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天舒冷笑道:“好,很好,你們錦衣衛一手遮天,老夫佩服。陸總指揮,山不轉水轉,咱們走著瞧。”他一揮手,厲聲道,“洞庭幫眾,咱們撤。”
李滄行也高聲叫道:“錦衣衛,後撤!”雙方正在打鬥的弟子們紛紛向後躍出,留下了兩三丈左右的空間,然後戒備著向後退去。
李沉香走到楚天舒的身邊。秀眉微蹙,低聲道:“我的倚天劍不見了。”
楚天舒的白眉一揚,咬牙切齒地說道:“想必是給屈綵鳳趁亂奪了去,沉香。莫急,下回見到她時,將她拿下。再細細拷問出劍的下落。”
李沉香點了點頭,跟萬震等人一起。命眾手下收拾了本方遺留的屍體,頭也不回地向後走去。而錦衣衛的人也將地上本方和巫山派的土黃色衣服的屍體盡數收好,旋踵向後,與對方脫離了接觸。
展慕白等人衝到山道一半的地方,這下面的戰鬥已經見了分曉,悻悻地帶著人向山上走回,而楚天舒等人也都跟著向山道上走去,展慕白清了清嗓子,用盡量粗渾的聲音朗聲道:“華山弟子聽令,回分舵為楚幫主接風!”
李滄行身上裹著一件披風,跟千餘名錦衣衛一路急行,奔出去二十多里後,才長舒了一口氣,鳳舞一看他的臉色有些發白,連忙對一邊的幾個錦衣衛指揮使說道:“你們先回指定的集合地點,我過會兒來,統計一下戰死和受傷的兄弟,死者和巫山派的人一起埋了,我回頭向總指揮大人報功。”
千餘名錦衣衛殺手齊齊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李滄行終於忍受不住,一張嘴,一口鮮血狂噴出來,人也幾乎要倒在了地上,被鳳舞生生地扶住。
鳳舞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傻瓜,為什麼不用天狼戰氣硬頂呢,你若是使出天狼戰氣,也不至於給傷成這樣。”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裡摸出一個小藥瓶,掏出兩顆九轉熊膽丸,專治內傷的聖藥,遞給了李滄行。
李滄行微微一笑,抹乾嘴角的血涎,把兩枚丹藥塞進了嘴裡,一骨腦地嚥下,只覺得五臟六腑的感覺好了許多,他盤膝坐下,閉上雙目,開始運起功來。
五個周天下來,李滄行才修補了今天被損壞的經脈與臟腑,一睜眼,張嘴吐出一口黑色的淤血,這才算完全癒合了,他長舒一口氣,彈身而起,一邊的鳳舞已經換回了標準的裝扮,一襲緊緻黑衣把自己襯托得凹凸有致,臉上則戴著蝴蝶面具,她看到李滄行醒過來,笑著解下了自己的披風,給李滄行裹上,就象個妻子給要出門的丈夫披上衣服似的,眼中盡是濃濃的情意。
李滄行抬起頭,只見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他笑著密道:“謝謝。”
鳳舞搖了搖頭,輕輕地嗔道:“狼哥哥,你現在有我,可不再是一個人了,可不能象以前那樣不惜命,你要是不在了,我可怎麼辦?”
李滄行笑著把鳳舞摟進了懷裡,颳了一下她已經被凍得通紅的鼻尖:“當然,我可不想這麼快就死了呢,只不過計劃了這麼久,總不能輕易地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再說我也想試一下屠龍真氣進展到了何種程度,老不用也會生疏的。”
鳳舞秀眉微蹙:“今天可真的是太險了,以後千萬別這樣,你昨天也給我和林瑤仙打傷過,今天本就不是最好的狀態,又想要試圖分開那兩個絕頂高手,這不是自找苦吃麼。對了,那個女的是誰?怎麼這麼厲害,看起來屈綵鳳也勝不過她。”
李滄行抹了抹唇邊的血跡:“她就是出身崑崙的李沉香,這兩年名氣一下子變得很大,你不知道?”
鳳舞的嘴角勾了勾:“我的事很多。哪能象個似的成天留意江湖上的事情,不過這人的事情我倒是聽說過一二。那倚天劍也在她手上,今天她用的就是倚天劍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手中若非有神兵利器。又怎麼能擋得住屈綵鳳?”
鳳舞的嘴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這世上有兩柄倚天劍嗎?”
李滄行微微一愣:“怎麼會這麼說啊,鳳妹,你還知道些什麼?”
鳳舞象變戲法似的,左手中多出了兩截斷劍,一截帶柄,另一截則是劍尖,可不正是那李沉香的兩把倚天斷劍?
李滄行的虎軀一震:“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鳳舞“嘻嘻”一笑:“那屈綵鳳和李沉香打的時候,我看到兩柄亮亮的東西掉到了屈綵鳳炸出來的雪坑裡,明顯是神兵寶劍。在地裡潛行的時候,我想這好東西可不能白白地丟在那裡,就去把它撿了回來,你剛才運功的時候,我仔細地看了看,這不分明就是那倚天劍嗎?”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