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也變得灼熱起來,大喝一聲,雙手平平向前伸出,直貼柳生雄霸的背後的筋縮與魂門穴。
手一捏上柳生雄霸的後背,李滄行就感覺到這個東洋人體內的熱力也在復甦,不象剛才那樣氣息全無,連經脈都被凍住,心下大喜,熱力源源不斷地進入柳生雄霸的體力,而柳生體內的熱力也在加速流轉,很快,覆蓋在他體表的冰雪開始融化,匯成一道道的小溪順著衣服向下流。
柳生雄霸那張被寒冰覆蓋的臉漸漸地露了出來,而覆蓋了厚厚冰層的右臂上,碎冰塊一片片地落到地上,與花崗岩地面親密接觸,碎得滿地都是,李滄行知道他已經復甦,笑著收回了手,走開三步,柳生雄霸大喝一聲,周身的熱氣一下子暴漲,而紅色的真氣在身邊一閃而沒,身上最後的一些關節部位的冰塊也四散碎裂,要麼變成水珠淌下,要麼直接以冰塊狀震飛,連李滄行身上都濺了不少。
柳生雄霸象是剛剛從水裡走出來似的,渾身上下溼透,他看了一眼插在地下的斬龍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轉而恢復了一向的一本正經,向著李滄行正式鞠了個躬,嘴裡說道:“阿里阿多,裹做以馬死。”
李滄行知道他是在謝自己,笑著擺了擺手:“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掛懷。”
柳生雄霸點了點頭,拔出自己腰間的長刀,在地上划起字來:這刀,你拿到了?
李滄行微微一笑,單手拿起地上的斬龍刀,揮舞了幾下,看得柳生雄霸的臉上盡是驚愕不已。
柳生雄霸繼續在地上寫道:恭喜,閣下厲害,我的,佩服。
李滄行從他的眼中感受到了一種發自真心的羨慕,而不是妒嫉,和這個東洋人打了這麼久,又合作一路走到這裡,卻一直沒有機會坐下來好好聊聊,他心中一動,在地上寫道:“柳生,你的,為何來中原?”
柳生雄霸看到這一行字後,嘆了口氣,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那把短刀,遞給李滄行,只見刀鞘上刻著柳生二字,那刀鞘看起來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色澤發暗,應該是把祖傳之物。
趁著這會兒功夫,柳生雄霸在地上寫道:來中原,家父的,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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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回東洋劍客
李滄行乾脆盤腿坐下,柳生雄霸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二人就著墓室中閃爍的燈火,在地下手談起來。
原來這柳生雄霸乃是扶桑武學名門柳生家的嫡系傳人,東洋武術源自唐手,由於島國戰亂頻仍,有一夥專門的軍功貴族,名曰武士,成天研究著行軍作戰之道,在這些武士之中,又有些人不喜歡兵法權謀,而是專門進行武藝修行,類似中原的武林人士,東洋稱這些人為劍客。
日本的武術流派多數是以家族祖傳為主,類似中原的門派,這些家族式的劍客也會開設劍術道場,廣收門徒,但往往繼承門派武功嫡傳的,都是上任掌門人的親生嫡子,這些孩子往往三四歲就開始習武,從小的玩具就是竹刀木劍,五六歲的時候就會把小孩子夜裡帶到墳地裡過夜,以培養其膽量。
加上東洋人特有的武士道訓練,這些成年後的劍客往往兼具武士的身份和強大的武功,而柳生家,則是東洋武林裡泰山北斗式的一個門派,所在的地方也是靠近日本京都的大和國,其劍術派別叫作新陰流,這位柳生雄霸,雖然年紀不大,只有三十多歲,但是在東洋國內,已經是名震天下的一方劍豪了,十三歲起單人獨劍遊學天下,未逢對手。
柳生雄霸的祖輩在一百多年前曾經遊歷過中原,和中原的各派高手有過交手,獲益匪淺,也正是因為把中原的不少招式揉進了家傳刀法中,才把原來在東洋算不得頂尖的柳生家新陰流給發展成了泰山北斗式的門派,柳生家遺訓,身為掌門一定要有機會來中原切磋武藝,進行交流。
只是現在的東洋已經和當年大不一樣了,這百多年來日本各地的諸候,也就是他們所稱的大名爭相割據,相互攻殺,作為中央朝廷的將軍幕府權威早已經蕩然無存。關西和九州一帶大量戰敗的武士失去土地,無以為生,只能鋌而走險,下海當了海盜,與中國沿海的不法商人勾結,襲擊中國的沿海州縣,這就是倭寇的由來。
明朝自開國以來曾有過片板不得下海的禁令,雖然鄭和下西洋讓這個禁令名存實亡,但是倭寇興起後,這個禁令被重新嚴格執行了。大批沿海以捕魚和貿易為生的漁民們無以為生。也就和這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