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婆語重心長,她給莫凡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慈祥的老者,儘管看起來面目猙獰,或許她只是對自己這樣吧。 “嗯,多謝婆婆勸告,我明白。不過……這不單單是他們的劫,對我也是一樣的。” 鬼婆婆輕輕點頭:“你現在作何打算?” “婆婆,如果我現在轉身就走,任憑他們死在鬼門手中,倘若我從來就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但是現在,恐怕會在我心中留下一個永遠無法解開的結,所以我必須留下來,和他們一同面對。” “小凡……”鬼婆婆神情有些動容,幾息之後,她用那乾枯如樹枝般的手輕輕拍了拍莫凡的胳膊:“雨軒和楚湘,一生命途坎坷,但現在來看,老天的確還是公平的,他們竟然有你這樣一個兒子,若非眼下情勢所迫,我真想現在就告訴雨軒,雖然她會痛苦悔恨,但最終面對你時,一定會感到自豪和驕傲。” 說話間,鬼婆婆微微凝眉:“小凡,上次我便感覺你的元神增強了不少,按理說,你應該快要渡劫了吧?” 莫凡無奈的道:“沒錯,多則兩月,少則隨時可能。” 鬼婆婆神色微變:“這……難怪,你是怕被心魔所困,渡劫時受到影響。” “婆婆說的沒錯,像是這種事,恐怕就是大羅金仙碰上,也難以做到一笑置之。” “哎,的確如此。如此說來,眼下的情況變得越發棘手了。可惜說服不了雨軒,否則進了寒冰極地,便可以得到一些喘息的時機。不過這也不怪她,這樁樁件件的確會讓人產生懷疑,而我們又不能現在道破緣由。” 莫凡自然不會因為此事怪司徒雨軒,司徒雨軒對自己的懷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他看了看南邊…… 隱約間,黑氣繚繞,他知道鬼門依舊沒有放棄,而接下來的這一戰,就連他也沒了辦法。 鬼婆婆離開後,柳菲兒,金鱗和小黑才來到莫凡身邊。 “小凡,你怎麼了?”柳菲兒發現莫凡的神色有些凝重,這才問道。 莫凡看了看柳菲兒:“哎,這一次情況的確棘手了。我對天劫的感應變得越來越清晰,我估計,沒有幾天時間了。” 金鱗頓時驚道:“什麼,這麼快?” “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莫凡的語氣有些沮喪。 小黑上前道:“老大,別擔心,不論發生什麼,兄弟陪著你就是了。” “對,算我一個。”柳菲兒的神色充滿了堅定。 莫凡拍了拍小黑的肩頭,又看了看柳菲兒和金鱗:“放心,我這個人不那麼容易服輸,不到最後一刻,誰又能知道結果。” 金鱗又道:“可是現在怎麼辦?” “時間太短,那司徒雨軒已經決心一戰,勸不了。這一戰我基本可以確定,葬花宮必敗無疑,所以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安排好後邊的事,希望血的事實,可以讓司徒雨軒最終改變主意。” 金鱗小黑和柳菲兒對視一眼,而後齊齊的道:“小凡,怎麼做,你儘管直說就好。” 莫凡輕輕點頭:“金兄,你從此地向北,確保在通往寒冰極地的路上暢通無阻,一旦發現鬼門弟子,一定及時告知我。” “好,此事就交給我了。” “老大,那我呢?”小黑急問道。 “小黑,你得跟我在一起,你看南邊鬼氣熏天,我估計用不多久,又將是一場惡戰,我們費盡心機讓那凌劍魔君吃了虧,這一次,他是絕對不會上當了。” 小黑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老大,那咱們就跟他真刀真槍的幹上一場。” “師姐,與凌劍魔君交手時,我見他對你的玄霜冰氣,和小炎的本命炎火頗有些忌憚,你也跟著我。” 柳菲兒急忙點頭:“嗯,好。” …… 鬼婆婆返回洞中。 洞穴內,除了司徒月馨陪著司徒雨軒外別無他人。 “婆婆,時間真的不多了,雨軒求你,帶著馨兒趕緊走。” “娘,之前不是說好了,我們共同面對。” “馨兒,娘是葬花宮宮主,現在門下弟子死傷殆盡,娘有責任死守到底,但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即便你以後不能復興葬花宮,娘也希望你可以活下去。” 司徒月馨直接跪在了地上,但見司徒雨軒神色堅定,她便轉首看向了鬼婆婆。 “婆婆……” 鬼婆婆皺了皺眉:“雨軒,事情還不到萬不得已的境地,你為何就不願試一試?” “婆婆,想不通的應該是我吧?” “雨軒,那莫凡絕不會害你。” “為什麼,婆婆,你究竟隱瞞著我什麼?所有的一切我都看的很清楚,你對那莫凡特別在意,甚至是格外信任,就連那楚湘似乎對那個莫凡也言聽計從,這小子究竟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司徒雨軒是個明眼人,如果不是真相太難以想象,她有能力找到答案。 鬼婆婆心知,對司徒雨軒的這個心理鋪墊差不多了。 只要將事情揭開,司徒雨軒便可以將一切全都串聯起來,不會再那麼突兀,只可惜這個時機很難找。 司徒雨軒見鬼婆婆依舊遲遲不肯答應,她心頭一動,又有了另一個想法。 待得鬼婆婆離開,司徒雨軒找了個藉口把司徒月馨支