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服氣,放開我,我們再來一場?” 莫凡心中盤算,此女一看就是個孤傲的人,他根本不可能是那老嫗的對手,為今之計,或許言語相譏,能讓此女鬆開綁縛自己的黑色繩索,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只要可以出其不意將其制服,以她來要挾那個老嫗,這似乎是眼下唯一的辦法。 女子氣的怒目圓睜,一雙秀眉緊緊皺在一起。 她怒視莫凡道:“你……一個將死之人,竟還敢口出狂言。” “如果那老婆子沒來,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劍下亡魂了,你不是說我偷襲麼,有本事咱們再來一場,我讓你先出手,讓你三招也無妨,必定將你斬於劍下。” 女子正欲開口反駁,身後傳來老嫗的聲音。 “少宮主,何必跟一個將死之人置氣,待回去之後,將他煉化成你的鬼僕,到時候你想怎樣教訓還不是隨心所欲,我們剛剛壞了鬼門的好事,邢老鬼那傢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此地不宜久留,眼下還是先行離開,尋一個安全之處為好。” 女子看了看老嫗,而後又看向莫凡:“想激怒我是吧?你這伎倆也太低階了,不用你現在逞口舌之快,用不多久,我就親手割了你的舌頭,挖了你的眼睛,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莫凡深信,如果今天自己被一老一小給帶走,後果恐怕一定會很悲慘。 可眼下雙臂被那黑色繩索牢牢的綁縛在身上,根本無計可施。 人到了這個時候,不管是什麼方法,哪怕一線希望也要竭盡全力的努力嘗試。 “臭丫頭,有種你放了我。” “如果你敢對我下手,點蒼宗饒不了你。” 激怒,恐嚇全都無用。 無奈之下,莫凡只好用最原始的辦法。 “救……” 女子取出一塊手帕,在手中簡單團了團,直接塞進了他的嘴裡。 “真吵,落在我們手中,你就不用指望有人救得了你,小子,認命吧。” 這一下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莫凡有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感覺。 他想將蜥蜴精和螳螂精召出圖中界,可老嫗的實力深不可測,即便兩精聯手也絕不是她的對手,這最後的一張保命牌還不能用。 只盼可以找到機會,待那老嫗不在的時候,憑藉兩精的實力,對付這個年少女子應該是沒問題的。 老嫗輕輕揮手,一股莫名的力量將莫凡生生拖了起來,即便他如何努力掙扎亦是無用,只有跟在老嫗和少女的身後離開了。 一路向著東方飛馳,莫凡估計了一下,大約三十里後,老嫗和少女才停了下來。 這一路上,莫凡雖然無法掙脫繩索,但一顆心卻一直在盤算,絞盡腦汁的盤算。 最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一路上,儘可能留下自己的氣息,只盼與自己有靈魂感應的金鱗和彩蛛,能夠感應到自己離去的方向,並根據這些殘留的氣息尋找到自己。 可即便是金鱗和彩蛛來了,也一樣不是這老嫗的對手。 莫凡第一次感覺如此的無力,但不管怎樣,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想到,也是唯一能做的事。 老嫗和少女停在了一處密林之中。 “少宮主,此地應該安全了,暫歇片刻如何?” “好。” 少女應了一聲,而後走向莫凡,她一把抓住莫凡的肩頭,將莫凡給丟在了一棵樹下,由於雙臂無法動彈,莫凡幾乎是摔在那樹下的。 少女瞪了莫凡一眼,回到老嫗的近前。 老嫗看了看少女:“少宮主,方才你沒受傷吧?” “哼,就憑他,怎能傷的了我,這小子卑鄙得很,趁我不備偷襲出手,否則的話,我早就將他擒獲了。” 老嫗淡淡一笑,揮手間取出一個小玉瓶遞給少女。 “來,這是婆婆親手煉製的百花玉露,塗抹一些便會痊癒,不會留下絲毫疤痕。” 提到疤痕,少女臉上的倨傲之色瞬間變成了尷尬。 少女微微側過頭,從老嫗的手中接過玉瓶道:“謝謝婆婆。” “跟我還謝什麼謝,你和宮主都是我看著長大的。少宮主,此次出來也有段時間了,現在天下將亂,我看還是先行返回葬花宮為好,也免得宮主擔心。” 少女皺眉道:“婆婆,長這麼大好容易才出來一次,實在太不容易了。這世界之大,我想再看看,回去之後又要被娘逼著整日練功,實在是乏味,而且跟宮裡的人切磋,她們都不敢盡全力,起不到效果,還是出來找些對手,提升的更快一些。” 老嫗搖了搖頭,席地盤膝而坐。 少女見老嫗沒有拒絕,算是一種默許,她轉頭看向了莫凡,緩步走過去。 來到近前,她拿掉了塞住莫凡口的手帕,還不等莫凡開口,少女頓時道:“說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莫凡瞪著少女,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嚥了回去。 他確信,這個女人做得出來。 少女近距離打量了莫凡一番,問道:“你竟然同時會使道法和劍道,你是點蒼宗哪一門的?” 莫凡愣愣的看著少女。 “說話,你是哪一門的?” 莫凡索性不看少女,目光看向了他處,既然已經成了人家砧板上的魚肉,他也不想再多說什麼。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