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涵的手,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麼,隨即轉身站在神父面前,甚至於就連桑紫涵帶著滿滿幸福笑意的臉龐此刻都完完全全的被顧北言連帶著一起忽略掉了。
桑嚴那雙原本略帶著晶瑩的眸子被此刻顧北言這樣的行為弄得有些惱火,雙眸漸漸眯起看著顧北言連帶著桑紫涵一起留給他的背影,卻是終究沒有再說什麼,他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過了今天,順利舉行完這場婚禮,他就不怕顧北言會不為他所用。
此刻桑紫涵雙手捧著捧花,妝容精緻的臉上綻放著一抹這個時候屬於新娘子的略帶羞澀的笑意,她臉上的表情同顧北言此刻臉上的冷漠顯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顧北言那架勢任誰看了都會以為這廝的這會是被逼婚的,就連站在臺下清楚此刻情況的顧塵同左以川其實都是暗自捏了一把汗的,既然是演戲,這個時候顧北言就不能稍微用心點嗎?就仗著人家女的非他不嫁麼?
然對於此刻這般略顯詭異的氛圍,神父即便僵著頭皮也還是得要將這婚禮主持完的,他在心底默默的發誓,下次主持婚禮的時候一定要在前提上加一條,新郎必須不能是面癱。
這大喜的日子誰受得了新郎這樣的目光呀?
神父正了臉上的神色,那張帶著眼鏡的臉上此刻顯得有些拘謹:
“新娘,桑紫涵小姐,在上帝以及今天到來眾位見證人面前,你願意嫁給顧北言先生為妻,無論順境或逆境,富貴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永遠愛他珍惜他,對他忠誠,直至永永遠遠麼?”
倒背如流的誓詞,此刻神父唸完眸光便落在了桑紫涵的臉上,等著她的回答。
這一刻桑紫涵的整顆心幾乎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上了,之前不論是做什麼都好似沒有這般緊張過,從第一次見到眼前這個男人開始,前前後後已經十年了吧,時間的時間,她親眼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從一開始的略帶青澀變成今天這幅成熟穩重的模樣。
然,第一眼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便是不可救藥的愛上這個男人,那個時候哪有什麼想法,就是覺得想要同這男人在一起,那個時候她也是善良的,可卻也是因為這個男人,她錯了一步一步,都是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愛,甚至在最瘋狂的時候她想過,要是真的得不到的時候她寧願一手將這個男人直接毀掉。
如今,她是回不了頭得了,不論對錯,只因為太愛了,如今,她終究是同他一起走進了結婚的殿堂,從今天開始他們便可以就此廝守了吧,他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吧。呵呵,真好。
直到這個時候桑紫涵原本乾澀的雙眸中此刻泛上一片晶瑩,她嘴唇帶著顫抖的幅度,轉過去看著顧北言完美如雕刻般的側臉,扯動嘴唇,音色有些顫抖:“我”
可是這樣的日子本不該是太過平靜的,安安穩穩的結束這場婚禮不符合一開始就安排好的一切,就好似桑紫涵此刻才剛剛說出一個字的時候,原本已經關上的教堂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大力推開。
“她沒有資格說願意,她根本就不配!”慕安雅逆著光線站在教堂大門處,她背後是淅淅瀝瀝的雨幕,身著潔白的連衣裙,撐在頭頂的白色雨傘隨著她話音落下被她丟進雨幕。
對於慕安雅的出現,婚禮被打斷,桑紫涵惱火的轉過頭看向此刻出現破壞婚禮的人,然眸光卻在一瞬間僵住了,那張臉上寫滿了不相信,甚至於為了配合她此刻的失態,手上的捧花應聲落下,散了一地。
同一時間,離慕安雅最近的梁寬想要動手解決掉這個突然出現想要鬧事的女人,只是他手剛伸進口袋,腦袋上突然抵著的一把槍使得她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動作。
桑紫涵的第一反應是看向旁邊的顧北言,她雙手攀上顧北言的手臂:“北言快找人將這個女人弄出去,我們的婚禮怎麼可以被這該死的女人就此破壞掉?”該死的,這女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她不是應該躺在醫院裡頭等死麼?看來當初她還是太仁慈了。
“紫涵,彆著急,這個時候怎麼能就這樣將賓客請出去?接下來的好戲,要是少掉了這麼重要的演員,我們怎麼繼續?”到這個時候顧北言才終於肯正眼看桑紫涵,他原本冷漠的臉上此刻染上了笑意,卻好似是來自地獄的撒旦,這個時候與魔共舞,早就註定了這場戰爭就此拉開。
桑嚴意識到不對,剛想動手,然,畢竟年齡大了動作總是沒有背後兩個年輕人動作快的,同一時間,顧塵的搶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而左以川的更是自後背抵在他心臟的位置,都是一槍斃命的地方,倘若他再敢動一下,這條命估計立即就要去見閻王了。
“北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