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更是主營方向火光沖天,老叫化子趕了過去,卻碰到這個錦衣衛的女娃子正出去在搬救兵,他說天狼陷在裡面了。請我去救他。”
“老叫化子趕到那大營的時候,只看到天狼跟那屈綵鳳,二人聯手使出武當派的兩儀劍法,殺得韃子那是屁滾尿流,連那韃子大汗,都被殺得落荒而逃,屈綵鳳一頭白髮,又長得這麼漂亮,老叫化子眼又沒瞎。怎麼會認不出來?”
在場群豪們多數都不知道這段經歷,由於嚴世藩的刻意隱瞞,陸炳又出於各種原因沒有聲張,因此此事還是第一次被公之於天下。但群雄們聽著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彷彿身臨其境,個個瞪大了眼睛。就連智嗔大師和見痴大師,也都一言不發。睜大了眼睛,屏氣凝神地聽著。
展慕白不服氣地說道:“就算那屈綵鳳和天狼在一起。那也不能說明什麼,任何一箇中原武人,這種時候都會去刺殺蒙古韃子大汗的,屈綵鳳在落月峽殺了我們那麼多人,這個仇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公孫豪收起了笑容,厲聲道:“展慕白,老叫化子在落月峽的損失,一點不比你的小,我的三個徒兒全部戰死,我自己身受十七處創傷,幾乎命都丟在那裡了,要說恨,我會不恨屈綵鳳嗎?不是隻有你華山派一家跟她有仇!”
展慕白的雙眼一亮,搶道:“那前輩就更應該理解晚輩的立場了,這個天狼敵友不分,忘記師仇,被那個屈綵鳳的美色所吸引,已經入了魔道,鐵證如山,難道不應該受到我們整個正道俠士的唾棄嗎?”
公孫豪冷冷地說道:“屈綵鳳的師父在落月峽大戰前被人所殺,從傷口看,只有峨眉派的倚天劍才能造成這樣的傷害,這點是世所公認的事情,所以屈綵鳳當時認定峨眉派乃是殺師仇人,而伏魔盟各派,包括老叫化子我,都是偏袒殺師仇人的,是敵人,為報師仇,向我們出手,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要是屈綵鳳放著師仇不報,那才是奇了怪呢。在場各位,要是有誰殺了你的師父,你會不報仇嗎?”
展慕白咬了咬牙:“她報仇是她的事,可她殺了我們這麼多人,也是不爭的事實,我們的同道中人多有師門長輩或者是師兄弟死在她的手上,找她報仇難道不應該嗎?”
公孫豪搖了搖頭,正色道:“這就是當年那個殺屈綵鳳師父林鳳仙之人的毒計,就是要設計正道各派與綠林之首的巫山派互相殘殺,仇越結越深,最後無法化解。據我所知,當屈綵鳳發現一直被嚴世藩欺騙,利用之後,尤其是發現嚴世藩暗通外敵,出賣大明之後,便與嚴世藩一刀兩斷,甚至和天狼一起,三番五次地向嚴世藩發難,這才引得嚴世藩對其痛下殺手,其除掉屈綵鳳的急迫程度,甚至超過了除掉你們伏魔盟的各派,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在場的眾多俠士並非不明理之人,聽得連連點頭,對屈綵鳳的恨意消掉了一大半,甚至有不少人已經在暗暗地為屈綵鳳叫一聲好了,還有些人想到自己以前曾經平滅了巫山派,殺了那麼多的孤兒寡母,更是慚愧得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公孫豪朗聲道:“屈綵鳳不過一介女流之輩,也曾誤入歧途,尚知道什麼是大義,什麼是正道,迷途知返,向著國賊宣戰,最後也因此門派被毀,各位,如果說你們有什麼師門之仇,在毀掉巫山派,殺了數萬婦孺之後也應該算是報了,還要繼續和屈綵鳳打打殺殺下去,做讓魔教和嚴世藩這些賊人得意的事情嗎?”
展慕白冷笑道:“公孫幫主,你說得可真是字字珠璣,義正辭嚴哪,連我都快要給你說動了,可是你最後的一句還是提醒了我,屈綵鳳就算一度有悔過之心,就算一度刺殺這什麼蒙古大汗,做了些好事。就算全寨覆滅,算是還了當年落月峽的血債。可我們也放了她一條生路,她卻死性不改。這次回到中原,居然加入了魔教,這件事可是現在大家都知道的,公孫幫主,李滄行,你們對此事還有什麼解釋呢?”
李滄行皺了皺眉頭,正待開口,卻聽到一聲中氣十足,帶著三分英武與爽朗的清脆嬌聲響起:“展慕白。你當老孃真的會入那魔教?”
李滄行的心猛地一沉,他今天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但怕什麼來什麼,屈綵鳳始終還是放不下自己的安危,或者,或者也是想寫徐林宗一面,這才奮不顧身地前來,他開始飛快地觀察起周圍的局勢,想著今天如何才能帶著屈綵鳳一起脫身了。
南少林寺門前十餘丈處的一處土地裡突然冒出了一個大紅色的身影。銀髮勝雪,眉目如畫,手握著一對鴛鴦鑌鐵雪花刀,紫色的飄帶隨風逸起。飄飄若仙,而她的眼光,全部投向了李滄行。分明充滿了焦慮與興奮,卻分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