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玥語氣難得的溫和。
桑紫涵勉強笑了笑,低頭看著自己原本奢華的晚禮服上滿滿都是奶油的痕跡,這件衣服還是顧北言陪著她精心挑選的,想到這邊,低垂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怨恨,腦海中飄過慕念晨滿臉絕望的樣子,以及事後顧北言在宴會廳與方天佑快要撕破臉的樣子。
那大概是她第一次見到顧北言為了一個女人情緒失控的樣子吧,到這一刻他還是想不明白,究竟他生氣的是慕念晨在會場上事後的亂髮脾氣,還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之後慕念晨絕望的神情。
“伍玥,言他是不是很愛那個女人。”桑紫涵看向伍玥,她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對於他的事情也是一下跪了如指掌,關於慕念晨的事情她一定是最清楚的。
伍玥專注於手上的方向盤,桑紫涵的問題其實一目瞭然,根本沒有問出來的必要,她會問恐怕也只是尋求最後的一絲安慰,聯想到她的病情,伍玥轉頭看了看桑紫涵,而後朝著她笑了笑:
“紫涵,慕念晨只是他的妻子。”這或許是目前她能夠給她最大的安慰了吧。
桑紫涵像是終於放心了什麼似的,可是眸光中失望的神色卻並沒有消失殆盡:“玥,為什麼我只是睡了一覺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是我不夠好麼?為什麼言他寧願娶一個不愛的女人,也不願意在等我幾年,明明他還是對我好得一如當初不是麼?”
說不心疼是假的,伍玥說不清楚對桑紫涵自己是報了怎樣一種心態,總之心疼肯定是有的,但作為局外人或許看得更加通透些,愛這東西,緣分到了的時候,該來的總會來的,不屬於自己的再強求也只能夠是枉然。
“紫涵,愛不愛,或者為什麼娶慕念晨,這一點大概我也是說不清楚的,如今BOSS就在你身邊了,有什麼倒不妨你自己去問問他吧。”
倘若慕念晨是顧北言生命裡頭的一個意外,那麼現在她敢打賭其實早在四年前的時候顧北言就已經放
不下這個意外了,倘若沒有眼前這個人的存在,他們能夠一直接那麼簡簡單單下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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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顧北言開著車一路緊張尋找著路邊有沒有熟悉的身影,而其實已經過了一個叉路口,不知道為什麼他毫不猶豫的就選擇向左拐,他想或許慕念晨當時也和他一樣的想法也說不定的。
帶著些許的僥倖心理,顧北言終於在路邊發現了慕念晨,她抱著身子蹲在路邊上,下巴抵在膝蓋上,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臉上的淚痕已經被晚風吹乾了,快要入冬的天氣,此刻她身上只是穿著簡單的晚禮服,讓他一度覺得或許風一吹她就真的消失不見了。
顧北言將車停在了馬路這邊,而後下車往她的方向去了,步子停在她面前,而後同她一樣蹲下身子,伸出雙臂將她抱緊自己的臂彎之中,眸光間充滿了寵溺以及心疼。
熟悉的男性氣息中混合著不熟悉的香水味,下一秒慕念晨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顧北言:
“你走開,不要用你剛抱了別人的髒手來碰我!”尖銳的嘶吼聲,慕念晨像是困獸般,嗓音越漸沙啞而不自知。
顧北言嘆了口氣,復又張開雙臂將她摟進臂彎當中,只是這一次加緊了手上的力道使得慕念晨掙脫不開來:
“念晨乖,剛剛是我不對,不生氣了好不好?”顧北言依舊問聲細語,同剛剛訂婚宴上的他判若兩人。
“顧北言,你憑什麼打了人一巴掌之後又來給人一顆糖,我又憑什麼原諒這樣的你?!”慕念晨使勁踢打著,手腳並用,可是卻掙不開這個懷抱,她討厭極了此刻他身上陌生女人的香水味。
“好好好,你可以不原諒我,但是現在先上車好不好,天冷,你穿得又少,感冒了會很麻煩。”顧北言好脾氣的勸說著。
“我麻煩?是啊,你終於說實話了,我就是麻煩,你不是都將外套給別的女人了麼?現在還有這個閒工夫來管我有沒有感冒,我告訴你我死了才好,不就沒有阻止你出軌了麼?!顧北言,你滾開啊!”慕念晨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嗓子裡頭的異樣感越發嚴重,到最後她竟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顧北言不說話了,心裡卻是暗暗好笑,小妮子還惦記著他外套的事情呢,略微蹲下身體,手臂搭在她腰上,而後一個起身,直接將慕念晨扛了起來:
“顧太太,我發現對你還是直接用暴力來得好。”
車椅上,慕念晨瞪著顧北言,而後將車窗開到最大,人涼風習習,身子瑟瑟發抖也絕強的不願意將車窗關起來,顧北言只得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