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戰鬥力卻沒有絲毫下降。
叛軍無法理解對方是怎樣做到了這一點,即便參謀軍官從那些被拆成碎片的月狼機甲推測出一些東西。可依然難以相信,這個宇宙裡有人能夠在這片絕對的農業區中,完成這些需要昂貴沉重裝置才能完成的修理工作,更何況對方修理時採用的全部是月狼機甲的零部件!
叛軍的軍官們漸漸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們正在圍剿的殿下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這片濃郁青森的茫茫桑樹海中,似乎有一個大型的後勤基地正在不停的運轉,為殿下的幽靈機甲提供著源源不絕的強大支援。
可是這片桑樹海已經被叛軍清掃了一遍,哪裡可能有大型後勤基地的存在?
對於這些日子裡許樂所展現出來的機修水準,懷草詩沒有發表過任何評價,那張普通的臉頰上連動容的情緒都沒有流露出一絲,內心深處卻早已震動不已。
她知道身邊這名聯邦人是十分強大的軍人,甚至有資格與自己進行公平的機戰,但她對這一切毫不在意。強悍至極的實力與自信足以支援她對許樂的輕蔑,然而看著桃癢機甲在此人那雙看似普通的雙手下,竟然強行支援了這麼多天的高強度戰鬥,她不得不感到佩服。
佩服之餘是濃郁的警惕,警惕之餘是不解和那些叛軍軍官一樣的不解。
聯邦在機甲方面的研究並不比帝國領先太多,行業水準決定了操作水準懷草詩想不通此人怎樣才能練就如此不可思議的機修本事,難道這種事情也要講究天賦?
(看球看球,就這麼多了。昨天忘了說,今天補上,這兩天寫的自己看後覺得還蠻爽,興奮閥值是不是降低了?哈哈。好久沒搞自戀的事情了,今兒為西班牙損自己的人品”
:就某事,揮著小手絹幽怨地堅持,慶餘年和間客都是好書名啊。)(
第十六章 小溪邊,亂石處
懷草詩為許樂展現出來的機修水平暗感震驚的同時,許樂的心中對她也充滿了不盡讚歎甚至是敬畏,他此生未曾見過這樣的人。
除了集中精力進行機修工作,許樂一直保持著正常的休息,因為虛弱的身體在不停地警鳴。然而負責操控桃瘴機甲的懷草詩,既要逃避叛軍部隊的追殺,還要不停地偷襲對方的機甲,根本沒有什麼休息的時間。
多日的緊張逃亡過程中,許樂沒有看到過這位殿下哪怕閉過一次雙眼,但對方卻依然能夠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甚至連一絲疲憊的感覺都看不到!
離阪星大氣層外的叛軍部隊,在控制住了紅薔薇號之外,源源不絕地向這片桑樹海里投放著兵力,如同濤濤不絕的巨浪,不停拍打著黑色的礁石,一浪高過一浪,力量一次比一次猛烈,然而沒有絲毫休息時間的懷草詩,操控著桃瘴機甲平靜近乎冷漠的將這些攻擊全部抗了下來。
人類才是第一序列的機器,許樂的心中再次響起大叔說過的這句話,接觸的時間越長,他愈發震驚,原來世間真有鋼鐵一般的存在。
破爛的機甲在幽暗的林間高速穿行,衣衫破爛的一對男女青年在幽暗的座艙內沉默無語。
轟鳴的桃瘴突破斯瑪丘陵地帶的重步兵屏障,暴雨下的一次合圍只留下暴烈的戰鬥身影,緊急空降入桑海的帝國叛軍某師團,剛剛抵達地面,便被桃瘴突然攻擊該師團長死於斬首計劃……
為了有尊嚴死去的承諾,為了家國的責任,為了一些或許完全不同的原因,許樂與懷草詩攜手合作,日復一日驚險而又生猛的繼續逃亡和反擊,緊張的修理與激烈的戰鬥成了他們全部的生活。
背叛帝國皇族的貴族們想不到,在桑樹海內近乎瘋狂尋找公主殿下想不到,事實上沒有人能夠想到,聯邦與帝國年輕一代中最不平凡的兩個人一旦聯手合作,會暴發出怎樣驚人的戰鬥力,完全近乎不可思議的目標。
……
……
清晨時分,驚險逃脫叛軍第一次空中襲擊的桃瘴機甲,迎來了難得的暫時休整的時間,強大的殿下如神魔般不需要休息,叛軍的官兵們卻難以在這種強度的戰鬥下一直支撐下去。
晨光黯淡未能鋪灑整個大地,小溪四周的霧氣讓可視度下降的非常厲害,破爛的桃瘴機甲沉默地半蹲在溪畔的亂石地中。
許樂蹲在溪邊捧了把溪水撲打在滿是胡茬兒的臉上,冰冷的溪水順著糾結凌亂的髒髮淌下,從脖頸蔓至赤裸的長半身,讓他身體一顫,感覺清醒了很多,不由快活地笑了笑。
回頭望去,懷草詩正沉默地看著手中的電子手冊,指間捏著的筆不停地劃弄。應該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