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行已無生念,一路緊緊地閉著嘴,一言不發,屈綵鳳在扛她上路前先幫他點了穴道止血,這一路下來,竟然傷口也漸漸地乾涸了,有些地方還開始結了一層細痂。
屈綵鳳一看到李滄行身上的傷痕,似是有些驚訝,恨恨地說道:“你這狗賊還真是皮糙肉厚,這麼快就結上痂了,不過沒關係,一會兒我會讓它們再次綻開的。”她獰笑著從腰上抽出了一條帶刺的軟鞭,絕美如花的容顏這時候卻變得兇殘而可怖。
“叭”地一聲,李滄行的胸口多了一條長達尺餘的鞭痕,鞭上帶了皮刺,真真打得是皮開肉綻,連剛才已經凝結住的傷口都再次淌起血來。
屈綵鳳狀若瘋癲,一鞭鞭地抽下去,李滄行很快身體正面就給抽得血肉橫飛,鮮紅的肌肉和黃白相間的脂肪組織順著傷痕不斷地向下流淌,可這會兒,**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李滄行心中的痛苦,他緊緊地閉上眼,一鞭鞭地抽在自己身上,彷彿沒有任何感覺似的。
屈綵鳳連抽了幾十下,打得渾身上下香汗淋漓,李滄行一聲不吭,不僅沒有象她希望的那樣慘叫求饒,甚至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這讓她遠遠沒有期望中的那種報仇的興奮與刺激,她氣得一扔鞭子,吼道:“李滄行,你這皮有城牆厚是不是,打你不疼對吧。”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賊婆娘,你打也打夠了,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屈綵鳳一看到李滄行這個樣子,心裡倒是猜到了大半,突然笑得花枝亂顫起來:“李滄行,弄了半天原來你是哀莫大於心死啊,嘻嘻,我怎麼沒想到呢,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嫁給自己最好的兄弟當老婆,這種感覺真奇妙啊。怪不得你整個人都象沒魂了似的,還能給那四個小毛賊傷了。”
李滄行一下子被屈綵鳳點燃了情緒,激動起來,吼道:“你閉嘴,屈綵鳳,都是給你害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這賊婆娘,紫光師伯與你何怨何仇,你要下此毒手!現在害得我和小師妹永遠不能在一起了,你自己也沒指望和徐林宗好上了,你這回滿意了?高興了?”
屈綵鳳也變得暴跳如雷,高聳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聲嘶力竭地吼道:“不許在老孃面前提姓徐的,你再敢提這三個字,老孃割了你的舌頭!”
李滄行哈哈大笑,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反擊屈綵鳳的好辦法,嘴裡連珠炮似地不停地叫道:“徐林宗,徐林宗,徐林宗,徐林宗!”(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四回 辣妹施……暴
屈綵鳳氣得嬌叱一聲,上前“噼裡啪啦”地一陣大耳刮子,打得李滄行雙眼冒金星,一邊打,一邊恨恨地叫著:“我讓你再叫,讓你再叫!”
李滄行一時氣悶,被這一頓暴打,兩眼金星直冒,胸口又感劇痛,竟然一口氣接不上,暈了過去。
屈綵鳳打了一通巴掌後,只見李滄行的臉已經被打得腫成了個包子似的,腦袋低垂,看起來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她心中暗叫糟糕,不會真把這賊人打死了吧,不行,不能這麼便宜他,上次渝州城外受辱,今天徐林宗大婚的一肚子邪火還沒處可發呢。
屈綵鳳取下腰間繫著的一個葫蘆,裡面灌滿了烈酒,屈綵鳳身在土匪窩,從小就很豪放,十歲的時候喝上一罈燒刀子眉頭都不皺一下,出門在外酒葫蘆裡更是烈酒常滿,不僅可以消傷口的毒,更可以一醉解千愁。
她滿飲了一口酒,舌尖運上內力,“噗”地一口,噴得李滄行滿臉滿身都是,辣辣的酒浸在李滄行那滿身皮開肉綻的傷口上,讓她看了都皺了皺眉毛。
可是李滄行卻依然腦袋低垂,氣若游絲,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屈綵鳳有些慌神了,她上前兩步,左手托起李滄行的下巴,右手探向李滄行的鼻子,正在這時,李滄行突然睜開雙眼,怒目而視,而嘴卻倏地張開,一下子咬到了屈綵鳳兩根春蔥般的玉指。
屈綵鳳這一下給咬得痛徹心肺,左手拼命地捏起李滄行的下鄂,而李滄行早有準備,咬緊了牙關,就是不鬆口,若不是他這會兒內力被封。牙口用不上勁,這會兒屈綵鳳的兩根手指早就給他咬下來了。
屈綵鳳痛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但她畢竟身經百戰,經驗豐富,一看左手撬不開李滄行的嘴巴,靈機一動,左膝一抬,直接撞上了李滄行兩腿之間的部位,李滄行這會兒也不可能運起什麼縮陽入體的神功,給這樣狠狠一撞。蛋疼地一哆嗦,牙口不受控制地一鬆,屈綵鳳的兩根已經被咬得鮮血淋漓的手指終於給抽了出來。
屈綵鳳氣得抄起地上的鞭子,對著李滄行又是劈頭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