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本就是控制了尺度的,只是眼下搞不清楚狀況,不得不出手。 而且他不敢耽擱太久,這裡畢竟是天山派的地盤,他很清楚那天山魔女的厲害,真要給驚動了,自己恐怕就難以脫身了。 沒想到,柳菲兒的玄霜冰氣頗為霸道,似乎又修了大乘道法,莫凡想要壓住她,不用點真本事還真不行。 柳菲兒這一聲,使得莫凡心頭一動。 漫天劍雨幾乎在一瞬間靜止不動,而後消失於無形,凜冽的寒風依舊呼嘯著,但隨著柳菲兒的玄霜冰氣逐漸散去,四周的溫度開始逐漸回升。 “臭小子,還不趕緊下來。” 高處的莫凡身形緩緩下落,金鱗和彩蛛頓時來到他的身邊。 “小凡,這柳菲兒什麼情況?她好像早就認出了我們。”彩蛛一臉不解之色。 一向謹慎的金鱗皺眉道:“有些古怪,小凡,千萬不可大意。” 莫凡看了看金鱗和彩蛛:“嗯,我明白。” 不遠處的老嫗和座下弟子,也被柳菲兒這兩聲弄的有些不知所以。 “師,師尊,小師叔這是在幹什麼?” “師父,看這個樣子,小師叔好像真認得那古怪的男子。” “別亂說,也許這是小師叔用的計謀。” 幾個弟子紛紛開口,老嫗卻蒼眉微皺,雙眼盯著柳菲兒,眼中顯出幾分困惑不解。 “小師妹,你真認得那小子?” 柳菲兒抿了抿嘴角,瞥了一眼莫凡所在之處:“他啊……化成了灰我也認得。不過師姐,不必擔憂,這小子雖然愣了一些,但不是壞人。” 說罷,柳菲兒緩步向著莫凡所在之處走去。 事發突然,而且柳菲兒的舉止頗為古怪,使得莫凡一時間也有點摸不清狀況。 眼見柳菲兒緩步走來,莫凡自然謹慎提防。 他一直在觀察柳菲兒,見她的神色隱隱帶有幾分怒意,不過眼中卻沒有絲毫殺機,而且他的元神發現,此時的柳菲兒身周的水靈力已經完全散去,看不出絲毫還有要動手的跡象。 柳菲兒這一路徑直走到了莫凡的近前,很近很近。 她的一雙美眸上上下下將莫凡打量了幾遍,最終與之四目相對。 “臭小子,可以啊,這一晃可是不少時間沒見了,嗯……本事長了不少,越來越厲害了,而且出手還是那麼狠,剛才我要是不喊那一聲,你是不是真的要御劍殺我?” 莫凡淡淡一笑:“哪裡,我一直在控制著呢,師姐的玄霜冰氣越發厲害,而且修為也越發殷實,我要是不出手,豈不是被凍成冰雕了。” “誰是你師姐?我現在可是天山神女的門下弟子。” 天山魔女是修煉界對其的一種稱呼,雖說天山魔女本人並不計較這些,但其弟子自然要維護師尊名聲,所以天山派內部都會稱之為神女,畢竟天山派並非魔門,這個魔女二字聽起來,倒有些像是個老魔頭一般。 莫凡微微一愣,旋即改口道:“對對對,我們說好過,不叫師姐,菲兒姐,這樣可以了吧?” 不料,柳菲兒突然出手,用纖纖玉指在莫凡的額頭上敲了一下。 她翻了個怪眼,臉上依舊掛著怒意:“什麼菲兒姐,少跟我來這套。你小子就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傢伙,我和你可沒什麼關係。” 莫凡咂了咂舌,隨之看了看身邊的金鱗和彩蛛。 毫無疑問,柳菲兒自然是認得出自己的,只是不知為什麼,她好像頗有些怨氣。 幾息之後,莫凡又看了眼不遠處的老嫗等人,這才說道:“菲兒姐,你……這段時間在天山派,過的可好?那天山魔女性情古怪,肯定讓你吃了不少苦頭吧。” 柳菲兒聞聽此言頓時怒道:“閉嘴吧你,師父她老人家待我恩深義重,而且門內的姐妹們也都對我很好。反倒是你這個白眼狼,虧得我當初真心待你,你自己算一算,這一轉眼過去多久了,你恐怕早就把我忘記了吧?” 莫凡再次看了眼金鱗和彩蛛。 直至此刻,他才算搞清楚,敢情柳菲兒是在生自己的氣。 金鱗和彩蛛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些。 對於此事,莫凡心中的確有些愧意,且不說當初柳菲兒待自己如何,就她被天山魔女帶走這件事,也的確是因為自己。 畢竟當初他和柳菲兒對天山魔女的瞭解有限,甚至印象中是不好的一面更多些,柳菲兒當時如果拒絕,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而柳菲兒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會面臨什麼,但她還是選擇了用自己來換莫凡的一線生機。 “菲兒姐,我……我怎麼可能把你忘了,這段時間我……” 話音未落,柳菲兒直接將莫凡的話打斷:“你肯定要說,你很忙,抽不開身吧?” 莫凡頓時被堵的啞口無言。 “我真的……” “你要說,你怕自己實力太弱,就算來了也救不了嗎?” “我……” 柳菲兒根本不給莫凡說話的機會:“那你是不是派人來打探一下呢?你身邊有那麼多的精怪道獸。還什麼我我我的,你就是個白眼狼,就是忘恩負義,就是壓根把我給忘了,我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也指望不上你。” 說罷,柳菲兒雙臂抱在懷中,似乎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