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或者調職,那我就真的反了,我李滄行不玩朝堂上的那些花樣和鬼名堂,想跟老子暗箭傷人,我就明刀明槍地跟他幹。”
陸炳的眼角跳了跳:“天狼,你怎麼跟黑袍一樣衝動無謀了?你應該很清楚,現在的你,並沒有起兵的實力,嚴世藩想要的,不過是逼反了你,然後向你下手罷了。”
李滄行哈哈一笑,中氣十足,震得兩邊的樹葉紛紛落下,陸炳眉頭皺了皺,站在原地,一言不發,任由這林中綠葉紛紛從他的身側落下,而護體的真氣,卻是能保證沒有一片葉子落在他的身上。
李滄行笑畢,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自信:“陸大人,你大概是特務的事情做得太久太多,還真以為大明的江山如鐵打一般,無論是誰起事,都能迅速被平定吧。北邊的那些所謂九邊精銳在蒙古人面前如何不堪一擊我就不說了,只說這東南之地,別說是汪直徐海的十幾萬倭寇讓朝廷這麼多年都無法對付,就是我這五千黑龍會的弟子,現在拉起旗杆子起兵,不到一個月,就能攻下南京城,你信嗎?”
陸炳咬了咬牙:“天狼,你太託大了點吧,你那個太祖錦囊,沒有幾個人會當真的,東南一帶畢竟有朝廷的十幾萬大軍,光靠你的這五千人,只怕………”
不等陸炳說完,李滄行就冷笑道:“十幾萬大軍?這十幾萬大軍擺開來只怕還打不過我那五千人呢,那些衛所兵的戰鬥力腐化到何等程度了,你難道不知道嗎?要是衛所兵能打,朝廷還用著得重新招募兵馬,甚至放任戚繼光和俞大猷這樣的私兵發展?”
陸炳搖了搖頭:“就算衛所兵不能打,戚繼光和俞大猷的部隊,還是有很強戰鬥力的,你的手下雖然武藝高強,但畢竟是江湖人士,不習戰陣,在堂堂戰陣之上,是打不過戚家軍的。”
李滄行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虯髯:“這回你陸大人不是沒有看見,那嚴世藩想要使壞,企圖調盧鏜所部來圍剿南少林的各派高手時,戚家軍可是擺開陣勢,擋在了盧鏜的那些南直隸衛所兵的面前,從這件事上,你還看不出戚繼光和他的兄弟們站在誰的一邊嗎?”
陸炳的臉色一變:“你已經說動了戚繼光和你一起起事?”
李滄行搖了搖頭:“還沒有,因為我現在還沒有決定是不是要起兵,我說過,別逼我。誰要是想阻止我向冷天雄和嚴世藩,還有那個內鬼復仇。就算是皇帝老子,我也弄死他。”他說這話的聲音不高。但話裡話外卻透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和可怕的自信,這讓陸炳都不寒而慄。
陸炳被李滄行這渾身上下四溢的殺氣所震懾,不自覺地退後了半步,他彷彿從沒有見過如此強大,如此自信的天狼,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多年下來還是小看了天狼,總是把他看成後輩子侄,甚至看成自己的女婿,全然沒有想到。這位的體內流著洪武皇帝和成吉思汗的血液,那種與生俱來的王霸之氣,是普通人根本無法具有的,直到今天,這頭當年的小狼終於長成了真龍,世上再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限制得住他了。
陸炳嚥了一泡口水:“可是,可是戚繼光的家人戚家軍部屬都是在朝廷的治下,再說了。即使戚繼光本人有這意思助你,他手下計程車兵們也未必聽你的,這些義烏兵都是些礦工,只想著老婆孩子熱炕頭。你真要他們跟你造反,他們又怎麼可能做到拋家舍業?”
李滄行微微一笑:“我沒說讓他們造反啊,只要別擋在我前面就行。這些兄弟當年就是我在義烏大戰倭寇後,被我的行為所感激而參軍入伍的。個個重情重義,這次平倭之戰中。我黑龍會更是衝在最前方,他們的心裡敬我如父兄,如果朝廷不辯是非,任由奸臣來陷害我,你覺得這些血性男兒會眼睜睜地看著我給害死嗎?即使不考慮我這個朱明皇子的身份,他們也會跟著我一起起事的。”
“陸大人,其實你應該很清楚,這回盧鏜所帶的那幾萬衛所兵,根本不可能打得過戚家軍,連我這手下的黑龍會和山上的伏魔盟各派高手都打不過,嚴賊讓他們來圍剿,根本就是存了惡毒心思,只要我們一反抗,那這起兵謀反的罪證就坐實了,我們打官軍打得越狠,皇帝就會越憤怒,到時候會盡殺或者盡貶那些伏魔盟背後的朝廷清流派大臣,所以我根本不會上他這個當,直接請戚將軍率部擋在盧鏜軍隊之前就行,以後嚴世藩如果想要害我,我自然也有本事輕鬆化解,他若是逼我逼狠了,我直接起兵,來個靖難,拿出錦囊清君側,你看看到時候天下人是幫著皇帝還是幫著我。”
陸炳長嘆一聲:“這麼多年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天狼,也罷,此事我不再勸你,不過也請你體諒我的情況,至少目前,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