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單力孤,吃了虧又不願意多聲張,自然也就難以聯合了。”
“七年前魔教教主陰步雲修煉乾坤大挪移時,走火入魔而死,繼任教主冷天雄聽說是位野心勃勃、雄才大略之人,不到三年就完全接管了魔教上下,也不知用了何種手段讓各大魔頭俯首聽命於他。”
“這幾年魔教四處擴張,先是滅了雲南點蒼派,再是血洗交州聚英莊,魔爪已經伸出傳統的滇貴地區,直達嶺南,聽說最近還在拉攏巫山派與他們聯合。”
“要是他們的圖謀成功的話,以巫山派號令江南七省綠林的實力,將會是武林千年未有之浩劫了。所以去年開始,少林就牽頭,想要聯合中原名門大派圍攻魔教,我武當率先響應,這才有了今日之會啊。”
李滄行聽得心驚肉跳,面色凝重:“原來如此!看來江湖風波將起,武林將不再平靜啊。不知道我們在武當山上無憂無慮的日子還能有多久。”
徐林宗的眼神突然變得堅毅起來:“我們習得一身武藝,不就是為了斬妖除魔,行俠仗義麼?這幾年魔教做下的滅門滅派之案,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起了。”
“嗯,師弟說的是,看來我得找師父多打聽一些魔教的招數,以後跟師弟們多拆拆招以作防備。”兩人又聊了一陣其他閒事後,李滄行見天色已晚,便告辭退出了房間。
走在回房路上,李滄行滿腦子都在想著今後與魔教的大戰,突然聽到身後一個聲音叫自己:“滄行,這麼晚怎麼還在外閒逛?”
李滄行扭頭一看,正是澄光,連忙向師父行了禮。
澄光正色道:“滄行,最近兩日山上有友幫的前輩在此,你身為武當大師兄,應該循規蹈矩,切不可在外人面前失了我武當的面子。更何況現在還有女眷在山,這個時辰你應該在房中打坐練功,怎麼深夜還在外面到處亂跑?”
李滄行暗道一聲糟糕,今天跟徐林宗聊得太多忘了時間,眼下已經是二更出頭了:“回師父,今天徐師弟下山數月歸來,弟子與其聊得多了些,現在正要回房用功,然後歇息。”
“原來是這樣,滄行,帶為師去你房中,為師有事要向你交待。”澄光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道。
進了李滄行的房間後,二人沿桌邊坐下,澄光盯著李滄行看了一會,突然問道:“滄行,這些年委屈你了,你可曾怨為師?”
李滄行眼圈一熱,低頭回道:“師父待弟子恩重如山,有如生身父親,武當為弟子遮風擋雨,早已經是弟子的家園。弟子心中豈敢有半點怨恨?從七年前的那天我就已經想明白了,在武當能平安快樂地成長,滄行已經很滿意,哪還會有其他非份之想!”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想必你也從徐林宗那裡聽說了一些事情。眼下武林風起雲湧,正邪大戰一觸即發。二代弟子中只有你和林宗明顯可堪大用,希望在這次的考驗中你能把握好機會好好表現,爭取你未來在武當的地位。”澄光目光炯炯,聲音中卻透著一股熱切的期望。
“弟子不求什麼未來的地位,只想著對武當儘自己該盡的責任,這不是您一直教導我的嘛。”李滄行覺得今天的澄光有些奇怪。
澄光一下子站了起來,怒容滿面:“糊塗,上天生你這大好皮囊,只是為了在這裡一輩子居於人下?”
看著一臉驚愕的李滄行,澄光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為師受玄衝道長和武當上下的接納大恩,一輩子居於師兄之下也就罷了,我本來天賦也不如他。”
“可你上山時只是個孩子,沒有人追殺你,為師不會讓你受我牽連,永遠只能在武當忍辱受氣的。別人不知道你的天賦為師最清楚不過。你說你什麼都可以忍什麼都能讓,那這個呢?”澄光說著拉開了李滄行的床頭櫃,拿出了一個木雕的小人。可不正是沐蘭湘?
李滄行一看此物立時驚得三魂出竅,這可是他心底裡最深的秘密,不想今日被澄光一下撞破。李滄行一下子變得語無倫次:“師,師父,我我我跟小師妹只是,只是兄妹之情,這個,這個。”
“你看你還不承認,兄妹之情會這樣?”澄光言語間又從盒子裡拿出一個黑黑的麵糰,上面都長了綠毛了。“這個是那年你想拿的月餅吧。聽說後來徐林宗給了蘭湘,怎麼會又跑到你這裡了?”李滄行羞紅了臉,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知徒莫如師,嘿嘿,就你心裡這點小九九為師怎麼可能不知?你確實淡泊名利,啥也不想爭。但為師不想看著你把這個也失去。”
澄光把小木人和月餅放回了床頭櫃:“眼下與魔教的大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