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無盡的關懷和力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只要身邊有李滄行,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難和險阻,她都會覺得心裡踏實。
就好比這次身陷古墓,如果換了以前,只怕現在屈綵鳳已經會急得發瘋了,但這次和李滄行在一起,她卻是無比地鎮定和從容,現在她並不懷疑二人一定能找到出去的辦法,反倒是心中隱隱地期望著,二人能在這裡長相廝守一輩子,不用出去,也不會再分離。
李滄行卻不知道屈綵鳳心中的所想,只覺得伊人一下子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既不再洗澡,也不再在水中嬉戲,他有些擔心地問道:“綵鳳,你沒什麼事吧,需要我幫忙嗎?”。
屈綵鳳輕輕地嘆了口氣,眼前的這個男人,和徐林宗幾乎就是兩個極端,如果現在換了徐林宗,不用她給出任何暗示,只怕他早就會脫得光光地縱體入池了,就象二十多年前初遇自己時在黃龍水洞做過的那樣,她搖了搖頭,如芙蓉出水般,從池中站立了起來,平靜地說道:“沒事,我出來了,滄行,謝謝。”(未完待續……)
第九百七十六回 進補之道
接下來的六七天時間,李滄行每天都是如此,幫著屈綵鳳清理傷處,每一次的烈酒澆在棉條上,穿過屈綵鳳的身體,都會把她痛得死去活來,可屈綵鳳喜歡咬人的習慣卻一直沒有改,李滄行也是給咬得兩肩上幾乎到處都是牙印,儘管一天比一天用棉花條的時間更短,但是屈綵鳳的傷情卻是幾經反覆,終於,在第七天的時候,傷口內部總算是停止了流膿淌血,流出的血液也不再是帶著紫黑色,這也證明了青缸劍上的屍氣腐氣已經被全部清理乾淨,可以外敷傷藥了。
李滄行從屈綵鳳的傷處,小心翼翼地抽出最後一根血淋淋的,腥紅色的棉布條,這根棉花條上,除了鮮紅的血液和黃色的膿液外,已經見不到半點黑氣,他看著虛弱地倒在石床上,渾身上下被汗水和血水浸得透溼的屈綵鳳,晃了晃手中的棉花條,笑道:“綵鳳,你看,你的毒氣已經完全排出了,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再透體排毒啦。”
屈綵鳳的眼皮如有千斤之重,這幾天的反覆折騰,可是要了她的親命,那青缸劍上的屍氣腐毒之重,出乎了她和李滄行的意料之外,每一次的清創之舉都無異於這世上最可怕的刑罰,以至於本來嗜酒如命的她,這幾天一聞到那酒罈子被開啟後的濃烈味道,就會不由自主地發起抖來,那燒刀子本是她的最愛,這七天卻是點滴未沾。
但一聽說明天終於不用再受這折磨了,屈綵鳳還是嘴角邊勾起一絲笑意,輕輕地睜開了眼睛,看著正抱著自己,在自己的後肩及前胸這裡仔細地塗抹著藥泥的李滄行,說道:“滄行。這些天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她一眼看去,看到李滄行左肩頸相交處,今天新給自己咬得一片血紅的傷口,嘆道,“對不起。我把自己的痛苦轉移到了你的身上,可是,可是我實在是沒辦法控制我自己。”
李滄行溫柔地笑了笑:“跟我這麼客氣做什麼,這兩天你已經沒有開始的那幾天痛苦了,老實說,每天看著你這麼死去活來的,我也很不好受,要是能減輕你的痛苦,我吃點虧沒什麼。”
屈綵鳳的嘴角邊梨窩一現。在李滄行的懷裡,她能感受到久違了的溫暖與安全感,她輕輕地說道:“滄行,今天,今天我想吃肉行嗎,這幾天你說我體內毒素未除,只讓我吃乾糧,喝稀粥。我又不能喝酒,嘴裡都淡出個鳥兒來了。”
李滄行哈哈一笑。把一堆厚厚的棉紗布在屈綵鳳的前後兩肩傷處緊緊地壓住,再用繃帶從她的肩頭和腋下穿過,把這兩團棉紗布紮緊,完成了傷口的包紮,他邊笑邊說道:“怎麼了,玉羅剎沒的肉吃。不高興了嗎?”。
屈綵鳳的秀眉一挑:“怎麼,想吃肉也不可以嗎?我看你天天吃肉脯倒是開心得很,你就不知道我天天看著你吃肉,我卻只能喝稀粥,口水都流下來了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吃肉可以。但是酒不能喝,起碼要再過幾天,你這傷口現在內部雖然已經去掉了毒氣,但外部的傷患處還要癒合,現在用的行軍止血散和百靈金創藥,都是清火涼性的藥物,你若是喝烈酒,這裡就沒辦法結疤了。”
屈綵鳳嘟起嘴,搖了搖頭:“老孃也不是第一次挨刀了,這些事情老孃自然知道,吃幾塊肉又不會影響傷勢,我答應你不喝酒就是。”
李滄行站起身,走向了一邊支起的一口銅鍋,自從進入這山洞以來,他也只能天天親自做飯了,李滄行以前在武當的時候吃慣了大鍋飯,後來進入錦衣衛後也是習慣了天天在外面酒館客棧叫飯菜吃,直到一個人去了大漠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