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顯然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如果自己出手也無法把天狼拿下,那以後在錦衣衛這麼多年積累起來的威嚴盡失。只怕這個總指揮使也做不下去了。
可是如果把天狼就這樣放走,那傳出去自己也實在是顏面無光,就是皇帝知道了天狼口出反言,自己卻要把他這樣放走。那肯定也會下令讓自己全力追殺天狼的。是戰是放,現在他開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天狼冷笑一聲,他也很清楚陸炳的打算,眼下那三四百名虎組與鷹組殺手雖然已經嚇破了膽,不復再戰之力,可是龍組高手和陸炳本人卻完好無損,再打下來多半輸的還是自己,如果能儘早脫身。實在是個問題。
一聲清脆的叫聲突然打破了這殺場中的沉默:“總指揮,天狼走火入魔了。您,您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天狼不用回頭,也知道那一定是鳳舞趕來了,這一路上鳳舞也是馬不停蹄地尾隨著自己,但總要差了半天左右的路程,終於讓她在這個地方追上了自己,只怕這修羅屠場一樣的景象,以及她父親現在掩飾不住的殺氣,讓這個女人真正地慌了神。
陸炳怒道:“鳳舞,天狼說話,分明極有條理,他沒有瘋,只不過反行已露,要叛出我們錦衣衛了,你閃開一邊,我今天非要親手廢了這個叛徒!”
鳳舞從懷中摸出了一塊金牌,遞給了陸炳,低聲道:“總指揮,有旨意,不得繼續攻擊天狼,放他走。”
陸炳的身子微微一震,他拿過了那塊金牌,仔細地看了看,方才確定這塊金牌不假,可仍然是一臉的疑惑:“皇上怎麼會知道此事?又如何派你來傳令?”
鳳舞嘆了口氣:“這些事情稍後鳳舞再向總指揮大人回報,現在還請總指揮大人放天狼離開。”
陸炳咬了咬牙,沉聲道:“天狼,今天算你運氣,皇上放你一條生路,只不過今天的事情還不算完,總有一天,我會親自向你討還這筆賬。”
天狼頭也不回,大踏步地向前走,而他的話卻順著風遠遠地飄過來:“陸炳,我等著你。”
天狼就這樣一個人緩緩地在山林中行走,漫無目的,極度刺激的殺戮之後,帶給他的卻是無盡的空虛與失落,即使剛才手殺數百名錦衣衛高手,那一時的興奮過後,徐海和王翠翹的死仍然讓他無法釋懷,他又開始痛恨起自己的無能,無法守護住這些自己想要守護的人,自己這下子出了錦衣衛,蒼茫大地,也不知道何去何從。
突然間,天狼感覺到了一股陰森的氣息,前所未有的強大,又透著一股難言的詭異,他的身子一下子站住了,這股可怕的氣息好象無處不在,緊緊地籠罩著自己,讓自己透不過氣來。
天狼只有三次碰到過這種可怕的感覺,一次是當年黃山被火松子以**如意刀法困在當中,一次是蒙古大營裡被嚴世藩困住攻擊,再一次就是不久前在巫山時碰到的那個神秘的蒙面高手,時過境遷,現在無論是讓他對上火松子還是嚴世藩,都不可能再被那樣困住,但只有那個神秘的蒙面老者,他事後日夜思考,若不是那次自己用了御刀術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只靠現在的功力,是無論如何也沒法從他手中脫困的。
天狼的額角沁出了汗水,剛才面對上千錦衣衛殺手,自己也是無所畏懼,可是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可怕對手,卻能以這種極陰極邪的魔功完全抑制住自己霸氣猛威的天狼刀法,今天自己已經耗費了極大的真氣,在這裡與他一戰,必死無疑!
一個熟悉的陰惻惻的聲音從自己的背後響起,透出一股可怕的自信:“天狼,真的出乎老夫的意料之外,沒想到你可以以一已之力擊殺這麼多錦衣衛殺手,連功高絕世的陸炳也不敢對你出手,今天一戰。可入武林傳奇了。”
天狼咬了咬牙,冷冷地說道:“如果我在這裡殺了你,更會添上一段天狼擊斃終極魔功傳人的傳奇。”
那個蒙面黑袍老者緩緩地從林間的草叢中走了出來。仍然只有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露在外面:“你真以為靠了你斬龍刀裡的那個刀靈,就能給你足夠與我一戰的本事?你現在的內息已竭,這裡又沒這麼多的血去餵你的刀靈,你現在和我打,只怕連一百招都撐不過去,何必在這裡吹大氣。”
天狼默然不語,這個可怕的對手能從自己的呼吸與腳步中看出自己現在的功力。他顯然也是跟了自己很久,現在才現身,那是有了絕對的把握。自己是根本無法騙過他的雙眼。
天狼把心一橫,轉過身,直面對手,沉聲道:“既然如此。你還等什麼。動手吧,我不會任你宰割。”
蒙面老者笑著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