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練成的祖傳絕學蛤蟆功,又與王念慈創出一套合擊陣法,這才志得意滿,重出江湖,今天本來李滄行安排他們二人帶著部下,在大戰後潛上城頭,準備斷敵後路,可沒想到東方狂竟然率後援上城,歐陽可也趁勢攔腰截擊。
歐陽可的身後,東方狂帶上城頭的魔教高手們,已經和歐陽可所率的白駝護衛們殺成了一團,刀光劍影。掌風凌厲,魔教徒眾們雖然個個是高手,但一上城時就給伏擊。失了地利,人數又少,往往是兩三人結陣與十幾名白駝山莊的護衛廝殺,一時間盡處下風,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六七人給斬殺,摔下城去。
歐陽可冷冷地說道:“黑龍門白陀堂歐陽可。王念慈,在此恭候多時了。”
東方狂這回帶來的都是多年的親衛,傷一個人都會心疼無比。更不用說連死幾個人了,他的雙眼圓睜,吼道:“歐陽可,我神教與你往日無怨。所日無仇。為何要與我們作對?”
歐陽可微微一笑,輕輕地用手撥開額角上垂於耳邊的一綹長髮,笑道:“因為我的好兄弟天狼要跟你們作對!”他和王念慈同時雙眼一亮,鐵扇和雙短劍幻出一陣罡氣,雙雙殺上。東方狂咬了咬牙,手中的長劍一陣亂舞,與這二人戰成了一團,城牆一片刀光劍影。
台州城的城門到城樓上。已經打得天昏地暗,這是一場最標準的江湖高手間的團戰。雙方俱是精英,捉對廝殺,一時間難分勝負,而黑黃交錯間,不停地有人中劍倒下,凌厲的掌風劍氣配合著這寒風的怒號,就象一曲江湖的悲歌,在這冬日的台州城內上演。
熱火朝天的戰場之外,另一面的巷道上,卻是靜悄悄地站著兩個人。雙方的主帥迎面而立,卻是一言不發,就這麼互相面對面地站著。
冷天雄的身後,是熊熊的火場,火光映著他那張殺氣十足的臉,額頭上的符咒一次次地閃現,就象他眼中閃閃而動的殺機一樣,他的周身,暗金色的氣流湧動,而他的臉色也是忽金忽紫,忽綠忽黑,不可捉摸。
李滄行直面著這位名滿天下的魔尊,多年前在巫山派前,他曾和這位蓋世魔頭有過一對一的經歷,以當時自己的功力,冷天雄只怕舉手投足間就能把自己斃於掌下,自己雖然嘴上逞能硬氣,但事後卻幾乎有兩世為人的感覺,那種強大的氣場和壓迫力,讓自己所有的氣勢都煙消雲散,雖然無數次地想起地要找這個大魔頭報仇,可是一想起當日的情景,都會有三分後怕。
但今天不一樣了,李滄行神功已成,再也無懼於這世間的任何人,即使是這樣直面魔尊,也是毫無畏懼,今天他苦心佈置,連環殺招,伏擊了這些魔教精銳高手,而現在,自己和冷天雄只是一對一,也許為師父復仇,就在今日。
可越是如此,李滄行越是冷靜,他知道現在是關鍵時候,這種主將對決,極可能就直接決出勝負,自己要賭的,不僅是自己的性命,還有這一千多的兄弟,雖然今天多方佈置,可魔教總壇衛隊的強悍戰力仍然名不虛傳,經歷了開始的慌亂和慘重傷亡之後,迅速地結陣小組而戰,兩三人的小隊足可以對敵六七名普通的黃衣高手,這一陣雙方已經陷入了僵持的混戰,一時難分高下,而自己與冷天雄的這一戰,也許會決定雙方的命運。
冷天雄冷冷地先開了口:“你就是天狼?”
李滄行點了點頭:“是我,冷教主,在動手之前,你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隨便開口。”
冷天雄一動不動地盯著李滄行的雙眼:“東方說過,你是錦衣衛中的後起之秀,陸炳都對你無比地看重,上次你大破白蓮教的時候,我也上過你的當,對你的武功謀略,我一向很看重,可我還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能以一已之力,招攬這麼多高手,今天還能打出如此成功的伏擊戰,不管你我今天一戰的勝負如何,都足以讓你名垂武林史冊了。”
李滄行微微一笑:“可是你現在還活著,這一仗就沒有結束,冷教主,你仍然有擊殺我而反敗為勝的機會。”
冷天雄冷冷地說道:“我只是想知道,你明明是錦衣衛的屬下,後來聽說因為平倭之事又離開了錦衣衛,為什麼要跟我們神教做對?我們之間有什麼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嗎?”
李滄行的腦海裡,師父死時,那顆跳動著的心被向老魔捏在手上時的畫面再次浮現,而落月峽中,那慘死的幾千同道的屍體,就象大山一樣重重地壓在他的心頭,沖天的恨意在他的心頭浮現,他周身的紅色天狼戰氣開始漸漸地騰起,一字一頓地說道:“冷天雄,你們魔教多年來勾結奸賊嚴世藩,為禍江湖,而且以前串通蒙古,現在更是與倭寇同流合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