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兒話音未落,發現莫凡肩頭的刀傷已經不再流血,而且傷口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哎,我倒是多餘了。師弟,你這肉身的自愈能力太強了,只要不傷及內臟筋脈,幾乎都可以很快自愈。” 小黑憤憤的道:“老大,你有意讓了那小子半招,但是看起來,他好像不是很領情。” 莫凡緩緩搖頭:“不是不領情,那個楚天奇太想在楚湘面前表現他自己了,哎,這一對父子之間的關係,總是讓人感覺有些耐人尋味。” 金鱗點頭道:“沒錯,按道理,這楚天奇估計不比你大多少,這個年歲,除掉幼年時期,剩下能用來修行的時間極為有限,而他卻有了現在的造詣,甚至已經登上了俊才榜,這份榮耀莫說是一個醫仙館,就算在大宗門裡也足夠了。” “但是看那楚湘好像還是不滿意。” 小黑瞥了金鱗一眼:“難不成那楚湘,認為他的兒子,就得是天下間的第一人?” 柳菲兒聽後皺了皺眉:“這麼說的話,這個楚天奇可真是夠可憐的了。” “可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那小子今天逼老大,要是不跟他動手,就不讓他爹給你治病,你還覺得可憐嗎?”小黑直接問柳菲兒。 “這,這……” “行了,人家的家事,我們不必過多參與。”莫凡看了看屋子後道:“還不知道那楚湘準備什麼時候替師姐驅除寒氣,我們恐怕要在這裡逗留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師姐你就在這個房間,我去隔壁房間。眼下寶財他們還不宜露面,所以這安全問題,就有勞金兄和鳴川了。” 金鱗和小黑頓時應道:“放心吧,完全沒有問題。” …… 入夜,烏雲遮月,天空中飄起了斑斑小雪,陣陣冷風夾雜著冬的氣息,在山谷中發出陣陣呼嘯聲。 醫仙谷後院楚湘的房間裡。 白忠陪在楚湘身旁,楚湘兀自品著面前的香茶。 “白忠,葬花宮和鬼門之間的戰況如何了?”楚湘品了口茶水問道。 白忠臉色微凝:“不容樂觀,在鬼道之中葬花宮與鬼門原本實力相仿,可現在鬼門依附了天魔教,有了天魔教作為後臺,鬼門實力大漲,早已經放出話來,如果葬花宮不歸降,就要將之剷除。” 楚湘點了點頭:“還有時間麼?” 白忠緩緩搖頭道:“眼下的情勢頗為棘手,時間恐怕不多了。葬花宮在外的分壇已經全部被鬼門擊破,而現在鬼門聚集了大部分力量將葬花宮圍堵在梨花坳。” 楚湘拿在口邊的茶杯稍稍一滯,他瞥了一眼白忠:“梨花坳?那豈不是說,鬼門已經直抵葬花宮的腹地了?” “沒錯,梨花坳倘若一失,葬花宮所在的山門將會直接面對鬼門的攻擊,只怕面臨著滅頂之災。眼下最棘手的是,葬花宮宮主之女司徒月馨也被困在了梨花坳,倘若她被鬼門俘獲,鬼門勢必會以她來威脅葬花宮宮主,到那時局面將會更加被動。” 楚湘緊盯著手中的茶杯,面色陰沉,顯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良久,白忠才試探性的問道:“館主,我有句話一直藏在心裡,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忠,你是想問。我醫仙谷向來不參與凡世間的正邪紛爭,卻為何對葬花宮的事一直很在乎?” 白忠微微頷首:“館主,請恕我多想。” 楚湘緩緩起身,望向窗外,嘆道:“哎,算是我欠了那葬花宮宮主的一個人情吧。” “是什麼樣的人情,館主不得不還,甚至要冒著如此大的風險。” 楚湘凝望著窗外,良久未語,最後他搖了搖頭:“算了,此事不提也罷,但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葬花宮被滅而不顧。” 白忠知道楚湘的心裡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但他不想說,白忠也不好再多問。 幾息之後,白忠又道:“館主,你一直不願參與到正邪之爭中,所以即便你手下高手不少,卻不敢派這些人直接干涉。而眼下似乎有了一個合適的人選。” 楚湘緩緩轉身,回到了他的椅子上,又開始擺弄起了茶具。 “你說的是那個莫凡吧。” 白忠點頭:“沒錯,此人的身份是點蒼宗御劍門弟子,與我們醫仙谷並無瓜葛,而且他現在剛好有求於你,你大可以以此為條件,讓他去做這件事。” “他的身份本就是正道弟子,與鬼門爭鬥本屬正常,如此一來,既可以解了葬花宮現在的困境,也不會將禍患牽連到醫仙谷頭上。” 楚湘嘆了口氣:“我也想過,但他來到醫仙谷就直接和鬼門起了衝突,現在讓他去做這件事,也一樣會引起鬼門的懷疑。” 白忠沉吟一聲:“這……欲想幫葬花宮一把,恐怕唯有此計了。館主大可不必擔心,那莫凡既然與鬼門結下恩怨,我們只需謹慎一些就好,事成之後,便讓那莫凡儘快離開。” “那姓莫的的確有點本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修為和心境更是難得,倘若假以時日,是個人物。哎,倘若奇兒能有他一半穩重內斂就好了。” 白忠贊同的道:“沒錯,那莫凡為人穩重,處事精明,不驕不躁不狂不傲,實在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