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小黑說，小黑卻皺起了眉，他看了看金鱗，又看了看白忠，似乎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白忠看向莫凡道：“最近一段時間，陸續有道者返回蜀山。幾乎都是負傷而歸，有的甚至返回之後不久便身死道消了。” 莫凡看向白忠問道：“都是些什麼人？” 他這話自然是有所指的。 金鱗接茬道：“小凡，我們知道你擔心什麼。本來我們按照你的叮囑一直守著道場不敢擅動，不過，在接連有負傷的道者返回後，我們也有些擔心，便去詢問了一下，至今為止，尚未有他們的訊息。” 金鱗所指的他們，指的自然是丐仙和一眾點蒼道者。 金鱗話音剛落，白忠又道：“對對對，暫時沒有訊息，但我們畢竟是精怪之身，而且初來蜀山，所以很難打探到確切的訊息。” 莫凡聽後劍眉微微蹙起，沉吟道：“沒有訊息……也許就是個好訊息吧。” 說罷，莫凡看了眼眾精怪：“你們留在道場內，不論發生什麼，不要輕易離開，我去去就回。” “老大，你要去哪？”小黑直接問道。 “我去見玉堯真人，相信他應該知道目前的情況。” 交代過後，莫凡的身形憑空消失在了道場內。 現如今的莫凡，本體修為和元神境界均已經突破到了渡劫境後期，只是本體境界剛剛突破，而且沒來得及殷實，顯得有些虛浮而已。 在理論上來說，這已經是人間界道者能夠達到的最高境界。 而當道者的修為達到渡劫境後，便可以初步感應空間的存在，這一點，莫凡早可以做到，隨著修為的繼續提升，這種感應空間的能力也是在逐漸增強的。 同時，便可以施展一些基於空間之力的道法神通。 比如空間結界，瞬間移動等等…… …… 玉堯真人的道場內。 一陣極其輕微的空間波動泛起，玉堯真人緩緩睜眼。 此刻的莫凡已經出現在了玉堯真人的面前。 實際上，玉堯真人的修為尚未達到渡劫境，莫凡完全可以做到令其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之所以他感應到了，是莫凡有意為之，算是打了個招呼吧。 玉堯真人打量了莫凡一番，幾息之後，他眼中的目光流露出幾分驚色。 “看來，小友此次進入蜀山秘境，修為又有了精進。” 莫凡不想多做寒暄，他只點了一下頭便直言道：“玉堯前輩，晚輩此次閉關數十日，聽說，蜀山和天下道者們已經有訊息了？” “這……”玉堯真人面露苦色，沉吟一聲道：“此事，想必小友也應該有所預見，老夫沒必要隱瞞你，我道修者在進入雲州後，便與妖魔異族展開了一場惡戰，雖然我道修者團結一心，怎奈妖魔勢大，最終在雲州境內的忘川穀力戰不敵，慘遭大敗，傷亡……不小啊。” 沒錯，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 但莫凡聽了之後，一顆心難免沉了沉。 不等莫凡開口，玉堯真人嘆道：“哎，不少道友恐怕已經罹難了，還有一些受傷的，陸續返回了本派療傷。不過小友放心，掌門玉鼎道兄派人帶話回來，他們依舊會與妖魔異族周旋，為小友儘可能爭取更多的時間。” 莫凡本來想開口說些什麼，可聽了玉堯真人這一番話後，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口了。 他的雙拳輕輕攥起來，一時間，心情難免有些沉重。 因為他很清楚，只怕現在，每時每刻都有道者葬身在妖魔異族的手中。 而且，包括玉鼎真人在內，只怕這一次，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他也知道，他並不欠這些道者的，畢竟此事本就關乎他們每一個人的生死，他們即便死了，也是死得其所，起碼談不上是為了自己。 可……說不是為了自己，卻又是為了自己。他們的確也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用鮮血和生命。 因為現在的天下道者，的確已經將希望寄託在了自己的身上。 從一開始的懷疑、輕蔑、不屑甚至質疑，到現在的信任。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過選擇的權力，也無法在這件事上說不，可這已經成為了事實。 玉堯真人說完搖頭苦嘆，幾息之後，他偷眼看了看莫凡，低聲道：“老夫知道，掌門道兄乃至老祖們都將希望寄託在小友的身上，必定有他們的道理。請恕老夫冒昧一問，既然小友的修為又有了精進，現如今，是否可以力挽狂瀾，起碼……是否有了希望？” 玉堯真人雖不知實情，但莫凡卻明白，問題的關鍵，還是自己是否已經感悟了鴻蒙真靈。 只可惜，他依舊是毫無頭緒。 不論是青龍聖尊傳承的法門，還是那一日在劫雲中神秘老者的點撥，他都牢記在心，這段時間，不知道重複了幾百幾千甚至上萬遍，即便在蜀山秘境中修煉時，他也在努力，可就是沒有進展。 他甚至隱隱的感覺到，沒錯，這一重感悟，實際上就是一層窗戶紙，薄薄的窗戶紙，但就是這一重窗戶紙，自己卻無法點破。 此刻，聽了玉堯真人的問詢後。 莫凡心裡有些堵得慌，他只能緩緩搖頭。 “哎……”玉堯真人見莫凡搖頭，已經不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