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惜靈兒,真的無能為力。” 莫凡略顯失望,但靈兒的話,也是他能夠想象得到的。 “也罷,既然這樣,此事一會只能見機行事了。不過靈兒,一會我要去破了山河社稷圖,期間很可能被它的威能所制,你既然與其同源,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這……相助主人,靈兒自然是義不容辭,而且也許的確會有些效果,只是靈兒也不敢保證。” “好,今日你我便聯手一搏。” “嗯。” 莫凡的一角殘圖,雖說能力不小,但缺點就是本體很弱,從此可以判斷,此刻懸在半空的山河社稷圖本體應該也不會很強,畢竟這天下間不存在完美無瑕一說,即便再強的寶物也有弱點存在。 所以山河社稷圖本身實際上並不那麼強韌,只是能力強大。 莫凡與靈兒說定,眼下便只能尋找最佳的時機出手了。 他隱藏在樹冠之中,將附近的環境重新觀察了一遍,而後目光緊盯廣場上。 隨著時間的流逝,人皇令上的金光逐漸弱化,人皇之氣也隨之削弱,莫凡心中急切,卻無法等到那所謂的良機。 不行,絕不能再等了。 於是,莫凡悄然間藉助元神傳信給已經在皇宮禁城外準備妥當的金鱗。 當時莫凡離開後,納蘭擎雲便按照莫凡事先的安排,開始逐一清除王府外的眼線,而後向著皇宮禁城靠近。 直到此刻,他們已經全部蟄伏在了皇宮禁城外。 金鱗則按照莫凡事先的交代,將精怪們隱藏在暗中,作為莫凡保命的最後一張底牌,因為莫凡今日與納蘭擎雲僅僅只是初次見面,互不瞭解,他們只是基於利益的共同點站在了一處而已,所以莫凡對納蘭擎雲和他麾下的修者並不那麼信任。 納蘭擎雲又何嘗不是如此,他也是迫於無奈,不得不按照莫凡的計劃做一種嘗試而已,如果發現情勢不對,他必然會果斷的放棄莫凡,從而選擇自保。 在感應到莫凡的元神傳信後,金鱗旋即看向納蘭擎雲:“道主剛剛傳信,看來我們要強攻禁城了。” 納蘭擎雲的臉色微微一變:“強攻禁城?莫凡小友真是這麼下的令?” “沒錯,我跟隨道主多年,絕不會有誤。” “這……莫凡小友可曾說明,現在皇宮禁城內究竟是什麼情況?” 金鱗的臉色也稍稍沉了沉:“王爺,難道你不相通道主麼?” “不,當然不是,只是我們一旦強攻禁城,就等於是正式開戰,倘若不知道里邊究竟什麼情況,萬一逼得賊人對人皇和納蘭族人痛下殺手,豈不是適得其反?” 金鱗凝視著納蘭擎雲,心中暗道,看來小凡的顧慮是對的,這納蘭擎雲嘴裡說全憑小凡做主,此刻卻開始畏首畏尾,倘若不事先提防這種人,到了關鍵時刻,必定會影響大局。 “既然王爺瞻前顧後,自便好了。”金鱗不想再多說廢話,而且莫凡已經傳信,說明時間緊迫。 於是,金鱗閃目看向高大的城牆,隨之周身金光湧動。 下一刻,金鱗身形騰空而起,伴著一陣金光閃爍,竟是顯化出了金龍真身。 嗷…… 這一聲龍吟高亢嘹亮,直上九天,將人皇城靜謐的夜晚徹底撕裂。 不論是燈紅酒綠之下,還是煙花柳巷之所,亦或是凡人沉睡之處,均被這一聲龍吟所驚醒,沉睡的人們披上外衣跑出門戶,望向龍吟響起的方向。 襁褓中的嬰兒啼哭不止,母親急忙將之抱在懷裡。 而城內的雞鴨鵝狗則被嚇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納蘭擎雲似乎沒想到,這莫凡的道獸說動手就動手,而且此刻,看著金鱗本尊竟然是一條碩大的金龍,即便他這個永忠王也深感震驚。 不過,躲在暗中的小黑他們卻依舊沒有擅動,這也是金鱗的安排,他們作為最後一張底牌,在未到關鍵時刻,自然是不會出手的。 納蘭擎雲的三個兒子,仰頭看著金鱗本尊,愣愣的出神。 “這……好威猛的一條金龍。” “居然是龍,金龍……莫凡這小子可真是了得,竟然收了一條金龍為道獸。” “糟了,父王,這金龍已經暴露了我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打還是不打?” 金鱗和納蘭擎雲等人身處一地,他顯化本尊,就等於是主動暴露,納蘭擎雲看向金鱗的目光中滿是震驚和怒意。 “事到如今,還能如何,動手,不過都給本王記住了,千萬不要擅自行動,大家圍攏在一起,誰也不要給本王逞英雄,懂嗎?” “是,王爺。” …… 宏德大殿前的廣場上。 伴著金龍的一聲龍吟響起,自然引得所有人閃目看去。 包括無相長老在內。 眾人轉身,無相長老蒼眉微蹙,沉吟一聲:“龍吟?這人皇城倒是藏龍臥虎,竟然還有龍獸存在。” 鎮山王納蘭擎天也是一臉驚色。 “這……這不應該啊,人皇城內的修者,納蘭皇族均已登記造冊,不曾聽說哪個道者收了龍獸。” 無相長老看了看身邊的一位老者。 那老者身為無相長老的親傳弟子,修為不弱,見師尊看來,老者頓時明白,他對著無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