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特意去二長老和一眾魔修修行之處探望一番。 二長老正在閉關,其弟子厲無涯和刑無忌見莫凡來後,便要前去稟報。 莫凡雖說不必,二人還是執意如此。 沒想到,不多時,原本正在閉關的二長老,竟是強行出關來見莫凡,還有那一眾魔修。 當二長老見到莫凡的瞬間,整個人便不由自主的為之一滯。 他的目光盯著莫凡,臉上下意識的流露出幾分吃驚之色。 顯然,他已經隱隱的看出,莫凡的修為極有可能已經突破到了渡劫之境。 數日前,有人破境,二長老知道極有可能就是莫凡,因為那種玄奧的紫氣,似乎已經成了莫凡獨特的一種標誌,但潛意識中,他還是不願意相信,一個修行了不足百年的道者,竟然真的可以踏入渡劫之境。 直到此刻親眼所見,作為一個渡劫境中期的魔修強者,二長老終於可以完全確定,沒錯,這小子真的辦到了。 一時間,他回想自己達到渡劫境時,已經是修行了一千多年之後。 二長老的道場內,莫凡神情淡然的道:“諸位前輩在此處安身修行,對於此處道場可還滿意?” 二長老幹癟的嘴唇流露出苦色:“哎,何止是滿意,我等魔修為天下正道所不容,日常修行只能偏安一隅,潛藏在險山惡水之中,靈力匱乏,與毒蟲猛獸為伍,此處靈脈對我等而言,簡直堪比人間仙境。” “如此便好,前輩的傷勢恢復的如何?”莫凡又問道。 二長老沉默了片刻,幾息之後,他竟是對著莫凡拱手施了一禮。 二長老如此的舉動,令莫凡多少有些措手不及。 要知道,二長老不論身份還是輩分,都要遠在古云飛和盧驍之上,而且作為天魔教上千年的元老級存在,這一禮看似簡單,實際上對他這樣一個魔修強者而言卻非比尋常。 “長老這是何意,切勿折煞了晚輩。” “小友不必過謙,此次老夫先是被誅仙劍所傷,後又被赤鱗勾蛇王逼入絕境,若非小友及時趕到,只怕老夫和一眾道友的後果難以想象。我等雖為魔修,為天下正道所不齒,但恩就是恩,仇就是仇,我們分的清楚。” 實際上,莫凡之所以表面拒絕厲無涯和刑無忌,之所以待得他和赤鱗勾蛇王惡戰之後才出手,二長老心裡都很清楚,以他的城府完全明白,莫凡是想借自己之手,削弱赤鱗勾蛇王,但歸根究底,是莫凡的出現才令他擺脫險境,結果擺在眼前,手段就不那麼重要了。 一時間,幾十位魔修紛紛對莫凡施禮。 莫凡環顧眾人一眼,既然如此,他也不矯情,待得眾人緩緩將手放下,他才開口道:“眼下人間界的局勢諸位前輩已經瞭然,我莫凡不在乎什麼正邪,也不在乎曾經你們是誰,做過什麼,我只是知道,在異族面前,我們是一路的。” 二長老和眾人聽後不由得互相看了看,隨之紛紛點頭。 “是啊,倘若這人間界最終被異族所掌,豈會還有我們生存的空間,到那時,什麼正邪善惡都將毫無意義。不過,老夫方才這一禮,更是要謝過小友,保住了老夫兩千年來的道業。單憑這一點,倘若小友有何所求,老夫定當盡力。” 莫凡回道:“前輩客氣了,我們現在已然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彼此相助,相互扶持本就是理所應當。” 二長老神情有些動容,他並未言語,只是沉沉的點了點頭。 一眾魔修互相看了看,而後目光紛紛落在莫凡的身上,眼中不免流露出了幾分敬色。 要知道,大多數魔修的性情都很孤傲古怪,並且警惕性和戒心很強,也許是他們修行環境和成長經歷所導致的,唯有這樣他們才能活下來,這就是魔修的生存法則,所以在他們心底裡,很難真的去相信甚至敬佩一個人,他們只是會畏懼於強者的實力而已。 畏懼與服是不同的,服與敬也不一樣。 即便此刻,他們也談不上打心底裡敬佩莫凡,但卻埋下了種子。 起碼這個人,不像那些固執的正道修者,一直將魔修視為死敵,這就免除了魔修們心頭的顧慮,另外在場的不少魔修,所修魔功的確陰毒無比,性情殘忍暴戾,被他們殺戮的無辜生靈不計其數,用正道的話說就是罪大惡極,他們心裡很清楚,自然也擔心這些舊賬被翻出來。 莫凡的一番話,並沒有去觸動這些。 而是站在了一個很高的角度,站在了大局的立場上,使得一眾魔修也都感覺到,這件事與他們同樣息息相關,這件事,並不是莫凡一個人的事。 所以現在,幫助莫凡,就等於是幫助自己。 為自己做事,與替別人做事,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也會是兩種不同的態度。 當然,莫凡現如今強大的修為和實力也是鎮住這些魔修的主要因素之一,以德服人,不是對所有人都有用,但強大的實力卻可以。 無形之中,莫凡三言兩語便使得一眾猶如驚弓之鳥的魔修凝聚了起來。 “現在老夫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你能屢次三番挑釁天魔教,甚至殺了魅影護法,屍魔和四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