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清二楚了吧。”
李滄行點了點頭:“那她的提議被拒絕後,按這魔女的性子,應該是當場發作才是,為什麼還要在下山後再回來刺殺紫光師伯?這樣做難道就可能讓徐師弟回頭和他好合嗎?這是我最無法理解的地方。”
裴文淵一邊撫著自己的長鬚,一邊說道:“我也對此事心存疑慮,屈綵鳳我們都見過,武功可能會進步,但這兩年不太可能性格大變,她一向是那種風風火火,先做後想的女人,而且在徐林宗失蹤五年的情況下都沒有跟武當結什麼深仇,主要也就是和峨眉在作戰,顯然是留有餘地,又怎麼可能因為紫光意料之中的拒絕而回去大開殺戒呢?”
李滄行嘆了口氣:“但不管怎麼說,紫光師伯都是死於屈綵鳳之手,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無人能否認。”
裴文淵的雙眼中神光閃閃:“現在武當對外公佈的訊息只是說紫光道長死於屈綵鳳之手,但對當時的詳情卻沒有任何交代,對於外人來說,武當可能會為了面子而語焉不詳,但滄行你是武當當年的大弟子,在這種時候回去,他們一定不會瞞你的,也許你跟徐林宗,沐蘭湘這些當事人仔細地聊聊,以你的聰明才智,會查出些蛛絲馬跡出來。”
李滄行一想到這事,心情就變得極為沉重:“現在紫光師伯已死,武當已經沒人知道我當年與師伯的約定,更沒人知道我出幫臥底的真相,在他們眼裡,我只不過是個淫……賊,是個棄徒,這種時候上武當,更是心存歹意,想要搶奪掌門之位,他們不會信我的。”
裴文淵一時沒有說話,開啟艙邊的小窗,徐徐的江風灌了進來,拂動著兩人的鬚髮,裴文淵嘆了口氣:“這幾年你除了和紫光道長見面外,還和武當的人有過接觸嗎?你的沐師妹知不知道你臥底的事情?”
李滄行想到小師妹就是一陣心痛,他搖了搖頭:“我和紫光師伯都是單獨聯絡,沒有經過外人,他也不可能把這些事情向他人透露,山下的客棧掌櫃是我們聯絡的中間人,但我每次去都是易容,他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至於我小師妹,我確實和師妹說過臥底的事,但口說無憑,就算她肯幫我作證,也不會有人相信。”
裴文淵的雙眼突然一亮:“滄行,上次我們回三清觀的時候,你和沐姑娘就已經定情了,你是在當時就跟她說了臥底的事情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是的,在師妹面前,我什麼事情也藏不住,明知不該對她說,也管不住嘴。”
裴文淵哈哈一笑:“這就行了,滄行,你師妹肯定回山後也跟紫光真人核實過此事,你放心吧,至少沐姑娘會為你作證的,你一定可以昂首挺胸地回武當。”(未完待續。。)
第三百零一回 艙中密議
李滄行原來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這回聽裴文淵一提醒,心中的烏雲一下子散了一大半,居然笑了出來:“哈哈,對啊,這點我怎麼沒想到!小師妹最喜歡問東問西了,她回山後肯定跟師伯問過這事的!”
但李滄行轉念一想,情緒又一下子變得低落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小師妹還願意不願意我回武當,肯不肯為我做這個證。”
裴文淵微微一愣:“你們之間又出什麼事了?”
李滄行閉上眼睛,痛苦地搖了搖頭:“兩年前送她回峨眉時,我看到她一直帶著徐師弟送她的笛子,心生醋意,把她大罵一頓,還要她回武當想清楚到底愛誰再來找我,當時我的本意是想讓她好好呆在武當不要亂跑,但我真是心眼太小了,說著說著就真動了氣,估計也把她傷到了。”
“現在徐師弟回來了,她要是舊情復發,或者是以為我已經死了,和徐師弟重新在一起,那是無論如何也不希望我回武當的,文淵,你說會這樣嗎?”
裴文淵笑了笑:“你們這無非是小兩口之間拌拌嘴罷了,當年沐姑娘孤身上峨眉的事情我也知道,如果她心裡不是有你,怎會如此。這兩年她雖然沒怎麼離開武當,但就是上次去洞庭做外交,也在一路打聽你的下落,足見對你的真心實意,我想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誤會,你見到她好好哄哄就沒事了。”
李滄行嘆了口氣:“希望一切能如你所說,文淵,到時候能不能幫我個忙,先拜訪一下武當,請師妹下山與我一會?”
裴文淵有些奇怪地問道:“有這必要嗎?滄行,你完全可以自己上山啊。”
“不。我想先弄清楚師伯的死,有些細節我要私下跟師妹討論一下,她若是肯來見我,那就不會對我有任何隱瞞。剛才我們討論過了,師伯的死有太多的可疑之處,在回武當前,我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