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劍氣,不僅僅破了慕容鳶的雲天水袖,袖裡乾坤,還將她整條手臂絞殺成碎肉,泛起一團血霧,致使得慕容鳶發出了那一聲慘叫。 異變突發,令眾道者震驚不已。 一時間,他們彷彿忘記了自己在做的事,一雙雙眼睛緊盯著那劍影所在,可謂瞠目結舌,滿眼的不可思議。 “慕容宮主的袖裡乾坤……竟然被,被那姓莫的小子給破了?” “不可能,絕不可能,聽聞慕容宮主的雲天水袖,已達仙寶層次,一旦被其收入其中,縱然真仙也無能為力。” “還不可能,你沒看到嗎?慕容宮主的胳膊都廢了。” 一眾道者震驚之下議論紛紛。 如此的一幕,就連鄧太一也萬沒想到。 眼見慕容鳶的袖裡乾坤被破,雲天水袖被毀,連胳膊都被絞殺成了血霧,鄧太一剛剛放下的量天尺不由得立即緊攥起來。 震驚之下,鄧太一雙眼微眯,眼中殺機閃動。 古云飛和一眾道者,在看到莫凡劍破雲天水袖時,同樣流露出難以形容的震驚之色,他們很快回過神來,頓覺得無比振奮。 “哈哈哈,快看,小凡非但沒被那慕容鳶困住,反而破了她的什麼袖裡乾坤……”古云飛無法抑制心頭的驚喜,大喊了起來。 盧驍驚喜之下雙拳緊握,大呼道:“好,太好了,看來小凡是早已成竹於胸,這一劍非但破了慕容鳶的法門,還將之重創,委實是厲害的緊。” 玄鏡真人緊繃的神經自然也放鬆了不少,但他審時度勢,沉聲道:“雲飛,盧驍,眼下還不是慶喜的時候。越是在這種時候,諸位越不可大意,那正道聯盟尚有鄧太一這樣的強者存在,既然慕容鳶可以不顧道義突下殺手,那鄧太一未必不會。” 玄鏡真人的話使得古云飛和盧驍等一眾道者穩定了一下情緒。 “玄鏡前輩,現在怎麼辦,不如趁機會殺過去,挫一挫這些正道修者的銳氣。”盧驍急道。 玄鏡真人緩緩搖頭:“不可,方才小凡的一劍,既然可以廢了慕容鳶一條手臂,就自然可以將之擊殺,但卻沒有,說明小凡未起殺心,倘若我們主動進攻,一旦混戰在一起,局勢將難以收拾。” 古云飛聽後點了點頭道:“嗯,玄鏡前輩所言極是,嗨,說起來這一次真是有些窩囊。” 玄鏡真人又道:“好了,大家穩住陣腳,嚴陣以待,如果需要的話,老夫相信小凡會給我們指示。” …… 慕容鳶的袖裡乾坤,就好像莫凡的圖中界,是一個獨立的界,在界內,她的確是神一般的存在,就好像莫凡在圖中界一樣。 所謂界,已然達到了空間的層面。 如果真的被困入界內,想要強行打破空間壁壘,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 而界的構成也有其獨特性,袖裡乾坤的構成是依託於雲天水袖,雲天水袖是一件水屬性的仙寶,凝聚著渾厚的水屬性靈力,以陰柔為主。 這個界就好像一個口袋,而莫凡的這一劍,傾盡全力,鋒芒畢露,凝聚了他數十年苦修的積累,在那一瞬之間,生生將之擊破而出。 此刻的莫凡,停在了距離慕容鳶百丈之處。 他的身體外表依舊焦黑一片,手中持著空冥仙劍,周身裹著玄黃紫氣,青龍繞體,他的雙眼依舊深邃如海,目光滿是堅定的看著慕容鳶。 慕容鳶左臂已經被劍氣生生絞碎,至於那所謂的袖裡乾坤,雲天水袖已然不復存在。 重傷之下,她惡狠狠的看著莫凡,目光中除了憤怒之外,還有濃重的震驚和不可思議。 “莫凡小兒,你,你……” 慕容鳶怒視莫凡,強忍斷臂之痛。 莫凡手持空冥仙劍,與之四目相對,不卑不亢。 “勝敗已分,前輩卻突下殺手,自討苦吃,怨不得我了。” “你……不,這不可能,你竟然破了本座的袖裡乾坤。”慕容鳶隨之看了眼自己斷臂之處,鮮血橫流,實際上,這斷臂之痛遠不及雲天水袖被毀對她的打擊更大。 肉身對於修者而言,尤其大能修者,已經只是一副皮囊,最終的飛昇,指的也是元神的飛昇蛻變,至於肉身,實際上並不重要,只要元神不滅,對修者而言就不算道滅,可一件仙寶的意義卻十分重大。 慕容鳶已經沒了一戰之力,可這心頭的憤恨難以抑制。 “太一道兄,你還在等什麼,那莫凡已經是強弩之末,機不可失啊……” 在慕容鳶呼喊的同時,鄧太一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事情到了這一步,鄧太一也已經沒了其他的選擇。 量天尺霞光驟起,沖霄直上,瞬間便有數百丈長短。 與此同時,他的座下赤色牛獸,對著莫凡發出一陣低哞聲,牛哞之聲雖不及龍吟高亢,不如獅吼雄渾,卻是一種音攻之法,可亂道者元神。 單單鄧太一一人之勢,便抵得上那上百正道強者,量天尺一出,使得一眾道者手中的道器黯然失色。 莫凡現在的情況,不像慕容鳶說的那麼糟糕,但也不算樂觀。 一戰之力尚存,可對面卻是處於巔峰狀態的鄧太一。 眼下鄧太一量天尺已出,莫凡即便想退也絕無可能,這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