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錦衣衛總指揮一頭。
陸炳沒有回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說得沒錯,天狼最後還是沒有跟我走,唉,想不到我佈局多年,還是沒真正地瞭解他。”
神秘的黑袍人開了口,那聲音蒼老中透出一股不可冒犯的威嚴,即使透過拍岸的驚濤聲,也是清晰可聞:“天狼永遠活在自己的信念和世界裡,你錯就錯在以為愛情就能改變他,以為想辦法讓沐蘭湘攻擊屈綵鳳,就能動搖他的信念,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傻瓜的腦袋裡,除了道義,一切皆可拋,要不然當年也不會把沐蘭湘在武當山上一扔那麼多年不去管。”
陸炳咬了咬牙:“現在怎麼辦,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是這樣走了,如果讓他繼續去巫山派,會不會壞了大事?”
黑袍人的眼神中光芒一閃:“有什麼可壞的,我倒還希望天狼能取出太祖錦囊呢,那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陸炳吃驚地轉過了身,看著黑袍人,訝道:“什麼,讓天狼得到太祖錦囊?”
黑袍人陰惻惻地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天狼身上的另一個秘密,不過也罷,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我就是希望他心中的憤怒能淹沒整個世界,變成我希望他成為的樣子,也不枉我多年來在他身上下的心力。哈哈哈哈哈哈。”
黑袍人的笑聲如蒼梟夜啼,陸炳盲然地站在那裡,看著這個黑袍人,彷彿第一次見識到他那可怕的內心,身體也不自覺地微微發起抖來。
天狼盲然地走在沙灘上,陸炳跟他說的話不停地在他的耳邊,在他的心中迴盪著,他一時還沒有回過味來,大腦中一片空白。
也不知走了多久,突然間一隻大手攔住了天狼的去路:“天狼,是你嗎?”
天狼茫然地抬起了頭,戚繼光的臉映入了他的眼簾,他猛地想起自己現在還身在寧波,強行地打起了精神,揉了揉眼睛:“戚將軍,你怎麼。。。”
戚繼光回頭喝道:“全都退下!”身後的十幾名親衛士兵本來都已經拔了半把刀出鞘,給戚繼光這樣一喝,才紛紛收刀而退。
戚繼光仔細打量了天狼兩眼,疑道:“怎麼,怎麼你的臉?”
天狼木然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才反應了過來,自己在陸炳面前的那次暴氣,不僅把錦衣衛的鐵面震碎,也把自己的人皮面具給震破,現在露在外面的是自己的本來面目,大概是自己這樣漠然地行走,碰上了巡防的戚繼光,若不是自己身上的這副錦衣衛的衣甲,大概早就會給他的那些親兵們拿下了。
天狼苦笑道:“戚將軍,你現在看到的,才是我的本來面目,自從進入錦衣衛後,我一直是戴著面具過活,直到今天,我才可以真正地脫下假面,做回自我啦。”
戚繼光疑惑地打量著天狼:“什麼叫戴著面具?天狼,我沒見過你戴過面具啊,你是說那層鐵面具嗎?”
天狼搖了搖頭,他摸了摸自己的懷中,掏出了兩張人皮面具,拿了一張往自己的臉上一套,立即就變成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紅臉中年人,對著對面驚訝地張開了嘴巴的戚繼光,天狼說道:“戚將軍。這個叫作人皮面具,而製作這種面具的辦法叫易容術,我在走江湖的時候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經常是戴著面具,而加入錦衣衛後,更是成天易容行走。”
戚繼光點了點頭,沉聲道:“那我又如何知道你是天狼,而不是別人假扮的呢?”
天狼嘆了口氣:“戚將軍可還曾記得你我去義烏的時候,招陳大成率義烏鄉民從軍的事情,可曾記得你我審問那施文六。得到嚴世藩通倭叛國的口供的事情?”
戚繼光長舒一口氣,點了點頭:“現在我可以確認你就是天狼了,我一直還很奇怪。你這樣的英雄豪傑,為啥長得象個白麵商人,原來是戴著面具,你的本來面目是如此的英武不凡。這符合天狼大俠威武雄壯的本色。哈哈。”
天狼本想跟著一起笑。可一想到陸炳的話,心中就是一陣刺痛 ,他說道:“戚將軍,從今以後,可能我就要離開錦衣衛了,再見不知道會是何年。”
戚繼光一下子愣住了,連忙說道:“天狼,怎麼回事?你這次立下如此大功。正是前程似錦的時候,為何還要離開錦衣衛?難道。難道是嚴世藩那賊子見不得你的好處,又暗中使壞?”
天狼一想到自己這些年給陸炳的利用,就恨得牙癢癢,斷然道:“不,這次還真的和嚴世藩沒太大的關係,只怪我有眼無珠,誤信奸人,現在已經鑄成大錯,悔之晚矣,戚將軍,汪直和徐海的招降之事現在如何了?”
戚繼光嘆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