,很久才意識到顧北言背對著他其實根本看不見,才又張口:“好,到時候父親回來再說。”
空蕩蕩的公寓裡頭再次剩下顧北言一個人,他靠在沙發上究竟沒有動,像是已經定型了的雕像般,客廳的窗戶大敞著,他手腳冰涼卻不自知,鼻腔間飯菜的香氣漸漸淡去,如同往常一眼那一桌的飯菜最後的歸屬地還只是垃圾箱。
半夜,顧北言自噩夢中驚醒,窗外還在飄雪,這天氣他已經記不清是第幾天了,地上每每都是一層厚厚的積雪,這個冬天顯得特別冷就好似這顆心愈發的失去溫度,他起身捂住瘋狂叫囂起來的胃往廚房走去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