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邊可能產生的變數實在是難以預測,甚至就連正道聯盟會出手的三人,目前莫凡也僅限於一種推測。 眼下對他而言,唯一能做的,只是做好一切準備,見機行事,儘量爭取主動。 諸事商定後,還有些時間,莫凡抱元守一,穩定心神。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應該冷靜。 葛天雄和月華真人做了一些準備,太虛真人,玄鏡真人等道者,將一切可以起到輔助作用的東西贈給二人,其中包括丹藥,符籙之內,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升他們的實力。 …… 點蒼峰外。 莫凡這邊在做著準備,鄧太一和一眾正道修者也在商量著對策。 而且,莫凡能夠想到的事,鄧太一和幾位道門老者,同樣可以想得到。 十餘位道者聚在一處,每一個,在正道之中都有著不低的身份和地位,自然也都是修為高深之輩。 “三局兩勝,一決勝敗……”慕容鳶皺眉嘀咕著。 太一真人看向慕容鳶道:“慕容宮主,方才老夫與那莫凡的話,你也應該聽的清楚。 老夫見你面有愁容,一定是心有所想,不如說出來如何?” 慕容鳶緩緩點頭:“想法倒是談不上,我只是覺得,以那莫凡的為人和過往來說,他這個人做事,目的性很強,必定是有所緣由。” 太一真人道:“慕容宮主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那莫凡事先計劃好的?” “沒錯,似乎……我們從一開始,就進入了他的節奏中,一直在被他牽著鼻子走。太一道兄你想,我們初臨到此,氣勢如虹,那莫凡避而不戰,裝出一副有恃無恐的狀態,使得我們自生困惑,裹足不前,恰恰中了他的奸計,派雷洛真人和一眾道者前去探陣,結果……” 太一真人面色漸漸變得有些難看。 慕容鳶又道:“雷洛真人被困於山河社稷圖中,致使元氣大傷,更挫了我道此來計程車氣。而那莫凡又來了一招張弛有度,他並沒有傷雷洛真人和一眾道者的性命,又令他們失去了戰鬥力,恰在這個時候,他才出面與我們接觸,實際上這個時候,我們已經處於了劣勢。” “換個角度想,倘若沒有之前雷洛真人被困這一樁事,那莫凡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即便是談了,只怕我們也未必會答應。” 一句一句,恰恰事情的整個過程。 太一真人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顯然,根本不必慕容鳶說,他現在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說到底,就是他墮入了莫凡的彀中,一直在被莫凡牽著鼻子走。 作為此次正道聯盟的盟主,鄧太一難免會感覺到難辭其咎。 炙炎真人輕瞥了慕容鳶一眼,眼中多有不屑之色。 “哼,這都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事,慕容宮主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慕容鳶瞪向炙炎真人,正要開口,鄧太一見狀急忙道:“好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慕容宮主所言有些道理,不過眼下這種結果,對我道並無壞處。眼下時間有限,還是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為好。” 慕容鳶壓了壓火氣,沉吟道:“本座只是想說,那莫凡此舉,也必定是另有圖謀。我們必須佔據主動,不能再讓他牽著鼻子走了。” “說的輕巧,慕容宮主,從一開始到現在,你所說的話聽起來都沒錯,可老夫怎麼覺得,似乎沒有一句有意義的?” “炙炎真人,你這話什麼意思?” 炙炎真人不屑的道:“什麼意思,誰都知道有問題,誰都知道不能被牽著鼻子走,但我們更想知道的是,問題在哪,怎麼樣才能不被牽著鼻子走,而不是在這裡感慨,再不就充當馬後炮。” “你……炙炎,本座不願與你計較,你卻多次挑釁,難道你認為本座怕你不成?” “呦,慕容宮主動怒了,難道老夫所言不實?” 鄧太一看了看這二位,又看了眼另外在場的幾位道者,臉上湧動起一陣怒意。 “二位,還請自重身份,別忘了我們此來的目的。” 炙炎真人和慕容鳶互相瞪了一眼,只好各自壓了壓心頭的火氣。 鄧太一又道:“眼下此事已經說定,無法更改,依老夫看來,不論那莫凡打的什麼算盤,我們接招就是了。這三局之爭,必有三位道者需要出戰,老夫身為盟主責無旁貸,在眾道友之中,二位德高望重,修為也出類拔萃,理該當仁不讓。” 炙炎真人頓時道:“那是自然,老夫正想著親自會一會那莫凡小兒。” 慕容鳶接著道:“道兄所命,本座自當出手。只是……” 炙炎真人忍無可忍:“慕容鳶,你就別故作高深了,有話直說又有何妨?” 鄧太一擔心二人再次爭吵,隨之道:“慕容宮主有話直說,時間可是不多了。” “三局之爭,那點蒼宗內現如今修為最強的便是葛天雄,月華真人和莫凡,倘若我三人對上他三人的話,並無穩勝的把握,所以這出戰的次序便尤為關鍵。” “次序?還什麼次序,我們之前不是已經商量好了。只要那莫凡敢出來,只要他出手,到時候我們抓住機會一舉將之誅殺,點蒼宗必定樹倒猢猻散,大局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