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散修實可謂是千奇百怪,林林種種,脾性也都不一樣,即便那老者看起來頗有威嚴的樣子,一樣有人不溫不火,半冷半熱,有一句沒一句的嘮叨著。 青袍老者也沒辦法,見眾人散去,低語道:“哼,一群散兵遊勇,就這些沒用的東西,能起什麼用?” 老者身邊,一弟子道:“師父,也別這麼說,他們有他們的用處。” “他們?有什麼用處?山莊還得分派不少人手看著這些人,真要是跟魔道動起手來,就憑這些懶散之輩,只怕會被天魔教嚇破了膽。” 那弟子淡淡一笑道:“師父,此次跟天魔教交手,免不了需要互探虛實,那些名門正派的弟子命多珍貴,要是死傷慘重,咱們可沒法跟人家交代。” 老者看了看那弟子,皺眉道:“你的意思是?” “嘿嘿,總是要有些探路墊背的麼,這群傢伙沒根沒靠的,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我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啊。” 老者聽後恍然大悟。 “臭小子,沒想到你平日裡修行不用功,心眼還不少。嗯,不過你說的也有那麼點道理,誅殺邪魔指望不上他們,但是用他們探探險還是蠻划算的。” “沒錯,他們……也就配墊背探險了。” …… 莫凡四人,最終被那女子帶到一個院子前。 “右邊數第一間,你們就暫時在那裡安身好了,明日莊主會盟,會再做安排。” 女弟子指了指院子中廂房的第一間,說完了轉身就走。 莫凡本來還想謝一句,可人家似乎壓根沒想多留。 黃樹良一雙小眼緊緊盯著女弟子的背影,一直目送著那女弟子走遠,遠到徹底看不見了人影。 “喂,黃樹良,幹什麼呢?” 莫凡已經步入院中,柳菲兒見黃樹良沒跟上來,回頭一看,這小子在那裡一副花痴相的望著遠方,柳菲兒沒好氣的喊道。 黃樹良急忙回神:“哦,來了來了。” 步入院中。 院子裡一共十幾間屋子,顯然都已經有了主。 右手邊的第一間,說是第一間,實際上從左邊來數那就是最後一間了。 院中,兩間房子的房門開著,門口的木階上坐著兩個修者。 一個身材健碩的刀疤臉,手裡拿著把寬厚的大刀,正在那裡撥弄著刀刃。 另一個是個女子,濃妝豔抹,穿著暴露,花枝招展,臉上的粉恐怕有了二錢厚,要是笑的用力一些,很可能會掉下渣渣來。 “呦,好俊俏的小哥,你那屋子小,你們四人可有些擁擠,來來來,姐姐隻身一人,屋子裡寬敞。” 柳菲兒瞥了那女人一眼,直皺眉頭,索性快走一步,剛好擋住了莫凡的身影。 刀疤臉抿了抿嘴角:“黑寡婦,你這毒婦,又看上了人家?盜陽取精,這些年來,死在你石榴裙下的俊男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吧?” 女子瞪了刀疤臉一眼:“少廢話,跟你有什麼關係?老孃也是憑本事的,從不強求,就算盜陽取精,那也是那些男人心甘情願,老孃可是從來不用強制手段的。” “呦,這話被你說的,我才算知道什麼叫做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了。就你那張臉,全靠粉脂撐著,人家憑什麼願意對你投懷送抱?” “刀疤臉,你說誰是婊子呢?” “說誰誰自己心裡清楚,呸,看你老子就覺得騷氣。” 女子頓時站了起來:“少特麼壞老孃的好事,你自己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你那刀下死的無辜人,恐怕不比老孃少吧?” 刀疤臉晃了晃手中大刀:“我?我是講究原則的,我的刀下,只殺貪官惡賊,好人老子是從來不殺的。” 女子抿了抿嘴角:“得得得,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都是你自己說了算吧?有錢的就是壞人,沒錢的就是好人,這就是你的原則,不過也對,沒錢的你殺了也沒得搶啊。” 刀疤臉也站了起來。 說著說著兩人就要動手,其他的房間也陸續有人走了出來。 一看又有熱鬧要看。 “喂,瞎嚷嚷什麼啊,刀疤,你手裡的刀是擺設嗎?黑寡婦,聽聞你所修的玄陰大法可以瞬間吸取男人精元,要不你們比劃比劃唄,看看是刀疤被你吸乾,還是你被刀疤砍掉腦袋。” “哈哈哈,這個提議好,我賭刀疤贏。” “黑姐姐,教訓教訓他,給咱們女人爭口氣。”一個看起來只有八九歲的小女孩也開始填起了火。 院子一角有一棵古樹,忽然間樹冠上一老者飛身而下。 “夠了,吵吵,每天就知道吵,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別被人看了笑話,壞了我們承天七傑的名號。” 老者的出現,使得這幾位頓時收斂了不少。 刀疤臉瞪了女子一眼,又坐在地上開始撫弄起刀刃來,而女子也瞪了刀疤臉一眼, 莫凡沒心思理會這些人。 他們吵他們的,莫凡則走向自己的房間。 剛好走到門口,正要推門而入,老者口中吐出了承天七傑四個字,莫凡倒是沒什麼,柳菲兒實在是沒忍住。 “噗……承天,還七傑,我看就是七個怪物。” 黃樹良頓時給柳菲兒使了個眼色:“別亂說,少惹麻煩。” 柳菲兒也不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