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血的火流星。
天狼兩腳踢飛趙全,但胸口的感覺卻是一陣麻木,低頭一看,已經被藍冥劍劃開了長達半尺,深約半寸的口子,藍冥劍上淬了劇毒,這會兒毒氣已經沿著血脈開始進入他的體內,而他周身竟然提不起氣來。
天狼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就這一眨眼的功夫,傷口冒出的血已經變成青黑色,他那天親眼見過白蓮教煉製毒人的手段,作為教主的趙全的劍上淬的劇毒只會比煉毒人的毒藥更猛更烈,二話不說,他直接向後飛出三步,直接打坐在地,功行周身,開始強行把毒液向體外逼出。
趙全給踢得飛出去十餘丈,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換了平人,天狼這兩腳早就會把他踢成一堆肉泥,但趙全畢竟是頂尖高手,護體神功非同小可,這兩下雖然給踢得骨斷筋折,無力再戰,落地之後就開始大口吐血,但仍然指著遠處的天狼吼道:“這廝中了我的毒劍,大家併肩子上,宰了他!”
李自馨大吼一聲,掄起兩百多斤的鑌鐵禪杖,如同風輪一般地繞著自己水桶一樣的粗腰轉著,就象一個巨大的陀羅,向著天狼奔來,兩三個鐵家莊弟子想上前阻攔,給他的禪杖直接一磕兵器,刀劍紛紛把持不住,直接飛上半空,而人也被震倒在地。
李自馨根本顧不上追殺地上的這幾個鐵家莊弟子,奔著天狼就直衝了過來,一邊正在和張烈纏鬥著的鐵震天心急如焚,連攻三震,想要逼退張烈,回身救援,卻被張烈看穿了心思,根本不閃不避,硬碰硬地連對三掌,然後轉身近身纏鬥,哪還脫得開身。
天狼這時候雙眼緊閉,頭上絲絲地冒著黑氣,而胸口血流如注,毒血如墨染,又泛著碧綠色的磷光,落到身邊的地下時,直接把地上的青磚熔出了一個個小洞,可見其毒性之烈,而天狼的臉上和身上的肌肉都在跳動著,整個人的身體也漸漸 地膨脹成了一個氣球。
李自馨殺散擋在他面前的幾個莊丁,衝到天狼面前已經不到一丈的地方,佈滿橫肉的臉上遍是獰笑,大吼一聲:“拿命來!”鑌鐵禪杖高高地舉過頭頂,如大風車般地在頭上轉了一個大圈,即將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砸下,就算天狼是金剛之體,給這一下砸中了,也會給打成一團金粉。
只聽到一聲清脆的嬌叱:“休得放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黃瘦漢子,手裡持著一把閃著青芒的三尺短劍,身形如鬼魅一般,眨眼就欺近到李自馨的周身五尺的範圍,手腕一抖,別離劍幻出萬千冷芒,一下子把李自馨的周身罩在了一片劍影之中,而黃瘦漢子的身形,居然在這一片劍影中消失不見。
李自馨一下子感覺到了一陣透骨的劍意開始侵蝕自己的周身,他雖然有一身鷹爪鐵步衫的橫練功夫,但也知道這把神兵利器的鋒銳不是自己的肉身可以硬擋,也顧不得去砸天狼,禪杖改變了方向,從力劈泰山變成了橫掃千軍,由頭頂轉到了自己的腰際,胖大的身軀原地一個大旋身,帶起一陣罡風,如山崩地裂般地撞上了那陣劍影。(未完待續。。)
第四百零二回 赫連霸的毒計
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不絕於耳,別離劍帶著點點寒光,與李自馨的這支巨大禪杖連連碰撞,遠處一直袖手旁觀的赫連霸和黃宗偉臉色一變,二人俱是絕頂高手,深知來人所用的劍法走的是輕靈小巧的套路,卻舍長就短,與李自馨硬碰硬地正面對拼。
黃宗偉不解地搖了搖頭,用蒙古語說道:“大哥,真是奇怪,那人分明是個女子,用的劍法好象是峨嵋派的幻影無形劍,可為什麼不是四處遊走,找敵人的破綻出劍呢?她雖然武功很高,但力量並非所長,跟李自馨這種頂級的外家高手這樣硬碰硬,究竟是為什麼?”
赫連霸的黃鬚微微一動:“依我看,十有**是為了地上那人,那個人武功極高,但被趙教主的藍冥劍所傷,現在正在運功逼毒,如果那女子想要用幻影無形劍法跟李副教主遊擊,可能李副教主會找機會先擊殺現在無法動彈的地上那人。為了救這同伴,這女子寧可自己受損,也是寸步不讓。你看,她現在就正好擋在地上那人的身前,李自馨現在傷不到地上那人。”
黃宗偉仔細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還是大哥看得仔細,不過我們見識過的錦衣衛,都是冷血無情之輩,為了自己搶功甚至可以向同伴下手的,什麼時候又會如此捨身求助同伴了?”
赫連霸笑了笑:“你看那女子,雖然易了容。但是咬牙切齒,兩眼圓睜,眼中兇光畢露。這明顯是在保護著自己的愛人,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地上那人跟這女子應該是一對情侶,不是一般的錦衣衛。雖說錦衣衛高手如雲,但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