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只要金老大你點下頭,我寶財現在就回頭跟她們幹,大不了一死,哎,只是可惜,這一世再也見不到小凡了,說起來,還真是挺想念大家的,還有那八腳怪。” “你想八腳怪幹什麼,人家可是有主了,小心那隻螳螂活劈了你。”蜥蜴精瞥了寶財一眼道。 寶財頓時瞪了蜥蜴精一眼:“你懂個什麼,滿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我和八腳怪那是明著爭,實際上,也是惺惺相惜嘛,這一不鬥嘴了,怪無趣的。” 金鱗氣的臉色鐵青,要不是局勢緊迫,真想給這兩位一人一巴掌。 自從莫凡讓他們去百萬大山獵取內丹,金鱗本來還以為沒什麼,後來是悔青了腸子,就算大羅金仙,天天身邊跟著兩個碎嘴子,恐怕也得道心崩裂。 金鱗剛剛怒斥不讓他們廢話。 結果三兩句又開始閒扯,全然不顧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過現在的金鱗還沒心思理會他們。 “寶財,老蜥,我們不能再往前了,我們儘量跟他們繞彎子。” “繞彎子?”寶財疑問道。 “金老大,她們的速度比我們快,而且大有誓不罷休的意思,繞彎子,我們很可能會被追上。” 金鱗沒時間解釋:“別廢話,聽我的就是。” 於是,金鱗三精不再徑直向著東南方向跑,而是不斷的改變方向,時而向左前方,時而向右前方。 就在三精的身後,數里之外,十餘個身穿白衣的女子猶如鬼魅一樣穿行在林間,為首者是一個面相在五十左右的老者。 “追,這三隻精怪道行不低,若是將他們逮住,取出內丹獻與師尊,師尊必定有賞。” 老者身邊,另一女子道:“師姐,我們這一路已經追出數百里,師父他老人家會不會責怪,畢竟因為師妹的事,師父她老人家最近心情可不好。” “恰恰是因師父因為師妹的事心中鬱結,我們才要逮住這三隻精怪讓她老人家開心,哎,畢竟師妹可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哪曾想,落得個生死不明,就連那天魔教都說不清楚緣由。” “也好,全聽師姐吩咐就是。” “可惡,這三精之首不僅道行高,而且極其睿智,我幾次想要繞前堵截,他都能及時改變方向,哼,別讓我逮住,否則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師姐莫急,我們距離他們已經不遠了,料想再有一時半刻就能追上。” “沒錯,此地地形對我們有利,哼哼,不管他們怎麼繞彎子,最終都是要經過前邊的山口。師妹,你繼續帶人追,我再繞到前邊堵住他們去路,這一次,一定要將他們逮住,回去之後也好有個交代。” …… 金鱗三精依舊在密林中飛馳。 怎奈前方山勢呈現出向內靠攏的趨勢,就好像一個喇叭躺放在地上,而金鱗三精的去路恰恰是那喇叭的狹窄之處,那裡兩側巖壁高聳,頗有些一線天的意思。 不論金鱗怎麼繞,都是要向著山口處靠近,而山口處一旦被人扼住,欲想透過,就只能殺過去,無從躲避。 金鱗可以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迅速接近,顯然是想繞到前邊的山口堵截,可眼下的地勢頗為不利,他只能不斷催促寶財和蜥蜴精加快速度,爭取儘快衝出山口。 可惜,半個時辰後,前方忽然間一道白色身影憑空散落,伴著一股強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將金鱗三精的去路生生擋住。 金鱗一雙金瞳緊盯那白衣老者,臉上滿是肅殺之氣。 白衣老者手持一把銀色長劍,雙眼在三精身上輕掃而過,她滿面不屑的道:“跑啊,怎麼不跑了。” 寶財怒道:“瘋婆子,你這一路追著我們不放,難道,我們吃了你家孩子不成?” “放肆。” 白衣老者再次瞥了三精一眼,眼中精光閃爍。 “哼哼,我還以為是什麼良禽異獸,原來是一隻蛤蟆鏡和一條蜥蜴成了精,倒是你這條金蟲,算有那麼點意思,也不枉老人家我苦追千里。” 金鱗臉色再是一沉,大多數精怪都是獸類所化,而且比較高傲,那老者竟是把他說成了蟲,委實讓金鱗心中憤怒。 不過金鱗向來沉穩,不會因為老者的三言兩語亂了方寸。 “嘿,你這老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我們跑是不想惹事,你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啊?”寶財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盯著白衣老者。 蜥蜴精低聲道:“金老大,現在怎麼辦?” 說話間,身後方向,那十幾個白衣女子也已經紛紛到了近前,她們一個個面色兇惡的將金鱗三精圍了起來。 “得,這一下怕是真走不掉了。”寶財環顧四周一眼,無奈的道。 金鱗面沉似水,瞥了一眼目前的情勢,低聲道:“寶財,老蜥,一會盡量周旋,切不可力敵。” “周旋?她們人多,我們恐怕要吃虧,要我說還是拼了算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 金鱗瞪了寶財一眼:“什麼時候了,還說那些廢話,聽我的,只要能多堅持一些時間,援兵應該會到。”顯然,此刻的金鱗也已經感應到了莫凡的氣息,他的道行畢竟要比寶財和蜥蜴精深了不少,精魂也更加穩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