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槐妖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才緩步走到魔九梟的近前。 “九梟大人,現在恐怕不是懊惱的時候,此處距離點蒼峰雖有數千裡之遙,可以我們目前的情況,只怕尚未脫離危險,既然此戰勝敗已定,你看……是不是先行離開?” 魔九梟二目圓睜,立時瞪向牯槐妖王,臉色陰沉無比。 “誰說勝敗已定?” 牯槐妖王轉首看了獄獒妖王一眼,獄獒妖王走上前來:“哎,九梟大人,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可事實擺在眼前,你不承認也不行啊。連青蛟妖王都折了,還有魍魎兩位老鬼,我們帶來的數千妖魔幾乎全軍覆沒,還有你……” “夠了。”魔九梟怒斥一聲。 他猛的起身,眼中滿是怒意。 “我沒有敗,只是一不小心,誤中了那姓莫的奸計。” 牯槐妖王和獄獒妖王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面帶無奈之色。 魔九梟此刻的心境可謂是五味雜陳,他何嘗不知道自己敗了,而且敗的很慘,最後那一刻,倘若他不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如果再耽擱一會,他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個問題。 怎奈,魔九梟的身份比較特殊。 作為禽鳥,先修成了妖,入了妖族,後來又在魔淵修煉化魔,實際上魔九梟當時化魔,也是得了那魔淵中神秘聲音的相助。 以當時的局勢來說,讓化魔的魔九梟進入天魔教,並且成為了天魔教的護法之一,實際上也是對天魔教主,和天魔教動向的一種監視。 所以魔九梟的身份很特殊,三分為妖七分為魔,又在天魔教擔任了近千年的護法一職。 不論在妖族,還是魔族,亦或是天魔教,他的身份都不低。 至於道行,妖修三千年,魔修三千年,其實力完全抵得上人類修者的渡劫境初期,甚至是中期。 若非沒有此等道行和身份,如何能讓魑魅魍魎聽命,如何能控御青蛟、牯槐、獄獒、八尾四大妖王。 可以說,在其修煉的數千年中,一直是順風順水。 數年前,魔九梟領命,率領天魔教教眾圍攻臥牛山,雖說那一戰,他最後被莫凡斬了一首,但他那一次的任務基本上是完成了,臥牛山一戰,天魔教令天下正道元氣大傷,正道修者死傷無數,最後被逃出去一部分,也只是大勝之下疏漏了一角而已。 所以那一戰,魔九梟雖然負傷,卻不至於蒙羞,甚至還是大功一件。 只是在魔九梟心裡,埋下了對莫凡的恨意。 這一次總算是機會來了。 魔九梟信誓旦旦帶著幾位大妖老鬼,數千妖魔進攻點蒼峰,本以為十拿九穩,終於可以一解心頭之恨,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慘敗。 這一次的慘敗,與臥牛山一戰對魔九梟而言意義截然不同。 如果不是他,牯槐和獄獒兩位妖王,魑魅兩鬼這一口氣就會直接返回魔淵再做打算。 但魔九梟心中萬分矛盾。 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在身後沒了追兵後,魔九梟便停了下來,尋了此處隱秘之所,一邊療傷一邊尋思著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窩囊。 這個時候兩位妖王開口,魔九梟更是怒火中燒。 兩位妖王也不言語,靜靜的看著魔九梟在那獨自惱怒,足足百息之後,魔九梟才逐漸平靜下來。 他緩緩回了方才的位置,坐在了磐石之上。 牯槐妖王見此再次開口:“敗與不敗暫且不提,九梟大人,不知接下來,我們該作何打算?” “報仇,報仇。”忽然間魑魅兩鬼陰邪的聲音響起。 獄獒妖王頓時瞪向魑魅兩鬼,斥道:“你們住口,若非你們快了那一步,恐怕也已經和那魍魎一樣永遠留在點蒼峰下了,想報仇還不簡單,你們現在大可以回去。” 魑魅被獄獒妖王一斥,不敢再多言。 獄獒妖王又看向魔九梟:“魔九梟,我還是要提醒你,此處距離點蒼峰說近不近,說遠也算不上遠,那姓莫的非但陰險狡詐,而且向來狠毒,一旦他追上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很難抵擋。” 魔九梟再次憤然而起:“哼,難道我還怕了他不成?若非他使詐,我早已經將他滅了。” 說完,見兩位妖王也不做聲,魔九梟自己也覺得再說這些實在沒什麼意思,漸漸冷靜下來,他直接拍了一下大腿:“嗨,真是窩囊,早知道……” 話音未落,忽然間獄獒妖王神色一變。 獄獒妖王猛的看向點蒼峰的方向,雙眉緊鎖,面露凝色,他用力的嗅了嗅。 “獄獒,怎麼了?”牯槐見此急忙問道。 魔九梟也頓時警覺起來,他們很清楚,獄獒妖王天賜的本能,使得他能夠捕捉到空氣中極為細小的氣息,這種能力,在有些時候,甚至比元神更為管用。 “不好,他們……來了。”獄獒妖王嗅出了空氣中隱隱透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不多時,魔九梟似乎也察覺出了異常。 “九梟大人,倘若你執意不走,我們也沒辦法。”說罷,獄獒妖王和牯槐妖王對視了一眼。 “我們這便趕回,相信妖皇大人一定不會放過那小子,到時候,再來報仇也不晚,告辭。” 獄獒妖王和牯槐妖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