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好好看看究竟你父親會得到怎樣的下場可好?”顧北言嘴角的笑意愈發濃厚。
他一隻手掐住了桑紫涵的脖頸,另一隻手拿著槍再次指向桑嚴的方向,此刻桑嚴由於肩膀中槍又沒有及時醫治的原因,出血過多以至於臉色一片慘白。
“桑嚴,我還有四發子彈,是你們父女平分還是你一個人全擔了?”他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拿槍姿勢都帥到無可救藥,然,他眸光中嗜血的因子愈發濃重,以至於哪怕是此刻顧塵看了都有些心驚。
原本他們設計的並不是在這個地方就處理掉這個人,畢竟人多眼雜,顧北言又是敏感的身份,即便此刻現場大都是他們的人,可要是有個萬一這些東西傳出去了,到時候對誰都不好。
“北言,既然人已經都抓到了,我們可以轉移陣地了。”他對眼前這男人的恨不比顧北言少,然而當年經歷的卻不如顧北言多,此刻他反而更加理性些,殺掉這個男人可以,只是不必要的麻煩能省則省。
“哥,沒事的,地方也沒必要轉移了,這個人太奸詐,夜長夢多。”顧北言聲音裡頭一片平靜,卻是沒有看顧塵一眼,他一直看著桑嚴的方向,就連手上的槍也是一直直指桑嚴心臟的方向:“快點,告訴我答案,這司法子彈是讓你一個人承擔,還是分兩槍給你女兒這副早就骯髒不堪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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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從早間開始手術持續至今已經將近四個小時了,即便是心臟方面的手術,但由於孩子很小的原因,手術時間並不宜長,手術室的燈終是熄滅,眾人見狀連忙迎了上去,醫生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疲憊,然在見到迎上來的人時還是儘量平緩了神色,摘下口罩:“手術很成功!”
心裡的一塊石頭終於放下了,慕念晨看著躺在病床上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的孩子,而後俯身在孩子額上留下輕輕一吻:“寶貝,你真的很堅強。”她無疑是這個時候最欣慰的,孩子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心疼的同時眸光愈漸溼潤,而後看著孩子被醫生推進加護病房。
家屬還不能夠進去探望,慕念晨隔著玻璃坐在椅子上,她手上拿著剛剛伍依依遞給她的熱咖啡:“念晨,孩子已經沒事了,所有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也是個這玻璃看著裡頭的孩子,身為母親,他真真切切的體味著慕念晨的痛,卻也只能夠在身邊陪著。
會好起來的,慕念晨念著這幾個字,慌神間熱咖啡自手上滑落,剛好落在自己腿上,她站起身大腿一片刺痛,只是這個時候她根本顧不上,抖了抖寬鬆的褲子,而後看向伍依依欲言又止,她邁開腳下的步子,直奔走廊盡頭的電梯,那一瞬間她心底不祥的預感愈發濃重,明明孩子的手術已經成功,那麼顧北言呢?
伍相思皺眉看著眼下慕念晨奔跑的樣子,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什麼,論腳下的步子慕念晨終究是比不上伍相思的,離電梯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卻是被伍相思攔下了:“念晨,你想做什麼?”她明知故問。
“相思,你放開我,北言他有危險,他肯定是有危險了,你讓我去見他好不好,哪怕我只是藏得遠遠的,我不會給他帶去麻煩,我只是想要見著他平安就好。”慕念晨急得眼淚快要掉下來了,加上腿上燙到的地方,此刻一片森疼,麻木得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卻只能夠一邊一邊的懇求著伍相思。
伍相思於心不忍,看著慕念晨的樣子,其實說到著急她心裡又何嘗不急,在場的女人,心底最愛的那個人都在那個教堂,可能伍依依同慕念晨並不會太明白這場行動的危險,然而她是清楚的。
“相思,孩子現在已經沒事了,可是顧北言現在明明是有危險的,他不可以一個人面對的”她緊緊拽住伍相思的手臂,那雙眸子裡的渴求不加任何掩飾。
良久,伍相思才終於點點頭:“好,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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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紫涵的懺悔在這個時候是顯得異常無力的,與其說是給時間讓桑紫涵懺悔,倒不如說此刻的顧北言心理是扭曲的,他想要看到的是這對父女挫敗的樣子,一如他童年時候眼見著自己的母親受盡屈辱而無能為力,那個時候的心情他想要原原本本的還給這對父女。
“好了,懺悔時間過了,現在我們遊戲進行到一半,好像還不是很過癮對麼?你手下不是很多麼?你不是很會藏麼?桑嚴,如今你在我手上,我要你這一刻死,那麼下一刻你就休想再苦吸一口新鮮空氣!”話落,槍聲再次響起,桑嚴腹部中槍。
空氣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顧北言的玩遊戲樂此不疲,每一槍都打進桑嚴的身體裡頭,卻是控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