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的手上。”
展慕白皺了皺眉頭:“那若是這回沒有抓住或者殺死屈綵鳳,楚天舒以此毀諾怎麼辦?”
李滄行笑道:“這也簡單,你們到時候就先到武當。只說商議奪回華山派之事,那訊息肯定也會已經傳到武當的。”
展慕白一咬牙:“好。那就依你,天狼。四百萬兩你可要準備好,別的都好說,就是這真金白銀的好處不能少,若是失了信義,只怕你以後在東南一帶也無法立足了。”
李滄行點了點頭:“放心吧,這點早就準備好了,此外我還會再給南少林一百萬兩銀子,換取他們與我們的相安無事。對了,林掌門最近在哪裡?我今天不敢深入大寨,碰巧看到了你才一路跟來。”
展慕白冷冷地說道:“她們峨眉人眾,都是在寨中的西邊居住,我們跟她們也是輪班巡守寨門,今天只不過正好是我們當值罷了,林掌門應該是在這處廂房裡。”他說著,在雪地裡簡要地畫下了寨中的地形圖,把林瑤仙所在之處以及峨眉派有崗哨巡邏的地方都作了說明。
畫畢,展慕白抬起頭來:“天狼,你準備把自己的身份向林掌門透露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今天向展兄透露,只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我這身份還請展兄代為保密,尤其是對武當派,對於林掌門,我只會以黑龍會主天狼的名義跟她進行交涉,林掌門心存俠義,我想她是不會拒絕我的。”
展慕白冷冷地說道:“那你好自為之吧。”他白色的身影突然一動,快如閃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茫茫的林海之中。
李滄行嘆了口氣,拉上了蒙面的黃巾,喃喃地自語道:“瑤仙,多年不見了,你還好嗎?”
半個時辰後,一前一後兩道身影,從分舵之中勢如閃電般地追來,前面的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李滄行,而後面的,則是同樣一身勝雪白衣,作道姑裝扮的林瑤仙,在這漫天的風雪之中,二人的身形如流星閃電,瞬間就能奔出幾十丈遠,這份功力,讓人咋舌不已。
李滄行今天用的是在峨眉所學的輕功蓮花飛渡,也正因此,才吸引了林瑤仙一路追下,沒有驚動旁人,他的腳下功力幾乎用了十成,卻也無法甩掉林瑤仙哪怕半步,反倒是讓這位峨眉掌門把二人間的距離從十丈左右縮短到了四五丈遠,在進林子的時候林瑤仙猶豫了一下,可是又咬了咬牙,繼續追了下去。
差不多跑到剛才與展慕白談話的地方後,李滄行停下了腳步,負手而立,林瑤仙緊隨而至,在他身後兩丈左右的距離按劍而立,沉聲道:“尊駕是何人,為何深夜引我至此?”
李滄行回過頭,仔細地看著這位一別多年的佳人,十餘年不見,當年那個出水芙蓉般的絕世佳人,風采依舊,發如烏雲,高高地在頭上挽了個髺,一襲如雪的白衣,襯托出她那如畫般的眉目,眉間一點硃砂,一如她的紅唇,嬌豔欲滴。而她那雪白粉嫩的肌膚,卻要比這三尺白雪更加皎潔。晶瑩如玉,佳人天成,也許是對林瑤仙最適當的形容。她的左手持著一柄天蠶絲織就的拂塵,而右手則按在了當年自己使用過的紫劍劍柄上,渾身上下已經騰起了淡淡的白氣。隨便作好戰鬥的準備。
李滄行拉下了面巾,金鐵相交般的聲音從他的喉底發出:“林掌門。別來無恙嗎?錦衣衛總指揮使陸炳,這廂有禮了。”
林瑤仙的眉頭一皺。似乎有些意外,她收起了渾身的戰氣,左手仍然倒持著拂塵,行了個稽首禮:“陸大人,貧道有禮了。”
李滄行今天早早地打定了主意,以真面目與展慕白見面,為的是取信這個自信敏感,內心深處卻又深深自卑的自宮之人,但對著峨眉派的這些故人。尤其是對著當年曾深愛過自己的林瑤仙,卻是絕對不可以露出身份,以陸炳的面目與她作交涉,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於是李滄行點了點頭,裝出陸炳那種大喇喇的語氣:“林掌門,今天引你前來相見,是有一件要事相商,還請林掌門能行個方便。”
林瑤仙一揮拂塵,淡淡地說道:“陸總指揮。有什麼話您可以透過安排在我們峨眉的手下來通報,又何必多此一舉呢?我峨眉這些年來一舉一動,你都瞭如指掌,不知又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惹得朝廷不高興呢?”
李滄行心知林瑤仙還是沒有放下當年畫眉許嘉妤被陸炳派去臥底,最後被迫自殺的仇恨,他點了點頭。臉上作出一副歉意:“林掌門,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了。而且本官對那件事也很後悔,只是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皇上需要掌握江湖上各大門派的動向,本官也只能出此下策,還請林掌門能見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