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會給吹得生疼。就象徐海,雖然看起來打扮保養得不錯,可是臉上仍然有一塊塊的白斑,他最早還以為是白癲風,後來才知道是給海風吹脫了皮。
天狼嘆了口氣,密語道:“鳳舞,怎麼這回你一點反應也沒有。還能幫我護法,以前你也出過海?”
鳳舞“嘻嘻”一笑:“我可是我爹的王牌探子呢,十歲的時候就出海了。坐海船對我來說如同家常便飯,沒啥不舒服的感覺了,不過我還是記得第一次出海時,整整把三天的飯都吐掉了呢。當時恨不得跳到海里淹死得了。”
天狼笑道:“那一定是你那時候練功偷懶。內力不足,你看我這樣子一運功不也就恢復過來了嘛。”
鳳舞勾了勾嘴角:“哼,你現在是什麼功力啊,我就不信你十歲的時候坐這船,靠運功就能不吐。”
天狼點了點頭,正色道:“好了,我這一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和那徐海談的事情,剛才我一邊運功一邊也在想。你也幫我參謀一下。”
鳳舞“撲哧”一笑:“你們談話的時候,我其實已經隱身在屋頂了。你們說話的內容,我全聽得一清二楚。”
天狼有些意外,當時他特地留意了四周,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他搖了搖頭:“不是吧,我當時沒發現有人在偷聽啊。你用的是什麼功夫?”
鳳舞似乎很高興能騙過天狼的耳目:“嘻嘻,這可是我的獨門絕技,連我爹都不會呢,以後,以後我們成了親,我再告訴你。”
天狼微微一笑,鳳舞現在這個樣子象極了小師妹,以前沐蘭湘若是練成了什麼自己不會的功夫時,也會在自己面前這樣炫耀,他的心中一痛,連忙換了話題:“好了,我知道你有偵聽之能,這個以後再說,你既然全都聽到了,那有什麼想說的嗎,我的應對是否得體,你也站在客觀的角度說說。”
鳳舞秀眉微蹙,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你和胡宗憲談的事情,我不知道,這些軍國大事,也不是我們女兒家應該多管的,但是我只是覺得奇怪,你如果要幫汪直和徐海滅了陳思盼,他們在海上就一家獨大了,到時候跟我們和談的時候肯定開價會更高,你別把他們養得太肥了以後喂不飽,到時候找起替罪羊來,很可能就會把你給丟擲去。”
“要我說啊,你別真幫他們滅了陳思盼,意思一下就行了,最好是能想辦法放跑陳思盼和蕭顯,這樣讓廣東的海賊和倭寇結下深仇,讓他們兩邊互相打起來,我們不是照樣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嗎?”
天狼笑了笑,說道:“鳳舞啊,你還是不懂這軍國之事,起初我也是這般心思,想著讓他們自相殘殺,可是胡總督和他的軍師徐文長卻堅持要助汪直團伙消滅掉陳思盼,這原因有幾個。”
“第一,徐海和陳思盼是有殺叔之仇,非報不可,以前汪徐團伙力量不足,暫時不能和陳思盼全面開戰,現在他們實力強過對方不少,又不能再搶劫沿海,自然會把矛頭對準對方,所以這是汪直派人主動聯絡我們,要我們幫忙滅掉對手的原因。”
“第二,汪直不想揹負主動背盟,引官軍攻殺同道的罵名,所以要找上我們幫忙,如果我們不答應下來,那他們很可能就會放棄跟陳思盼火併,這些倭寇不事生產,除了搶劫無以為生,不跟陳思盼打,又不開海禁的話,那就會搶劫沿海,到時候還是黎民百姓受苦。”
鳳舞點了點頭,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眨了眨:“那直接開禁通商就是了,你都有這個許可權,胡宗憲也作好了這個準備,為什麼又要大費這麼多周章呢?”
天狼眼中冷冷的寒芒一閃:“不,比起消滅陳思盼來說,這個開海禁之事才是倭寇最想要的,也是所有談判問題的核心所在,甚至連招安也只是個形式,根本的要點就在這開海禁上,如果海禁一開,內地的不法商人會大肆走私絲綢,而嚴世藩更是會指使手下的貪官汙吏們為這種走私行為提供方便,到時候肥了嚴世藩和倭寇。卻損失了浙江上交朝廷和國庫的絲綢,嚴世藩更是可以藉此為由,罷免胡宗憲。把浙直總督換成自己人,這樣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鳳舞“哦”了一聲,臉上現出一副信服的表情:“原來還有這個門道,那看來你們是不打算開海禁了,既然如此,為何要答應徐海呢?若是言而無信,這些倭寇會不會一怒之下撕毀和議。進而攻擊沿海呢?”
天狼微微一笑:“這就是為什麼要幫他們消滅陳思盼團伙的主要原因了,陳思盼的實力雖然不如汪直徐海,但手下名義上歸附他的也有數萬海賊。而且島津氏現在對汪直一家獨大,不再聽話也有所警覺,有扶植陳思盼的企圖,這個陳思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