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秀氣的小刀,左手下方的密織布鞘裡還鼻著一把鋒利的軍刺,“口長匣手槍安靜地躺在他的大腿上。
那位林家的強者孔叔沉糊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七組***一般悄無聲息地佔據莊園。白玉蘭直插此間,二人照面便沉默對坐,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孔叔微顯黯淡的臉頰上帶著絲年華老去的感慨。
電話結束通話後,林半山對那位臉色蒼白的黑衣中年人說道:“上次你說利孝通送了一個叫李維的年輕人去了百慕大,最後查出來是許樂的朋友?”
“已經確定,但很奇怪的,我們一直查不到許樂中校為什麼會認識這個人。更奇怪的是,我曾經以您的名義請求憲章局裡的關係幫助,才發現很多檔案已經被歸為絕密。”
聽到這句話。林半山的目光微凝,沉默很長時間後說道:“到此為止,不要再查,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碰的事情。”
“明每。”黑衣中年人簡單回答道。
“告訴百慕大方面,看住那個叫李維的人。不要讓他掉半根眉毛。”林半山微嘲說道:“欠許樂半條命的滋味並不好,看這今年輕人的本事,似乎很難出現需要我們救命的時候。護著他的朋友,也算先還些利息。”
“如果林家真要進行報復,許樂和他那些隊員肯定擋不住,他會不會請費城方面出面,還是說希望總統先生髮話?說真的,我確實很好奇您的家族一旦全力出擊,會在聯邦裡掀起怎樣的風浪來。”
張小花站在他的身後微笑問道,刺青變形猙獰著從衣領處掙脫而出,分外鮮明。
“如果父親相信我剛才那個電話裡所說的內容。那麼接下來就不會有任何風浪,只會風平浪靜。”
林半山神情複雜說道:“你我都知道,從百慕大去西林的那兩名專家是怎樣的狠角色。但最可怕的並不是他們沒能殺死許樂的結果,而是許樂在這場暗殺裡表現出來的絕對控制能力。”
“三個蠢貨的計劃,如果沒有老頭子的預設與幫助,怎麼會編織的如此縝密犀利?”
“家族勢力遍佈聯邦架構每個角落,他們組織的計劃,就算是鍾家那頭老虎也會覺得棘手,偏偏許樂這傢伙帶著十幾個人輕描淡寫地便解決了,而且應對的如此精準簡潔。”
“我總有種感覺。從一開始,許樂就知道了所有的計劃。”林半山的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我想不明白,他是怎樣做到的。”
在更早前那個電話中,他極為嚴厲地警告了那位令人厭帳的父親:“這樣的一個人。不好殺。按照他的性格,如果你殺不死他,便有可能被他殺死,而且這種機率非常大。
如果七大家真無所不能,為什麼不乾脆把總統官邸炸了,或者把費城那片湖買下來?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要去招惹許樂這個人。
林半山如此認為。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大殺器、電話依舊響後的寧靜
“今天許樂帶著他的部隊,在光天化日下弄出這麼一攤子事兒來,就是要警告那些習慣躲在陰影裡控制一切的老人們:不要惹我。”
“這個表態或許沒有什麼味道,但槍丶械和實力才是真正的力量,現在這個傢伙至少可以隨時拉出兩個營——這裡兩個營指的是死忠,那種可以為他違反軍紀法律的死忠。加上他那些沒有現出來的底牌,換作是當年的我,或許也會試著如此瘋狂一把。”
林半山從灰色外套裡摸出一根特製加長香菸點燃,吸了一口,淡笑說道:“當年我們下了車廂,曾經評價他年少太不輕狂,如今看來,他終於有了一些正常人的味道,小小輕狂了一把,只是不知道他輕狂的信心來源是什麼。”
用聰慧來形容林半山這個人,只會顯得太淺太薄。
聯邦裡的人們,只能看到許樂和七組厲害的戰鬥力、總統閣下對他的信任喜愛、費城老爺子與他之間隱秘的一絲關係,卻沒有一個人能像他這樣,從落日州暗殺事件和其它的某些細節中,漸漸觸及到最關鍵的問題。
此人早年毅然放棄世家繼承人身份,囂張無比地叛出家門,與家族父輩們恩斷義絕,靠著自己雙手從最底層開始打拼,漫長年月過去,世家教育出來的氣度眼光智慧,加上血腥生涯鑄就的野獸般生存本能,才讓他能夠嗅到那絲最危險的味道。
那正是令許樂敢於輕狂起來的部分。
只是無論他的思維再如何犀利驚豔,也沒有辦法真正猜到事實的真相,因為那個部分已經超出了正常人想像的外緣,帶上了某種神秘的氣息,所以他只能認真地警告自己的父親,以及許樂試圖警告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