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唸他的腸胃,他再關心她的頭髮。很不習慣……杜絹搖頭皺眉。
蔣昊看著她的疑惑,忍不住笑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公司上班?”
他想慰留她?不必了,雖然和他合作已經慢慢上軌道。“對。”
“好,那我每個月多匯點錢到你的戶頭裡。”
什麼?他不是想慰留她?!一點點的不滿在胸口,光看在她把之前秘書留下來的爛攤子收拾得那麼好的份上,就算她不想待下,好歹也要嘉勉幾句,再要求她多考慮考慮才對。
他,無視於她的勤奮。
“為什麼?”
“你沒工作了,我養你是理所當然。”她是他的妻子,她為他做飯天經地義,他養她更是天經地義。
下午,蔣昊沒回公司,走了將近三個小時的路之後,轉回家裡。
他一面走一面思考,想了阿凱的話,想了自己的心情,之後他決定他們的婚姻不再是演戲,他早該在十年前娶她,而不是讓她一個人走過十個年頭。
他欠她,不管是愛情或者其他。
“我有工作,是翻譯,錢不多,但付貸款還夠。”她拒絕被養。
“哦,那個貸款你不必付了,我會讓人去把它付清。”
他哪根神經不對?杜絹不解的看他。
“你……”她欲言又止。
“我明天要到高雄出差,你想跟我去嗎?”
“我已經離職了。”她提醒他。
他不對勁,非常非常不對。
“我知道,我只需要工作一天,我們可以多留兩天,到處走走。”
“我……”
“如果你去過高雄的話,可以拒絕。”他搶在她前面說。
她頓了一下,“我沒去過高雄,但是我並不想去。”
“為什麼,怕我?如果你沒有同意,我不會碰你。”
轟!杜絹的臉瞬間炸紅。他們之間哪有碰不碰的問題,又不是真正的夫妻啊。“我沒在怕你。”她囁嚅道。
“那你就應該和我去。”
“為什麼?”
“新婚夫妻不是應該如膠似漆?”他微微一笑,眉上挑,挑壞了她的心跳頻率。
鼓起勇氣,她把手貼上他的額頭。蔣昊拉下她軟軟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裡,笑說:“我沒有發燒。”
“你被卡車撞到?”他的轉變太大,大到她無法理解。
“沒有。”
“你被下蠱?”
噗哧,他噴笑。“沒有。”
“那……”她搖搖頭。
“你想說什麼?”
“這個推論很瞎。”
“說說看,我想聽聽有多瞎?”
“你被某個靈體附身。”說完,他和她同時笑出聲。
瞬間,他彷彿看見多年前的女孩,看見她的調皮、她的可愛,和她那一大堆和花有關的故事。
“以後……如果你有空,在家裡插點花吧。”
“你喜歡花?”杜絹訝異。她有插花習慣的,但他的房子太男性化,只是過客的她不敢自作主張。
“喜歡。”
“好,有空就插。”
深夜,蔣昊開啟杜絹的房門,輕輕走到床邊,在床頭櫃上放下八朵玫瑰。
八朵玫瑰的花語是“彌補”,從現在起,輪到他來彌補她,用愛情、用心思,他要好好愛上這個為他吃盡苦頭的女生。
她吞過藥了,睡得很沉。
他看著半開的藥瓶、喝掉半杯的白開水。她很愛乾淨,獨獨在吃藥上面,從不把瓶子蓋好。
為什麼?因為她總是累到半死才上床,明明可以睡著的,偏又不相信自己能安穩入睡,非要吞安眠藥才安心,安眠藥是她的安慰劑,該想個辦法替她戒了才行。
坐在床沿,他拂開她臉頰上的散發。
對不起。他在心底對她說話。你是個很好的女生,愛上你很輕易,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我會用我的生命來回饋你。
想起阿凱的話,他的心又痛了,那些話、那些事,他每想起一次,就痛一回的老故事。
“很苦嗎?那個時候……我早該想到的,你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女生,若不是把你逼急了,怎麼會口出惡言?”手指在她的臉上輕輕滑過,絲滑的觸感,勾動他一陣心悸。
“白雪公主不好當對不?善良、溫柔、體貼要用對人,我不值得的,不值得你對我那麼好。”他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