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隨手發出的一劍,竟是劈壞了劍淵石碑,這一下麻煩大了。 陸劍川瞬間傻了眼。 不單單是因為莫凡果真激發出了劍氣。 更多的是因為,劍淵石碑乃是御劍門老祖親手所立,在這懸崖邊屹立了數千年,在一定程度上來說,象徵著御劍門這麼多年的榮耀。 竟是被莫凡一劍給劈了? 秦泰和盧驍深感震驚,他們做夢也想不到,莫凡在短短几個月內,竟然真的可以激發劍氣。 尤其是盧驍,他原本自認為必勝無疑的心,在這一刻終於感覺到了壓力。 回想自己入山,可是整整四年多才勉強可以激發劍氣。 但兩人很快又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竊喜。 柳菲兒則感覺汗毛都立了起來,她急忙走到莫凡近前:“小凡,你,你怎麼把石碑給劈了。” 莫凡的確是無意的,但劈了就是劈了,他隨口道:“師兄讓的。” 陸劍川的臉色已經變得有些發青:“我,我什麼時候讓你劈劍碑的?” “你把劍送到我這個位置,對面不遠處就是劍碑,雖然你嘴裡沒說,但我從這個角度接過你的劍,一劍發出去,肯定是要擊中劍碑的,難道與你無關?” 陸劍川瞬間打心底裡生出一股寒意,雖然他在眾多弟子中身份不低,可他很清楚,這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掃了一眼,見三位長老正在走來,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 “你,你……” 莫凡把劍丟給陸劍川,隨口道:“你的劍還你,這回我可以入淵選劍了吧。” “選劍?你闖下大禍了。” 莫凡瞥了一眼正在走來的三位長老,沉聲道:“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再說了,我本來就是個凡根俗子,大不了回家種田唄,有什麼了不起的。” 陸劍川抓著劍,額頭上都冒了汗。 三位長老來到近前,在看到劍碑缺了一角後,臉色微沉,但均有驚色。 其中一紅眉老者沉聲道:“這是誰幹的?” 別人還未開口,秦泰和盧驍紛紛道:“回五長老,就是這小子。”二人全部指向了莫凡。 隨後,三位長老和一眾弟子的目光匯聚在了莫凡的身上。 莫凡不卑不亢,昂首挺胸,他不認為自己有錯。 就在此時,陸劍川急忙擋在莫凡身前:“五長老,是……是弟子失手,不小心打破了劍碑,願領責罰。” 陸劍川如此的舉動,卻是讓莫凡愣了一下,他萬沒想到這種時候,陸劍川竟然會站出來,而不是將責任推給自己。 看著陸劍川的背影,莫凡微微皺眉,他與這個師兄交集不多,所以不是很瞭解,只是聽柳菲兒說,陸劍川這個人很古板。 回想起來,可真是相當的古板,嘴裡都是所謂的規矩,而且總是拿他是師兄的身份壓人。 但古板不能代表一個人的好壞,那只是一種性格,是他為人處事的習慣作風而已。 秦泰和盧驍一聽,急忙說:“不是陸師兄,是莫凡,就是這小子,一劍之下就劈了劍碑。” 陸劍川瞪了兩人一眼道:“即便是師弟出手,也是我……是我逼他的。” 柳菲兒已經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泰似乎不想放棄這個機會,他對五長老說:“五長老,大家都看著了,就是莫凡出手劈壞了劍碑,陸師兄是為了保護這小子而已。” 就在此時,另一個老者走到莫凡面前。 “你叫莫凡?” 莫凡回道:“沒錯。” 老者仔細打量了一眼莫凡,隨後問道:“這道劍氣,是你方才所發?” 莫凡瞥了一眼劍碑:“沒錯,不過弟子實屬大意,並非是有意而為。” 最後一位老者也來到了莫凡面前,問道:“小子,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歲了。” 紅眉老者嗓音猶如洪鐘一般:“你就是二長老數月前,在外門弟子論道大會上新收的弟子吧?” “沒錯,是我。” 三個老者互相看了看,秦泰和盧驍也對視一眼,陸劍川似乎也有些困惑,還有柳菲兒,以及其他弟子。 他們不明白三位長老問這些做什麼。 “你小子,可以啊。”幾息之後,忽然間五長老開了口。 莫凡微微一愣,拱手道:“弟子知道犯了錯,願意領受責罰。” “小子,你可知道那劍碑是何人所立?”四長老問道。 “弟子只是聽說,是本門一位老祖所立。” 四長老點了點頭:“嗯,但那石碑卻並非尋常的山岩,而是一塊地隕精石所化,你小子小小年紀,一劍就能將之削掉一角,果然是年少有為。” 秦泰和盧驍紛紛愣神,總感覺幾位長老的話風好像不大對勁。 三長老青雲子微微皺眉道:“看來二長老輕易不收徒,收的果然是良才。” 良才? 莫凡也有點懵了,一直以來,還從未有人說過自己是修行的良才。 秦泰仗著膽子道:“師父,這石碑象徵著本門的榮耀,就被這小子一劍給毀了,這可是彌天大罪。” 三長老還未開口,五長老說道:“本門的榮耀靠的不是一座劍碑,這劍碑乃是死物,能代表什麼榮譽?” 四長老笑道:“沒錯,本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