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聯絡?”
“對,他太任性,把公事一丟就跑掉。”
“他這樣讓你很忙嗎?”
“忙壞了,我從美國帶回來的那些人直喊吃不消,說繼續下去,就要集體回美國,留我自己孤軍奮鬥。”
“可是,我覺得你應該讓阿譽任性這回。”
“為什麼?”
“你知道天晴的故事嗎……”接著,杜絹說了商天雨的故事,那個叫跳跳的小女生,眼睛看不見了,不急著找醫師,卻急著扮演蔣譽的青鳥,這樣的女孩,蔣譽若不懂得把握,未免太笨。
這是她第一次擔任嫂嫂角色,為小叔說話。
蔣昊點頭。“這些事,我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譽在乎那個女孩。”
“他從不對任何人討論自己的感情,他用很拙劣的方式去疼愛天雨,但我知道,他對她是真心的。”
“不要再說下去了。”他突然阻止她。
“為什麼?”
“我又要嫉妒了,沒事你幹麼那麼瞭解阿譽?”沒辦法,不是他幼稚,而是愛情催促他幼稚。
“我當了他三年秘書,沒有人可以接受他的臭臉,只有我有本事忍受。”對於這點,她相當自豪。
“以後,你不要去忍受他的臭臉。”
“為什麼?”
“因為你是他嫂嫂,輩分比他大,只有你擺臭臉給他看的道理,沒有他擺臭臉的資格。”
“對耶,我怎麼沒想到,我記住了,下次見到他,我會跟他提醒。”
她笑臉迎人,甜甜的笑,甜得像當年那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女生。
冷漠從她身上褪色,她一天天恢復白雪公主的清純。是啊,這樣的杜絹才是他認識的那個。
“阿絹,如果我打電話給阿榮嬸,跟她要葡萄酒,她會不會給我?”
那次之後,他又陪她回家兩趟,他幫她把樹屋重新整建,杜絹才知道,他和爸爸一樣,是蓋樹屋高手;他去給爸媽上香,對他們說千百次對不起,併發誓會一輩子對她好。
阿榮伯還是給他擺臉色,連吃飯都不叫他,阿榮嬸客客氣氣的,和他保持距離。舅舅、舅媽則對他好得多了,舅媽偷偷告訴她,“你知道為什麼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有趣嗎?”
她不懂。舅媽解釋,“如果不多疼疼女婿,萬一女婿在看不見的地方虐待女兒怎麼辦?”
於是她懂了,舅舅、阿榮伯都疼她,只不過疼的方式不一樣。
“我想……不會。”杜絹實話實說。
“那你去要呢?”
“怎麼突然想喝葡萄酒?”
“我想把它企業化,上次我喝了一點,覺得不比法國品牌差,如果我們將它建立品牌,藉著這次旅遊業的行銷,和『他愛我』一起賣到全世界呢?記不記得,這次的行銷主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