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倭寇刀手和魔教徒眾們登上屋頂的人數並不多,也就兩百多人,這會兒而對源源不斷湧上屋頂的黃衣弟子們,已經盡處下風,不斷地後退了。
花街之上的戰事也是一邊倒,戰線已經越過了李滄行所站的這個位置,倭寇刀手們看著屋頂上本方的後援連連敗退,也為之氣奪,不復開始的兇猛,面對那些又粗又大,自己始終無法突破的狼筅,不住地後退,並在這一過程中扔下一路的屍體。
有些狡猾兇悍的倭寇們裝著中矛倒地,趴在地上裝死,企圖等狼筅手們經過後,再一躍而起,將之擊殺,可戚家軍早就訓練有素,料到了這招,狼筅手身前總是跟著一兩名長槍手,對於地上躺著的倭寇,無論是屍體還是活人,都遠遠地紮了個透心涼,那些想要裝死偷襲的倭寇,沒有一個能等到狼筅手經過,就被長槍兵們變成了一具真正的屍體,然後又被跟上的刀牌手們上前割下首級,扔到後面報功,至於那些無頭的屍體,則給踢到街道的兩邊,丟垃圾一樣地拋棄掉。
毛海峰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己的部下們屁滾尿流,潰不成軍,正在一路沿著花街的六七條巷道敗退,在他的身邊,林震翼灰頭土臉,渾身是傷,肩頭手臂的三處傷口還在向外滲著血,他的左手駐著幽冥追魂槍,勉強地維持著自己的身體沒有倒下。
那個白眉毛的劉堂主跟碧眼赤眉的張堂主和白面無鬚魯香主,還有幾十個黑衣魔教徒眾一起,也跟著林震翼一起逃了回來,劉堂主臉上掛著諂笑,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藥瓶,湊了過來:“林壇主,都是屬下不長眼睛,傷到了您,您趕快把這藥粉塗上,別落下什麼病根啊。”
林震翼嘆了口氣,接過那個藥瓶,開啟瓶塞,向著自己的三處傷口抹起藥粉:“罷了,你也是一片好心,劉正松,雖然你的暗器功夫不錯,但跟頂尖高手相比,還是差了很遠,以後別想著能正面靠你的奔雷錐和定形針就對付天狼這樣級別的高手,不然只會自取其禍。”
劉正松的心裡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魔教之中,多數是喜怒無常,心裡不爽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他今天自作主張發暗器,不僅壞了林震翼的事,還傷到了這位魔尊冷天雄最鍾愛的弟子,當時嚇得魂兒都快飛了,連忙帶著周圍的人跳上了街道,拼命掩護林震翼撤了回來,本以為至少會給廢掉一隻手或者挖掉一隻眼睛,卻沒想到居然可以安然無恙。感動地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林震翼擺了擺手,也不想聽劉正松那些肉麻的感謝話,便讓他退下。看著身邊暴跳如雷的毛海峰,林震翼嘆道:“看來今天這戰,我們是要敗了,毛兄,這天狼果然厲害,難怪當年可以在東南如魚得水,汪船主當年沒有殺他。實在是一大失誤。”
毛海峰重重地把金剛杵向地上一頓:“當年我就極力勸義父宰了這小子,只可惜義父當時一心想要招安,沒有聽我的話。不僅最後壞了自己的性命,還讓這小子今天成了氣候,他今天的武功比三年前又高了不少,只怕現在你我二人聯手。也不一定能勝得過他了。”
林震翼知道自己的毛海峰的武功走的不是一個路數。外功至強的毛海峰走的路子是大開大合,自己這種以陰柔纏綿見長的槍法,完全無法與之配合,二人聯手的威力還不如單打獨鬥,而自己剛才和李滄行交過手,也知道此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對付起毛海峰更是不在話下。
林震翼的眉頭一挑:“毛兄,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天我軍戰敗,損失不小。再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不如就此退走,以減小損失。”
毛海峰扭頭看著林震翼,嗡聲道:“林兄,你可是怕了那個天狼?現在我軍雖然在街中戰事不利,可是退出來在平原上,照樣能打。我們還有四五千人,仍然有優勢。”
林震翼嘆了口氣,指著屋頂上正殺得風生水起的那幫黃衣人,說道:“戚家軍原來就有三千多人,加上這一千多黃衣高手,現在局勢已經逆轉,我們的人已經頂不住了,現在士氣低落,已無戰心,就算是退出來拉開了打,也沒什麼勝算的,毛兄,你跟著汪船主征戰多年,難道連這個道理也不明白嗎?”
毛海峰咬了咬牙,說道:“就算打不過,我們在這裡紮營固守,也可以和他們相持,前面你林老弟也說過,我們這回三路進攻,你師父,還有上泉君各帶一路大軍,只要我們在這裡拖住了戚家軍主力,還有這支天狼率領的江湖人士組織的部隊,那就會給他們創造機會。”
林震翼搖了搖頭:“毛兄,我前面說的是相持,可現在我軍已經有崩潰的跡象了,現在我們在這平地之上沒有營寨,根本無法防守,若是強撐,極有可能全軍覆沒,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